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制作陶器
这样的一双眼睛,掉着眼泪的时候肯定是最靓丽的风景。
“沧渊大人有什么吩咐吗?”
“咳咳。”沧渊回过神来,又恢复成冷漠的模样,将赫尧的话转述,“带上你的草药,首领今晚要看到你的治疗成果。”
“是。”温泽熙匆匆收拾好草药,背着一个小背篼就跟着沧渊走了。
河边帐篷内,犽果满眼担忧地望着温泽熙的背影。
“虎涯哥,你说熙哥这次去会不会又是一身伤回来,首领下手也太重了,熙哥怎么承受得了。”说着,他揉着手里正在缝制的兽皮,郁闷道,“也不知道熙哥为什么会喜欢他。”
虎涯正在拾掇自己晚上要睡的地方,猛然间听到犽果的话,歪着头问了一句:“熙大人喜欢谁?”
犽果嘟着嘴忿忿不平:“首领呀!熙哥只是说喜欢他,他就打了熙哥三十鞭子,你没看见熙哥的后背,血肉淋漓的,我现在都觉得眼睛好疼。”
“砰!”虎涯一个不稳,头着地摔了一跤,他捂着自己脆弱的小心脏,又掏了掏耳朵,再度询问,“熙大人喜欢谁?”
犽果白了他一眼,不爽地哼唧了两声,继续低头缝制起兽皮来。
虎涯舔了舔嘴唇,想着万兽首领,抱着胳膊打了个冷颤。
他决定今晚多铺一点干草保温。
“熙大人是疯了吗?虽然我觉得熙大人什么都好,想给他做伴侣的亚兽人和兽人肯定也不少,但赫尧……这难度会不会太大了,而且…要是熙大人真说了这话,那他今晚还回得来吗?”
首领帐篷内。
温泽熙正蹲在角落里用陶器熬煮着草药。
不一会儿,整个帐篷里就弥漫着一股苦涩又清新的药香。
赫尧坐在床边的兽毯上,单手撑着脸颊望着低眉顺眼的人,半响忽然开口:“好了没?你是打算煮一个晚上?”
“好…好了。”温泽熙用兽皮包裹住陶罐从篝火上拿了下来,随即走到石桌旁,把黑乎乎的药汁倒进了赫尧的碗里。
其实这就是一碗凉茶,能清热泄火、滋阴润肺,对心烦气躁的人也有一定的安抚功效。
赫尧低垂下眼睫,看了眼那热气腾腾的药汁,嘴唇倏尔扯出一丝残忍的笑意。
“我不喜欢喝苦的?”
温泽熙微愣,下意识劝说:“良药苦口……”
“啪—!!”一巴掌猛地甩在了温泽熙白皙的脸上。
温泽熙被那掌力和身体的惯性甩出去半米,扑倒在冰凉的地上,他视线恍惚了几秒,随即就看见一滴殷红的血液溅落在地上。
他擦了擦裂开的嘴角,立刻直起身垂下头跪在赫尧面前。
赫尧看着他规规矩矩地跪着,不再反驳,也不再像之前几次般浑身包裹着藏不住的恨意和戾气。
像似忽然间学乖了。
他满意地勾起唇角,身体往后仰去,姿态高贵,施舍般开口:“我提问题,你只能解决,懂吗?”
“是。”
“把药喝了,再去煮一碗。”
温泽熙闻言,抬头望着刚煮得沸腾的药汁,眼中露出一丝不可置信,但想着眼前这变态的手段,一鼓作气拿起碗就将滚烫的药汁干了。
“不服气,嗯?”
赫尧望着他那闹脾气的模样,嗤笑了一声。
“你知道有种刑法是给人灌下滚烫的水后再把他的舌头完完整整拔出来吗?你想试试吗?”
温泽熙忍着口腔和喉咙的刺痛,身体颤了一下,摇了摇头,老老实实开始煮第二碗药汁。
这次他用陶碗舂了一点“茅草根”的汁,这汁水是甜的。
赫尧望着石桌上的两碗药汁,抬头看了温泽熙一眼。
温泽熙立马解释:“这是茅草根的汁水,很甜的。”他的声音很沙哑,很可能被刚刚滚烫的药汁烫伤了。
第22章 制作陶器
◎不是他不相信温泽熙,而是陶器本就制作不易。◎
赫尧欣赏着他眼眸里因为烫伤而浮起的氤氲和水汽, 终于大发慈悲撂下句。
“知道了,滚吧。”
“是。”温泽熙小声应道,随后背起自己的小背篼离开了帐篷。
等离开帐篷,走远了些, 他才回头望了眼赫尧的地盘, 在那儿, 沧渊和几名兽人把守着, 从里到外一丝不苟地像似一座堡垒。
温泽熙攥紧了拳头,因为过分有力, 指骨间发出了“咯咯”的摩擦声。
月光下,他银色的瞳眸里正浮动着森冷的寒光, 里面没有泄露出丝毫的杀气和恨意, 只有让人不寒而栗的沉寂。
此时的他不再是刚刚卑躬屈膝的模样, 他挺拔的身躯像似收入剑鞘的利剑, 只等将敌人一击毙命的那一天。
总有一天,他会把这一切都还回去!
想着那天来临之际就能看到赫尧狼狈的模样, 温泽熙盯着那顶帐篷,眼神如狼一般带着一股誓不罢休和狠戾。
他舔了舔裂开的唇角, 品尝着那刺痛中带着的腥甜味道, 忍不住想:不知道赫尧的血是什么滋味。
可惜短时间内是尝不到了。
收敛了心神, 他扒了扒头发,转身向着自己帐篷走去, 期间他摸了摸喉咙, 有点红肿刺痛,但比他想象的要好, 大概过几天就好了。
太阳下山后, 温泽熙赶在余晖前去河里洗了个冷水澡, 之后回到帐篷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