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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偶(法医秦明系列第二卷众生卷3)_分节阅读_第23节

肉肉喵 19825字 2023-08-16
  “指纹和后视镜上的对上了。”林涛说道,“只可惜,这个人的指纹在库里没有。”
  “现在又有了红酒杯,估计提取DNA也不是问题吧?”我说,“有指纹,且指纹可以和车辆关联,那么DNA也必然和本案有关联。这么多证据,还愁找不到犯罪分子吗?”
  “找到是早晚的事,问题是如何快速地找到。”林涛说。
  “那就要从这颗纸星星入手了。”我从地上捡起一颗纸星星,说,“这,恐怕有些年头了吧?”
  “是啊,这个岁数,谁还玩儿这个啊?”林涛说。
  “嗯,明白了,老情人。”韩亮微笑着点头,说道。
  4
  虽然郭霞现在的联系人很多,社会关系也相对复杂,但要是调查起她过往的历史,那倒是不难。毕竟她是土生土长的龙东县人,又是在龙番大学读的大学和硕士,所以对她感情史的调查,简直是一帆风顺。
  郭霞在高中时候的初恋情人——徐星煜,在高中毕业后,因为没考上大学,就去了外地打工。郭霞在大学期间和他断断续续、分分合合很多次,这件事情,郭霞很多大学同学都知道。而在郭霞读了研究生以后,这个徐星煜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但是郭霞的很多研究生同学,都知道郭霞有个初恋情人,让她不能忘却。
  而现在,郭霞的同事都不知道这个徐星煜,只知道郭霞三十岁了,一直未婚,和很多成功男士都有一些看似暧昧的关系,但应该都没有实质性的进展。大家都认为郭霞是为了事业,放弃了婚姻大事而已。有不少同事反映,郭霞在近几天里,似乎有些神不守舍。
  多路调查得到的结果,都指向了这个老情人——徐星煜,所以警方立即对这个人的身份进行了调查。这个人从十年前开始,就在全国各地打工,没有正经的职业,但也没有因为前科劣迹被警方处理过。从一个月前开始,这个人回到了龙番市,在市里和龙东县之间跑起了运输生意。事发当天,他没有出车,应该在龙东县里。
  因为现场提取到了痕迹物证,这起案件甄别犯罪嫌疑人变得容易很多。通过对徐星煜家密取指纹和DNA,确定了徐星煜即为本案的犯罪嫌疑人。通过突击审讯,徐星煜交代了自己抢劫、伤害郭霞的犯罪经过。
  徐星煜原本在全国各地打工,不能算是小有成就,但也算是有些积蓄了。可是在半年前,他染上了毒瘾。也就半年的时间,他就挥霍完了打工十年的所有积蓄。活不下去了,徐星煜只好回到了老家龙东县,寻找过去的同学,帮助自己找了个跑运输的工作。
  可是,跑运输的收入,怎么也满足不了他吸毒的需求。
  郭霞是徐星煜的初恋,现在又是个高薪白领,自然就进入了徐星煜的视野。徐星煜设计了一整套计划,要把郭霞殷实的家底掏光。徐星煜用了一个初恋邂逅重逢的狗血剧情,没想到,郭霞还真的吃这一套。因为从重逢时开始,徐星煜就做好了“杀猪盘”的准备,所以与郭霞的一切联系,都是秘密进行的,这也是警方最开始没有立即发现他的原因。
  和郭霞重归于好之后,徐星煜知道,自己这个身无分文的小混混,身份卑微、收入更卑微,要想完全控制住郭霞这头待宰的“猪”,只能从精神上摧毁她的自尊。用网络上流行的名词,就是“PUA”——徐星煜想要让郭霞离不开自己。一开始,徐星煜会用尽自己的耐心去倾听郭霞在工作中遇到的不顺,时不时展现自己对她的理解,并说明自己会无条件包容她;等到郭霞完全沦陷在徐星煜的甜蜜陷阱中后,徐星煜再听到郭霞吐槽工作时,就开始转变说法,说自己在工作上会如何处理云云,并贬低郭霞的工作能力,试图营造一种比郭霞强大的形象,同时打击郭霞的自信心。甚至到最后,他把郭霞比喻为自己养的宠物,在两个人的关系中,他们是以“狗狗”和“主人”来互相称呼的,而郭霞竟也全然接受……就这样慢慢地,郭霞完全陷入了他的情感陷阱,而这只花了他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为了进一步摧毁郭霞的戒心,徐星煜趁郭霞一次酒醉之后,给她吸了冰毒。徐星煜原本认为,郭霞也染上了毒瘾,就可以供应二人的毒品了,毕竟郭霞的经济实力还是很可以的。但没想到,郭霞竟然低声下气地哀求徐星煜和她一起戒毒。当然,是靠自己的意志力戒毒,而不是去戒毒所。毕竟郭霞这样的身份,一旦被人知道吸毒,就万劫不复了。
  可是,毒品染上容易,戒掉何等困难?每次在毒品面前,本身就在二人关系中毫无人格自尊可言的郭霞,都会放下坚定的决心。但在吸食毒品后,她又追悔莫及,赌咒发誓以后再也不吸。
  几天前,按照他们提前约定好的时间地点,郭霞和徐星煜见面了。这一次,面对徐星煜手中的“溜冰壶”,郭霞真的第一次克制住了毒瘾。她跪在地上哀求“主人”以后也别吸毒了,无论徐星煜如何故技重演去贬低她、打骂她、羞辱她,她依旧坚定地哀求着。最终,徐星煜也没能让郭霞吸上。本身性格温柔,且已经被摧毁人格的郭霞,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都对徐星煜言听计从,可这是她第一次拒绝了他,徐星煜不禁忧心忡忡。
  有了第一次拒绝,就有第二次拒绝。徐星煜知道自己是无法戒除毒瘾的,可是如果郭霞断了金钱供应,他又要去哪里弄钱买毒品呢?
  所以,这一天晚上的见面,徐星煜用尽了自己的办法。他先是提议吃烧烤,然后在一个风景秀丽的湖岸边“变”出了红酒,想用浪漫的环境融化郭霞的心。为了加强效果,徐星煜甚至拿出了高中时代郭霞给他折的纸星星。这一招不能完全说是虚情假意,因为这么多年来,这些纸星星确实一直陪伴着徐星煜。
  这一招很管用,一直以“狗狗”自居的郭霞突然有了人的待遇,似乎有种“受宠若惊”的感受。于是,她没忍住,又和徐星煜一起吸了毒,甚至在车里亲热了一番,最后沉沉睡去。
  徐星煜一觉醒来,天已亮了,他知道自己的口袋里是一分钱都没有了,这次必须从郭霞这里拿些钱走。可是,就在他从副驾驶上反身去后座上翻找钱包的时候,郭霞也醒了。郭霞这一次还是很懊悔,她哭着说如果徐星煜没有钱,就不会再去买毒品了,所以自己并没有带钱。
  钱包就在眼前,郭霞却说没钱,这让吸过毒后变得暴躁的徐星煜更加暴躁,自己是“主人”啊!“宠物”怎么能违背“主人”的意愿呢?!盛怒之下,他顺手拿起裁纸刀,对着衣冠不整的郭霞暴露在外的肚子就是三刀。喷溅的鲜血让徐星煜清醒了过来,他看着因为疼痛而面色煞白、双眼紧闭的郭霞,害怕极了。
  虽然害怕,但毕竟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他强作镇定,用车内的擦车布把自己可能接触过的地方都擦拭了一遍,然后拎走了后排垃圾桶内的垃圾袋。
  因为之前的布置,徐星煜知道郭霞这一个多月和自己的接触,都是秘密的,甚至不用微信、不用手机,而是用公用电话联系。而郭霞因为自己的人格被摧毁,加之她也害怕有人知道她和吸毒者有联系,所以配合得天衣无缝。既然没人知道,而约会地点又是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那么警方怎么也找不到他头上。
  后来的事情,徐星煜就不知道了。但是可以推测出,短暂疼痛性休克的郭霞,很快清醒过来,她的失血速率较慢,所以暂时还有意识。如果她及时拨打电话求救,可能就没事了。不过,她知道,自己要是报警了,必然会被查出吸毒的真相。那么,她的事业,她的人生就全都毁了。所以,她需要铤而走险,坚持着自己驾车赶往医院,然后瞒天过海。
  可是,失血和吸毒后,根本是无法正常驾车的,郭霞驾车出现车祸是必然的结果。
  得知郭霞死讯后,徐星煜崩溃大哭,可那不过就是鳄鱼的眼泪罢了。
  徐星煜也因涉嫌多项罪名,而被刑事拘留,他的后半生会在悔恨中度过。
  “听说你们吐槽女司机了?”陈诗羽听我们讲完故事,斜着眼看着我们,说道,“现在破案了,是不是打脸了?这个事故和性别没关系吧?是毒品惹的祸!”
  “这我们可真没有,是一个交警吐槽的。”林涛连忙解释道。
  “不仅仅是女司机。”我说,“郭霞是个性格温柔、能力超强、乐于助人的人,在侦查部门调查的时候,却有很多她的同事说她是什么‘交际花’,甚至诽谤她的私生活很乱。这可能就是这个社会对‘女强人’的一种偏见和刻板认识吧。为什么长得好看的高管就不能是靠自己的努力和能力一步步奋斗上来的呢?”
  “说得好,‘女强人’也好,‘女司机’也好,都是偏见,不可取。”韩亮说道。
  听完这些话,陈诗羽似乎很满意地笑着。
  “可是,这可真的是一段孽缘啊。”大宝说。
  “‘杀猪盘’‘PUA’都是欺骗、控制善良的人的违法犯罪手段,‘PUA’更是一种可恶可憎,违反人伦的精神暴力。所以不能说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孽缘,而是徐星煜在犯罪。”林涛举了举手,说,“还有,吸毒毁一生,毁自己一生,毁别人一生。”
  “我在想啊,这案子比较简单,可是许晶、史方落水案,也像这案子这么简单吗?”我打断了大家的讨论,对陈诗羽说,“小羽毛,这两天,你的调查怎么样了?”
  “DNA比对还是没有结果,市局DNA室的老师说,许晶的DNA没有在各个库里,但是她的亲生父母在不在,还得进一步比对。毕竟是亲子关系的比对,没有那么快。”陈诗羽低着头,翻动着工作笔记,说道,“还有,我们又去医院看望了许晶,她还是和之前一样,处于昏迷状态,靠胃管输营养流食,靠护工帮助排泄。但是我们跟季主任聊天的时候,季主任表达了困惑。从临床上看,许晶的各种症状其实都已经恢复了,生命体征也非常平稳。从临床检查结果来说,许晶就是个正常人。尤其是她的脑电图结果,也是和正常人一模一样的。季主任说,以他的经验看,许晶不应该处于昏迷状态。”
  “她真的是在装?”我沉吟道。
  “我这几天就在想,她为什么会装昏迷?”陈诗羽说,“如果真的是她用了高明的计谋去谋杀史方,她应该对自己的计谋很满意,会认为警方已经按照意外事件来定案了。负责在病房看守许晶的女警都没有暴露身份,许晶不应该知道警方正在调查她,她只要一口咬定是失足落水就可以了。”
  “嗯,有道理。”
  “所以,我就想通过病房的监控,来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破绽。”陈诗羽说,“比如她趁着没人,活动了手脚什么的。结果破绽没有找到,却意外看见刘鑫鑫去看望她了。”
  “什么时候?”我问。
  “是在我们第一次去看许晶的当天。”陈诗羽说,“我们探望完了,刘鑫鑫紧接着就去了。她坐在许晶的床边,一个人喃喃自语,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说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那时候你已经和刘鑫鑫接触很长时间了。”韩亮说,“会不会是你无意透露出警方正在对此事进行调查,刘鑫鑫于是将这个信息透露给了许晶?因为知道我们在调查,许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于是装昏迷?”
  我点了点头。
  陈诗羽沉默了一会儿,说:“确实,我不确定我和董局长打电话的时候,刘鑫鑫能不能听见。”
  “这就需要调查刘鑫鑫了。”我说。
  “以我的直觉,刘鑫鑫是个很简单的人。”陈诗羽说,“她若是知道些什么,这些天肯定会被我套出来。但她会不会无意中给许晶透露警方的一些信息,我就没把握了。”
  林涛正准备说话,却被口袋里的手机振动打断了,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还说我呢,你现在的表情不也是小行星撞地球?”陈诗羽说道。
  “隋河附近一棵树的树根下面,发现了一支新鲜的注射器!”林涛简短地叙述市局技术员的勘查结果。
  “注射器?”此时,我的脑海里有无数现场、尸体的照片在轮番滚动着。
  “是不是和许晶案有关呢?”大宝说,“野餐也用不着注射器吧?”
  “糟糕了!我们可能出现了重大失误!”我惊叫道,“我们可能漏检了!”


第7章 她在床底
  民警小心翼翼地掀开床板,一具女尸赫然出现在眼前。她的双手被反绑在床板上,像在负荆请罪,姿势十分怪异。房门一直开着,她生前为什么没有呼救?
  最近照镜子的时候,我会发呆。
  白皙的皮肤,小巧的鼻梁,疏疏淡淡的眉眼,有点古典。
  有人说过,我是那种越看越耐看的长相,像是《红楼梦》里走出来的姑娘。
  小时候,也有人这么说过妈妈的。
  原来的妈妈,总是微微笑着。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妈妈的眼神里再也找不到那种恬淡的快乐,取而代之的,是不安和恐惧。每次他还没回家,她的脸上就已经是这样的表情。
  那时候不懂,但我现在想明白了,对他而言,妈妈不过是顺风顺水时的锦上添花,一遇上困难,她就变成了出气筒吧。
  那时候,他的生意出现了危机,回到家里,不是垂头丧气,就是酒气熏天。这种时候,就是妈妈危机来临的时刻。
  只要一句话说得不对,哦,不,任何一句话都能被他挑出毛病,接下来的,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一开始,家暴是背着我进行的,虽然我看不见,但是我可以听见。后来,我不仅能听见,也能看见。我看见妈妈白皙的皮肤变成紫红色,看见她小巧的鼻梁肿得老高,看见她古典又漂亮的眼睛被打到睁不开。
  妈妈在他的面前,不像是一个真实的人,而像是一个玩偶。
  一个可以摔打、可以拧烂、可以撕得稀碎的玩偶。
  我总是在夜里听到她的呜咽声。像有一根又长又细的线,缠绕在她的脖子上,那声音断断续续的,好像随时都会消失,却又如同鬼魅般若隐若现。长大后,我偶然路过屠宰场,才发现原来那些快要被杀死的牲畜,都会发出类似的哀鸣。
  写到这里,我忽然有点难过。
  我不想承认,妈妈的哭声,曾经也让我觉得不耐烦。
  嗯,还是说回那时候的妈妈吧。
  她从来不化妆,除了被打之后。破破烂烂的玩偶,缝缝补补,也可以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不仅如此,她还让我不要和任何人说,因为家丑不可外扬。
  我当然没有说过。不是因为这是家丑,而只是因为害怕。
  因为我也试过,在他殴打妈妈的时候,挡在他的面前。结果,他就像是抓一只小鸡一样,把我拎了出去,关在了门外。锁着的门里,妈妈的惨叫声,比之前还要凄厉。我只能在门外哭。
  我恨自己,只能在门外哭。
  所以,我不敢跟别人说。其实,打人的声音,哭喊的声音,难道他们听不见吗?他那个人,劝阻的人越多,打妈妈打得越狠。我不敢劝,也不敢叫人帮忙。因为,等他们一走,妈妈又会被关进漆黑的房间,又会发出比牲畜更惨烈的号叫。
  我不能再写下去了。
  头好疼啊。
  那个男人,一开始就这么可怕吗?
  不,在我很早很早的记忆里,他不是那样的一个人。他曾经也有温柔和浪漫的一面,也会带我和妈妈出去玩,给我买好吃的。可是妈妈是什么时候发现他变了的呢?她曾经告诉我,要是房间里闹出了什么响声,我一定要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别出来。
  那时候我不知道为什么妈妈可以未卜先知,现在我似乎懂了。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疏疏淡淡的眉眼,似乎最近的微笑也越来越少了。
  原来,我和妈妈的命运,是重叠的。
  1
  “这是我们工作的严重失误!”我皱着眉头,双手撑在解剖台上,说道。
  “不至于吧?这只是巧合。”大宝说,“这种万分之一的概率,都被我们碰上了,只能算我们倒霉。”
  “要是办了错案,老百姓可不听你解释。”韩法医也是一脸苦笑,摇着头说道。
  史方的尸体被重新从冰柜里拖了出来,尸体的表面还有一层薄薄的冰霜,身体的一些关键部位,甚至都来不及解冻,就已经被我们用浸了开水的纱布局部热敷化开了。
  这些化开的地方,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就是皮肤上都有一圈密集的小孔。不用说,这些小孔,其实都是死者在滚入河中的时候,被河边丛生的大苍耳子刺中而产生的损伤。
  “可这确实是极小概率的事情嘛。”大宝委屈地说道,“你看,我们在初次检验尸体的时候,他的衣服上就扎着好些个苍耳子,而这几个地方,都是被苍耳子扎伤了。衣服脱了,这些地方都有血,我们还给每处都擦干了血迹观察了,只是苍耳子扎出的小洞。”
  “嗯,因为血痂擦不干净,所以这一处较大的小孔,就没有引起我们的注意。”我指着死者肚脐旁边的一处密集小孔,说,“如果我们再耐心一点,仔细地将每一处血痂都擦拭干净,是不是就可以发现这个针眼区别于苍耳子形成的小孔了?”
  “这个,做尸检前预案的时候,完全想不到针眼啊。”韩法医也解释道,“现场没有发现注射器,所以也没人往这方面想。”
  “即便是发现了注射器,我们也只会在臂弯、手背、脚背等这些静脉比较表浅突出的部位进行重点检查,而肚子,你说这,一般注射毒物往肚皮上注射也没用啊。”大宝接着说道。
  “针眼正好被苍耳子覆盖,有血痂遮掩,没有发现注射器,想不到针眼在肚子上,这就是漏检的理由吗?”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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