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炽烈
桑烟相信贺赢的武力值,并不担心,继续问:“你心虚了?现在这是要杀人灭口?其实你也想把这门好亲事,给你的庶女?”
“一派胡言!打!”
他一声令下,打手们蜂拥而上。
“啪!”
“砰!”
“咚!”
一个又一个打手被弹中脑门、胸膛,倒在了地上。
原来贺赢从地上捡了些果子,当了暗器。
那男人看出贺赢有些本事,也不想把事情闹得不可收拾。
他示意打手们停下,再次问:“你们到底是谁?想干什么?竟然要帮一个品行不端的女子不成?”
“你且慎言!”
贺赢严肃道:“到底是谁品行不端,还需查证!”
男人气道:“有什么好查的?难道我会冤枉自己的女儿?”
桑烟讥笑:“是啊。你都把她打成这样,冤枉她算什么?哦,你还说把她送进庵堂,对吧?能这样对待自己的女儿,你还有脸做她父亲?”
男人被怼得哑口无言。
桑烟也不跟他废话,直接说:“你若不心虚,便让我们查证!”
男人轻蔑地问:“你们有什么资格查证?难道以为自己是大官?”
“你说对了,他还真是官!”
桑烟看向贺赢,笑道:“皇上,眼下情况特殊,您就别低调了。让您的人出来吧。”
贺赢点头,凌空打了个响指。
下一刻,十几个黑衣人从天上落了下来。
他们齐齐跪在地上:“谨遵皇上吩咐。”
六个字,把在场的人都吓傻了。
包括那个男人。
他面容惊骇,嘴唇打颤:皇、皇上?他刚刚跟皇上都说了什么?
双腿一软。
他跪在地上,像他身后的打手一样,抖成了一团。
余怀德这时也带着大批宫女、太监、侍卫们过来了:“皇上,这、这是怎的了?”
贺赢说:“把他们都带回去。此守宫砂一事,有蹊跷,交由谢遂去处理。”
“是。”
余怀德不明内情,但不影响他下令:“快,把他们都带走!”
侍卫们持刀将他们围在一起,驱赶着,往山下走。
贺赢也跟桑烟分别了:“你放心,我必查清此案,还她清白。”
桑烟还需礼佛,不能跟着,就提醒:“那守宫砂检验女子清白,并不可靠,你让谢遂寻一些能去除守宫砂的办法,便可破此案。”
贺赢点头:“我明白。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他坐上车辇,往山下去。
那女子由侍卫们寻了个小轿子抬着。
秋枝看着队伍浩浩荡荡下山去,小声问:“小姐确定不跟着?那女子跟着皇上,会不会对皇上?”
别救人救出个白眼狼啊!
第98章 炽烈
桑烟一点没想过这个问题。
她很相信贺赢的人品跟定力。
一般女人可撩不动他。
如果真撩动了,那也说明他不是她的良人。
她还会谢谢对方。
“回去吧。”
她返回龙禅寺。
在房间门口遇到个小沙弥。
那小沙弥的脑袋光光圆圆,脸也圆圆,一双眼睛明亮如水:“桑施主,有个裴施主,想见你。”
桑烟立刻就想到了裴暮阳,还猜到了他的来意。
事情不好办。
贺赢怀疑他的忠诚,她也看不穿他的为人。
这样的人谁敢留在身边用?
但这么想,还是去见了他一面。
裴暮阳在主殿求佛。
他许愿能长留宫中。
随着脚步声的临近,他知道,他真正应该求的佛,到了。
“奴才见过桑主子。”
他跪着转向桑烟,重重磕了个头。
桑烟开门见山说:“你的事,皇上都跟我说了。他能答应你的,也是我能答应你的,别的,对不起,我无能为力。”
“桑主子,奴才也知道自己是强人所难了,但奴才真的对皇上绝无二心。奴才从小生活在皇宫,皇宫就是奴才的家啊。奴才已经不是完整的人,宫外没有奴才的容身之地啊。”
裴暮阳一脸真诚,双眼泛泪:“奴才自小因裴祯受尽苦楚,如今再因他失去圣心,实在不甘啊。”
桑烟劝道:“福祸相依,否极泰来,你想法不要那么片面。你换个角度想想,难道你要做一辈子奴才吗?你还年轻,可以出去闯荡一番事业。千万不要让身体的不完整束缚了你。”
她也同情太监这类人。
但佛家说,众生皆苦,每个人都要修自己的业,她也就不能干涉太多了。
裴暮阳哭道:“但奴才只想留在皇上身边。还望桑主子成全奴才啊。”
桑烟:“……”
她把皇宫当牢笼,有的是人想往牢笼里钻。
“如果桑主子担心奴才对皇上不利,奴才可以发毒誓。”
裴暮阳说着,就举手发誓:“我,裴暮阳,X年X月X日X时生人,如果我对皇上有丁点不敬、不利之心,就让我出门被雷劈死,尸体被鬣狗分食。”
桑烟:“……”
这有点难办了。
不是所有发誓都能解决问题啊。
“你让我想想。要怎么劝皇上。”
她在用拖延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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