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刘导先是惊诧于湛蓝如何在半个小时内走完两个小时的车程,继而便被她莫名的怒气震慑住。好不容易缓过神来,便继续惊诧于淳于博然夫妇居然也是半个小时便赶到了。看着两方人马眼中毫不加掩饰的怒气,刘导这才发现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
只可惜,这个觉悟太晚了……
作者有话要说:o(>﹏<)o今天的更……
本来说今天有机会就双更的……可是……{{{(>_<)}}}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月底要写报告!!!
……所以更好这一更的某云……去补写报告了…………面条泪……今天没时间双更了
虎摸亲,and求虎摸……
第三十章
此时作为事件源头的淳于宓正坐在长途客车之上,逐渐离他们远去。颠簸着望着窗外逐渐抛后的风景,连同自己的心似乎也被遗落在了某个地方。这一次的离开,或许短期之内再也不会回来。淳于宓白皙的双手无意识地拧紧了衣角,似乎要将心中的不安紧紧按捺。
事情要从十天前开始说起。那天她将那条:“祝你幸福……”的短信发送给湛蓝之后,对方便再无音讯。说着会一辈子在一起的人,就这样正式告别了。她曾经猜想那个在卧室留香的人会是莫琉黛,但是当第二天开工时见到同样忧心重重的莫琉黛,她便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过,不管湛蓝和谁在一起了,只要不是和她在一起,她都觉得无法忍受。无法忍受,却还是忍受了,先说离开的那个人是自己,即便是后悔了却已经没有了抱怨的身份。
而那日与父母的争执,果然还是引起了他们的警觉。母亲特地打电话来叮嘱自己不要又陷了进去,为了个女人让父亲不快。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从一开始,她就没爬出来过。即便她现在想要继续陷着,却已是不能了。不知道为什么,即使知道了已经不能和湛蓝在一起,却没有温言安抚母亲的心情,只是无言地挂了电话。
而其后莫琉黛突然告假一周,纵然没有陈述缘由,却让她觉得这定然是与湛蓝有关的。这是一种直觉,却没有人来告诉她这种直觉的对错。思念和担忧在心头弥漫,那柔软的温度,已是属于谁的怀抱。
当只是过了三天便归队的莫琉黛出现在面前,淳于宓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这个人,试图透过她看到另一个人的蛛丝马迹。自然是无果的。她向来就不是十分聪慧的女子,能看到的只是莫琉黛更加悲伤的情绪,而无法得知这三天的离去是否与湛蓝有关。
心底是冰凉的,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要借由第三个人才能得知湛蓝的生活。又或者说,从现在开始直到以后,她便一直只能借由间接的渠道,去了解那个人当下的情况。思绪混乱得几近崩溃,工作却还要继续。也好,有些事情做,总是能麻木自己一些,虽然无论怎样的忙碌都无法将那个心底深刻着的影子遮掩半分。
她努力麻醉着自己,尽量不去面对现实。而却在昨天下午接到了家中的电话。父亲隐忍着暴怒的心情,询问着她与单可崇现在的进展。对于她敷衍的回答显得十分不满。在自己成功让父亲暴走之后,换了母亲的声音。而母亲更是旁敲侧击地询问着自己已经和单可崇走到了哪一步……哪一步,吃饭那一步算不算……于是,母亲也暴走了。
放下电话时,心中虽然觉得奇怪,但是却不曾放在心上。毕竟,此时除了湛蓝,她的心里已经装不下更多的东西。她早该知道的,湛蓝就那样早早地悄悄地占领了自己的整颗心,而自己却浑然不知地还想要得到从未拥有过的亲情。其实心中,哪里还有那么多地方呢……当一切有着冲突矛盾的时候。
还没过几个小时,便再次接到了母亲的电话,他们已经到了T市,入住的便是之前单可崇和她喝酒的XX酒店。她还没来得及想清楚父母为什么来,以及为什么去了XX酒店,便被母亲急切的话语给急招了过去。
直到见面,细细地听父亲说完了所有,她才知晓这一周,到底发生了什么。
仅仅一周的时间,淳于家的工厂便遭遇了停工,生产次品,被告毁约,资金周转失灵,外围产业和地下产业被一锅端了,股票被恶意狙击,媒体连续毒舌曝光等一系列事件。资产迅速缩水不谈,此刻淳于家的维系居然已经到了举步维艰的时刻。
淳于博然是浸淫商场几十年的老狐狸,自然是看出了这其中有着一只无形的黑手。只可惜,明明知道有人刻意收拾淳于家,却查不到半分对方的资料,只能让人任意玩耍。最可恶的是,还不是一次就玩死,而是像捉着老鼠的猫一样,反复放捉,逗弄着。压到绝境,再给个希望,然后被压到更深的绝境。只是一周的时间,便让自家几代积累下来的产业陷入混乱,好手段,如果不是对手,淳于博然显然不会吝于夸奖。而此时,他能做的,只是去找单家求助。作为即将成为姻亲的单家出马,定然可以挽回颓势,说不定还可以将那幕后黑手挖出,狠狠打击。
在他去找单家之前,收到了一封信函。看完之后,他不怒了,反而是觉得此信来得正是时候。他确定,有人会比他更怒。于是他带着信函,和妻子一同到了T市XX酒店,就是因为单可崇正在这里。
“不好意思,我想我爱莫能助。”没有想到的是,在单可崇看完信函之后,会给自己这样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