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吃掉144
若有可能,真想将她一并带走,与她时时相伴、日夜不离,但却不能,因他所去的,是比雍王府更加危险的战场,且,不管此时有多不舍与担心,他都必须得去,为了他的未来,与她一起的未来。
雨声淅淅沥沥,像是落在宇文泓的心尖上,他紧搂着怀中女子,无声忧想许久,轻吻了吻她的发丝,温声嘱咐道:“我走之后,你就一直待在你家这里,不要再回王府住了,不管府里有何事、何人来请,你都不要回去,借病推脱就是。”
相较雍王府,萧观音自然更愿住在家里,从前她身为人妇,需得随夫长居王府长乐苑,如今她的夫君将与她久离,在走之前,将她送回娘家长住,这样的安排,她是欣然接受的,只是不解,夫君为何要这样讲,言中竟似要她与夫家雍王府,完全切割似的。
她在他怀中,不解地问了一句,宇文泓作为一个心智痴傻之人,一时无法对他的娘子讲明,只能将事情往预感上扯,对萧观音道:“因为宇文泓有预感,只要萧观音安安心心地待在萧家,宇文泓在战场上就能平平安安的。”
他微低身子,几是与她贴面相望,低沉的嗓音中隐有恳求,“答应我,好吗?”
萧观音看宇文泓眸光之认真,是平日所少见的,在他的注视下,轻点了点头,宇文泓见她点头,眸中浮起笑意,笑吻了下她的脸颊道:“好娘子。”
这样的吻颊,萧观音因日常防不胜防,早已不防,宇文泓目望着他的好娘子,心里真是有千言万语涌溢、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的,可在这即将离别的时候,却又似因心境低沉,唇僵舌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心潮无声暗涌许久,轻握住萧观音的手,令她抚上他的脸颊,声音低低地道:“整治了这许久,好不容易好了一点了,不知道这次去往边疆,风吹日晒的,会不会叫先前的努力,功亏一篑……”
不仅仅是风吹日晒,战场上,刀剑无眼,划到脸上,只留疤不取命,已是幸事,怕吓着娘子的宇文泓,没将后面这种可能,讲与萧观音听,只是定定望着她问道:“要是我回来时,变得比之前还不好看,你会嫌弃我吗?”
萧观音想他一个赴边的人,不担心身体安危,反担心一张脸蛋,不由轻笑,并轻摇了摇头,柔声对她的夫君道:“变成什么样,都是宇文泓啊。”
天底下,真是没有比他娘子,更会说话的人了,满心的忐忑不安,都被她的温柔轻语,柔柔抚平,宇文泓望着怀中佳人,望着她眸波盈盈的眉眼,望着她柔嫩玉白的双颊,望着她那张常让他心中比蜜还甜的朱樱红唇,真是越看心中越爱,满得就像是要溢出来了。
真是要溢,自明晓心意以来,强抑了许多时日的爱意,与将要离别前,心中满满的不舍与思念,凝结成无法压制的缠绵冲动,令宇文泓在这特别的夜晚,在含情深望怀中人许久后,情难自制地轻捧住心爱之人的双颊,凝望着她的双眸,慢慢低下头去。
一分、一分靠得更近,萧观音从未见宇文泓这般认真模样,心中隐隐感觉,此次不是吻颊游戏那般简单,却也没有后撤离开,许也是无暇避开、无法拒绝,因宇文泓抚她脸颊的动作虽轻,可极坚执、双臂紧绷,靠近前来的动作虽缓,但因二人距离本就极近,很快即覆上了她的唇,将她或会说出的拒绝言辞,全数吞没。
这是萧观音记忆中第一次被吻唇,圆房那夜,她是完全没有印象的,不知宇文泓那夜到底对她如何又如何,而秋末雨夜的第二次行房,她记得清楚,宇文泓是慌慌乱乱地顺颊吻下,并没有触至她的唇,及后又有一次,冬日的黑夜里,她因看不清,不小心碰了下宇文泓的唇,但那也只是轻轻一擦、掠过而已,如蜻蜓点水,激起些许心澜涟漪,而非现下心中波澜迭起,简直如惊涛骇浪,将她所思所想,全都拍得粉碎,一下子什么也想不明白,脑中乱乱哄哄,只能真切地感受到宇文泓起先青涩小心的轻触吮含,渐如鱼得水,难以自控般越发狂烈,简直似在攻城掠地,身体越发低沉,双手都插拢入她的乌发之中,似要与她真正融为一体。
在宇文泓青涩小心时,萧观音即已惊得呼吸短促,等宇文泓情难自持、越发猛烈时,她便直接难以呼吸了,急得用手去推她的夫君,可她手探上他身前,她的夫君却误解为另一种意思,直接紧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身体越发亲密无间时,吻亦如是。
没奈何,萧观音只能极力试阖贝齿,这一堵,终叫那个纵情任性的人,暂停了攻势,也是第一次吻人的宇文泓,全凭本能动作,适才只知沉醉在她的柔软芳香里,到此刻因微痛清醒,方缓缓醒过神来,他望着身下女子呼吸急促、眸光羞惶、面颊红得都似能滴出血来了,方知自己好像就似那次秋末雨夜,又将事情做糟了……
“我……”
宇文泓望着他的观音,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沉默到最后,哑声低低道出心声,“我真的……太喜欢你了……”
他问:“你喜欢我吗?不是对莺儿阿措那种,不是对你兄长弟妹那种,也不是……对那条狗那种……就单单是对宇文泓的,独一无二、谁也替代不了的那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