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震惊全场
难道……这也行?
不是说抄家流放吗?
抄呢?
有那背着包袱的汉子后悔得甩了自己两巴掌,只以为自己胆大,却原来还不如一个孩子!
只可惜为时已晚。
在给十岁以上的男丁戴上手铐脚镣后,领头的官兵便呵斥起众人上路。
队伍行至临安城门外时稍作停留。
沈春行一手牵着小老四,一手紧紧抓住胸前的包袱带子,神色间既轻松又不轻松。
比起身旁那些垂头丧气的人,她好像显得太过镇定,以至于不像是个才十二的女童。
直到见有人受不住,不顾官兵的阻拦,哭嚎着跑出队伍,结果推搡间一头撞死在城墙上,沈春行脸上才露出些动容。
血洒当场,小儿戚戚。
她抬手捂住沈宴冬的眼睛,语气极冷淡地朝后吩咐。
“都转过去,别看。”
沈知夏听话地转过身子。
沈鸣秋却固执地睁大眼,紧盯着那满地鲜红,然后……被杨一按住脑袋,强行调转了方向。
“这都叫什么事儿吧。”刁氏唏嘘了句。
第5章 震惊全场
一具温热的尸体,被草席裹住,随意丢弃在官道边。
生命的低贱让剩下的人很快想明白,再没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这之后,队伍里的吵闹声一下子变小了许多。
沈家带的行李太多,旁人则是太少。
因而打从上路起,沈春行便示意大家走在边缘处,尽量在官差看管的范围内远离大部队。
等到被喝令停下时,沈家孤零零站在官道左侧,而那具尸体被扔到他们身旁不远处。
刁氏眼睛都瞪圆了,虽不至于害怕,想想也是瘆得慌,连忙招呼大伙儿往远处躲。
“不走了不走了,等会儿有的是路要走,眼下还是让我多歇歇脚吧。”
沈春行一屁股坐到块大石上。
尸体几乎就挨在她的脚边。
刁氏有心骂两句懒货,被官差用古怪的眼神扫了眼后,又悻悻把话咽回肚中。
可不敢在这时候犯浑啊!
其实何止是官差眼神古怪,连带着庄里的那些老邻居,个个是神色诡异。
以前只知沈家大丫头爱说疯话,如今才知是好胆量!
有那打起歪主意的人家,立马多思忖几分。
沈家虽只有老妇孩子,可谁让大丫头运气好,随随便便就捡了个壮劳力回来。
杨一只往那儿一站,就算戴着手铐脚链,仍会给人股莫大的压力。
少顷。
城门内驶出支车队。
官差再次喝令起上路。
沈春行遗憾瞥了眼地上的尸体。
今天又没等来同行。
也不知是她点背,还是旁人命太好,每每遇见那像是快死之人,却总等不来勾魂的使者。
唯二的机会,又都因为某些原因而错过会面。
沈春行走到自家人旁边,眯着眼朝前头随意打量。
“这是有贵人要跟咱一道……走?”
她话里打了个弯儿,显得不太确定。
刁氏收回目光,“我咋觉得这贵人……不太贵啊。”
一行人浩浩荡荡而来,远看颇有气势,近看才露出端倪。
除了马车里的人尚未现身外,站在外面的皆是些粗衣麻布的百姓,与那站在骡车外的妇人说了会儿话后便齐齐离开。
众人望着那一马二骡车陷入沉思。
没听说过谁家贵人出远门是这样式儿的!
全场唯有领头的押送官蔚达心知肚明,这事本就是他应承下的,特地候在这里,便是等着人来。
现在人到了,也该启程了。
通往北边的路途可还远着,就依照这些人的脚程,能在十月前赶至已是谢天谢地,哪里还有的耽搁。
随着一声令下,大队伍开拨。
沈家依旧坠在远离人群的位置,速度不快也不慢,尽量保持与众人一致,让自家不至于那么打眼儿。
沈春行默默观察起四周,见队伍里除了杂役婆子外,只有些面孔陌生的蒋氏旁系,心里又安定几分。
流放也是分不同的。
若伯爵府真犯了谋逆的大罪,即便保住性命,流放至边关也不会有好下场。
可如今在这里的却都是些被牵连的无辜者。
想到押送官之前那略显宽和的态度,沈春行心中有了猜测。
此行或许艰难,然未尝不是条出路。
只是沈家想要低调,却不是件容易的事,打从他们出现在队伍里,便被人盯上。
等到晌午停下歇脚的时候,这种觊觎更是被摆到明面。
眼见刁氏随着队伍去领取今日的干粮,李氏连忙凑到沈家歇脚的树下。
“哎呦,你们这行李瞧着挺重啊,后面可还有的是路要赶,不如让咱家帮你们分担分担?”
李氏说着话,便要伸手去拿沈家二丫头身上的包袱。
明显是要挑软柿子捏。
沈知夏往后退了几步躲闪开。
她虽比沈鸣秋年长一岁,却是豆芽菜般的瘦小,头发枯黄如稻草,漏在袖子外的双手粗糙干巴,一看便是从小做惯粗活。
“咱都多少年老邻居了,跟大娘我还瞎客气啥。”
见李氏不依不饶地凑过来,沈知夏惯来娴静的小脸上露出愠怒,咬着唇躲到杨一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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