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在哪26
蒋年年嘿嘿笑,那皇后关个十天半个月还好,但天爷,整整关半年,她生怕高纬半年后坐牢出来,连她是谁都不记得了。
“哦对了,殿下呢。”她把踹下来的石块,一块块再堆上去,把踏平的草往洞口堆掩人耳目。
“殿下在练字。”
“殿下真闲情逸致。”不过一般失志的人都会练字写诗,说不定到时候高纬诗兴大发,再和如今的境遇相结合,成为一代书法大家或千古诗人,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想到这蒋年年又道:“嗯,这是一个好兴趣。”
她转头又问,“殿下现下心情如何?”
阿来起身拍去手中的灰尘,手持菜刀往厨房走去,“你去看看不就得了。”
她望着他远去的身影,皱起眉头,在门外徘徊,她就是因为不敢去所以才问。
要是他现下愤怒万分,狂躁暴怒,杀性大发,她现在进去就是把头递给他,来,殿下,快砍奴婢脑袋,奴婢给您泄愤来了。
犹豫片刻,她还是推门而入,屋内的檀香又焚起,烟腾空而上。
风铃晃动,还有她胸前的长命锁,细碎的铃声在耳中游荡。
他抬眉,开门那霎阳光扑来,白纸墨字一下子明媚。门口的少女脸上擦着道灰,高纬说不清为什么,竟有丝恶趣想在她的另一半脸上也来一道。
见她战战兢兢,似有些拿不定自己的心情的意思,他突然扬起嘴角,挽着袖子在砚台蘸了点墨 ,笑着看向她,“过来。”
见她一惊乖巧过来,他心中又有了丝玩味。
蒋年年摸不清他的意思,只好照做过去,来到他铺满宣纸的案前,脸颊突然一凉,等缓过神见他手上的狼毫才恍然大悟,她又气又恼,摸着脸颊道。
“殿下,您怎总爱用墨水取笑我,奴婢在外面日夜担忧殿下,殿下倒好捉弄起奴婢来了。”
她从未这样对他说话,除了初见时因不识身份张扬跋扈,自知晓身份后,她一直都是规规矩矩,胆小谨慎,阿谀奉承的。
此时带了丝怨气,连眉头都皱起,甚至掐着大腿挤出点泪来。
她在外面日夜吃喝玩闹,对高纬担忧自是没有,倒是一个劲跟郑鱼吐槽。
高纬愣住,一时不知所措,但片刻后他又故作镇定,他望向案面全是宣纸,连个可以擦泪的帕子都没有。
蒋年年眯眼视线模糊,突然脖间又一紧,她疑惑掐着大腿的手一松,怎么?高纬识出破绽还是见她闹他太烦索性就杀了?
高纬叹气,他揪起蒋年年的衣襟,提起要擦她的脸,只是手劲太大,那丫头跟个兔子一样以为自己要宰了她似的,一个劲乱扭。
随着一声布料的撕扯声,蒋年年揉眼,她低头看,见自己白皙的锁骨下,绣着海棠朱红的肚兜露出一角。
她红着眼,愣住眼一眨一眨,睫毛扑闪,泪珠滴在高纬指上,烫得他手通红。
朱红色触目惊心,他倒吸一口凉气,耳根红似窗外的朝霞,左胸的心剧烈跳动,屋内只有铜铃声和彼此的呼吸声。
蒋年年震惊,这会不会太快了,他们还是孩子啊,高纬你不会是禽兽吧。
【恭喜宿主,好感+10】
哇塞,第一次见增加的数值这么高。
好吧,高纬你果然禽兽。
但她蒋年年可是三观正直好青年,杜绝这种海棠文化,从她做起。
她抬眉,望着高纬那双呆住的眼,“殿,殿下,这于理不合吧。”
她那双小嘴像樱桃一样一张一合,他顿时缓过神,慌乱至极,心乱如麻。他慌乱合上那衣襟,见撕碎的一寸合不上,急得他脱下外袍。
他养暗兵那些年都不急,此刻却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尤其是那耳朵,似贴在烙板上烤。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殿下,小的给您泡了茶。”
阿来端茶进来,便见脱了衣袍的主子,和衣衫不整的蒋年年,两人转过头直直地盯着他。
“殿下许是字写久散步去了,小的待会再来。”他转身一溜烟没了人影,门再次被合上。
高纬脱了衣袍扔给她,挂在蒋年年头上似个女鬼,人赶紧转身,一掌叉腰,一手摸着鼻梁,他抬眉,屏风上竟还有她穿衣的身影。
“殿下?”她弱弱地问,声音小小刺激着他的耳膜,顿时打了个激灵。他转身轻咳一声,“何事。”
她穿着自己的袍子有种说不出的怪异,袖子稍大,盖住她的手,袍尾直直拖地,显得她更娇小,“这袍子还要还给殿下吗。”
“随你。”他漫不经心道。
见她转身掀开帘子往屏风走去,他视线移她而去,忍不住问,“你干什么。”
她回眸嫣然一笑,锁珠脆响,“奴婢去寻件外袍,现下日子渐冷,殿下莫要着凉了”
朱裙晃动,在屏风一角若隐若现,忽得那朱色探出盈盈一笑,“殿下你看这湛蓝的如何,殿下也该换着穿些亮色的。”
她虽嘴上问着,但实际自顾自拿着袍子走来,强行让他换上这件,高纬张了张口还是不说话。
他本想接过,却见她撑起外袍,拉起袖口。于是他伸出手任由她捯饬,细小的触感攀蜒而上,丝丝麻麻绕入心头,她绕圈又到另一边,最后又在他身前整理对边的衣襟。
高纬低眉,能看见她发髻上的珠翠,做工精致,看着比之前他杀人用的那支值钱多了,但他还是觉得那支好看,那支的桃花上有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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