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N—彻底放手
徐邀轻轻吐出一口冰凉的气息,启唇:“解听免,你这件西装在我还在听愈的时候就见你穿过很多次了,你觉得给我穿……合适吗?你不怕公司的人看见了然后私下议论吗?”
解听免抿紧了唇,他又何尝不知道。
只是衣柜里基本都是冬季的衣服,现在是四月中旬,当然就不合适了,唯二属于春秋季的外套,一个他已经穿在了身上,还有一件只能是这件西装。
解听免将西装暂时搁置在办公桌上,并将自己现在身上的灰色风衣脱掉,道:“那你穿这件灰色的吧,这件我穿得少,我穿黑色西装就行了。”
话毕,将灰色风衣递给了徐邀,但徐邀还是没接,他后退了一步,微微偏开了头:“解听免,你不用给我你的衣服了,我是不可能会穿的。”
解听免深吸了一口气,又将灰色风衣穿了回去,拧眉道:“我已经换了衣服,不需要你避嫌了,你来这里的那件外套呢?赶紧穿上。”
徐邀依旧淡淡地说:“还搁在一楼的前台呢。”
“没事,我让段千帆下去拿。”解听免说着就要打电话。
徐邀也皱了眉,他想拦下他,但他不方便与他有肢体接触,所以只按住了电话:“不用这么麻烦了,我说完就走了,又用不了多久,而且我长时间待在听愈也不合适。”
解听免与他无声地对峙,徐邀按住电话的动作不变,解听免也不动,良久,解听免妥协了:“算了。”
可还是在说完之后用一次性杯子去给他倒了杯热水,徐邀这回就没再拒绝了,双手捧着纸杯,总算感觉暖和了一点,冻僵的血脉好像也开始流动了。
徐邀打算先寻个话题再慢慢道出他的目的:“你怎么让段千帆做你的秘书了?还有薛临,他被你炒了?”
解听免解释:“没有,是薛临他自己提出的辞职。”
“段千帆是我在薛临辞职的两天后在一个酒店内遇见的,他正好退房来着。他大学毕业后选择了创业,只是前不久刚好破产了,我便提议让他可以先去听愈做我的助理,再创业的事可以慢慢筹划。”
徐邀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不过突然见到了十几年前的同学还真的把我吓了一跳呢。就像裴些,我回来后怎么也想不到他居然在你的公司上班。”
解听免诡异地沉默了须臾,再开口时语气中染上了几分局促:“那你……第一眼见到我时……”
徐邀面无表情地打断了:“能不要聊这个话题吗?我不想提。”
突如其来的,解听免感觉心脏刺痛了一瞬,随后蔓延上来的是绵密的酸涩。
他缓步走回了办公桌旁,并入座,问:“你有什么话要和我当面说的?还有,你将什么东西落在公司了,我让段千帆去找。”
徐邀抬眼,神色冷漠:“其实这两件都是同一件事,我落下的东西在你这里。”
他抿了一口热水,从容不迫又慢条斯理地说道:“我是来找你要回佛珠的。”
“而且,两串都要给我,以及……我还要那本观察日记和耳钉。”
作者有话要说:
快完结了,现在就是在逐渐收尾了,看徐邀慢慢斩断和解听免的牵连过往吧。
第104章 N—彻底放手
“而且,两串都要给我,以及……我还要那本观察日记和耳钉。”
解听免沉默了,沉沉地注视着他,徐邀还是那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与他对视。
解听免猝然开口:“如果我拒……”
徐邀骤然打断:“解听免,你还留着它们干什么?虽然这四样东西只有一半是我的,但是以你现在的身份,肯定比我还不太合适吧?你留着不怕哪天被张南阅看见了?如果她要是多想了怎么办?”
解听免绷紧了嘴角。
“给我吧。再说了,你都已经主动将我送给你的佛珠从手腕上取下来了,不就是说明你已经不想再戴了吗?那这些玩意对你来说就是无用之物,既然如此还不如给我,我会妥善处理它们的,”徐邀朝他伸出手来,“如果你实在不愿意,我也不介意做一回强盗了。”
两个人僵持着,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反正徐邀抬起的胳膊早就酸了,终于,解听免松口了:“好,我给你。”
他起身又去了一趟休息间,徐邀听见了推开衣柜门的声音,以及密码锁打开的“咔哒”一声。
解听免将佛珠和耳钉放在了日记本上,朝徐邀走近,只是在递出的时候,明显犹豫停顿住了。
徐邀见状,将纸杯放下,干脆又直接地从他手中拽了过来。因此,他也看见了解听免眸中一划而过的落寞与不舍。
何必呢?
徐邀也是不明白了。
明明当初说永不摘下佛珠的是解听免,可最后食言的也是他,还将这些统统锁进不见天日的角落,那现在又何必依依不舍,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对了,”徐邀笑吟吟地补充,仿佛就像个无情的刽子手,“我还要你办公桌上的那张四人合影照片。”
“徐邀,”解听免抬了眼,阴沉沉的视线钉在了他身上,“你的心,是真的太狠。”
徐邀笑了:“这句话好耳熟啊,你是不是在我死的那天也说过?”
即便徐邀现在已经醒了,但这种话解听免还是不爱听,毕竟一七年圣诞那天对他来说打击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