第十九章
这段时间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何年君和燕岁辞的关系越来越好了,两人在一块就像开了结界似的,氛围和周围格格不入。如果不是何年君说过他是直男,对燕老师只有敬佩之情,陈苏和都要怀疑他俩在偷偷谈恋爱了。
他们几个面对燕岁辞还是像见到老师一样拘谨,也就何年君胆子大,敢跟燕岁辞开玩笑,也可能是两人年纪相差不大的原因。
下一场是陈苏和宫楚瑶的对手戏,接着就是何年君一个人黯然神伤的场景,趁着两人开拍的时候,何年君在一旁找感觉,或许是因为感情经历少,他怎么也找不到景深说的那种“爱而不得但又为了自己的朋友而感到高兴”的感觉。
何年君跟燕岁辞吐槽:“喜欢的人和好朋友在一起了,我可能会同时疏远这两个人。爱情是自私的,我没有宁振坤那么宽广的胸襟。”
爱而不得他会演,但是爱而不得的同时还要高兴,这真是难为他了。
“对宁振坤来说,爱情只占他生命中很小的一部分,更何况他和宫盼巧认识也不久,感情或许没那么深。”
“燕老师前半句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后半句我不赞同,对有些人来说,一眼万年并不只是个形容词。”
燕岁辞来了兴致,问道:“看来你对这个词有很深的感悟啊?”
何年君挠了挠头,说:“实不相瞒,我在看到燕老师的第一眼,就觉得你是天仙下凡,吧唧一下走到了我的心里。”
燕岁辞愣了一下,这话听起来也太像表白了。如果不是早就知道何年君是他的粉丝,他可能也会误会。
反观何年君,坦坦荡荡地说:“我没有在瞎扯,燕老师是我见过气质最出尘的人了。我高中的时候有个语文老师,六十多岁,胡子那么长,天天穿着长衫来给我们讲传统文化,那个时候我就觉得他是从民国走出来的人,第一眼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还把他写进了作文里,被当众朗读了嘿嘿。”
燕岁辞笑道:“那我和那位六十多岁的先生是一样的咯?”
何年君摇摇头:“燕老师你毕竟和我差不多年纪,那位老师是我爷爷辈的,你顶多算我哥哥。”
一提到哥哥,燕岁辞就想起来燕临简在他身后“哥哥哥哥哥”母鸡似的叫个不停,不由得有些头大。
他说:“还是别叫哥了。”
何年君不解地问:“为什么啊?哥哥不好听吗,geigei~~哥哥~~岁辞哥哥~~”
燕岁辞:“……”
大事不好,燕老师被他恶心到了。何年君挂起一个欠兮兮的笑容,找借口溜号:“该到我的戏份了,燕老师,咱们回头再聊。”
燕岁辞垂下头,手掌捂住有些发烫的脸颊,无法忽视的心跳声愈发清晰:哥哥两个字从何年君口中说出来好像也没那么讨厌?
轮到何年君上场,在早已布置好的宅院,古树枝叶繁茂,树下一张石桌,一壶酒,一个白玉杯,桌上还横着一把剑。
宁振坤跌跌撞撞地走到桌前,已是微醺。
今日他与申屠碑救下了花轿上的宫盼巧,在盖头扬起的那一刻,宁振坤仿佛看到了九天上的玄女,美得那样惊心动魄。
但宫盼巧脱口而出的是申屠碑的名字,她面带惊惧地撞入申屠碑怀中,娇声抱怨他为何不早点来,全然看不到一旁的宁振坤。
罢了,本就是他单相思。想必两人此事正相拥看月,互诉衷肠吧。
宁振坤饮一杯酒,似是觉得不尽兴,他将那一整壶酒都倒入喉中,溅出来的酒水洒到了衣领上,宁振坤醉倒在桌边,嘴上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眼角却含泪。
“卡!过。”
宫楚瑶苦着脸,哀怨地说:“为什么宫盼巧不能喜欢宁振坤,呜呜呜我要心疼死了,现在就想去给小年老师擦眼泪。”
陈苏和一脸冷漠:“这你要去问编剧。”
何年君从地上弹了起来,一秒恢复了生龙活虎的样子,他说:“这酒也太难喝了,你们不会给我接的自来水吧?”
景深说:“你小子挺会凡尔赛啊,还说找不到状态,这不就一遍过了吗?”
周自横:“我看了都觉得心疼,到时候男二就是给观众疼的了。”
何年君:“嘿嘿。”他的目光四处搜寻,找到了角落里的燕岁辞。
“燕老师,我刚刚怎么样?会不会太儿女情长了,有损帝王形象……”
何年君话还没说完,燕岁辞抬手揩去了他眼角未干的一滴泪,神情有些恍惚,他说:“别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
燕岁辞:最真情实感的剧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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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何年君眨了下眼,说:“我没哭啊,这是刚才哭的。”
燕岁辞神色戚戚,显然是还没从刚才的场景中走出来,他的反应超出了何年君的预料,他急忙解释道:“这都是演的!燕老师,别当真。”
燕岁辞垂眸:“我知道是演的。”但还是觉得心疼。
“燕老师,你肯定是那种看苦情剧能用完一包纸巾的人。”何年君调侃道。
燕岁辞:“我平时不看电视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