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承认吧
她也是冲动了,怎么就轻易答应跑过来,还由着黎安安塞进她怀里一排娃哈哈。
最悲催的是寸头帅哥只是来找朋友,投了几个篮球,就随着朋友离开,并且一去不复还。
两人围坐在操场上,痛饮娃哈哈,只能抱怨一句没缘分。
隔着太长的光阴,骆樱已经想不起来照片长什么样子,寸头帅哥的模样也随着记忆的消磨愈发模糊。
她只记得,当时照片上里的氛围感相当戳动她。
【安安不吃梨】:我当时还疑惑,有些轻微社恐还晕车,怎么会那么轻易的跟我胡闹
【安安不吃梨】:后来我想明白了,你就是看上人家了
【安安不吃梨】:我当时还说要把那张照片发给你来着,你给拒绝了,到现在为止,我都清楚的记着你拒绝的理由。
骆樱鲜少有黑历史,正因为少才更觉得尴尬,她手指在屏幕上飞快的移动,企图阻止黎安安带着她一起回忆。
【安安不吃梨】:你说不会重逢的人,记忆就像个枷锁,只会让沦陷的人画地为牢
骆樱有些抓狂,被尬的满地找头。
她的手速不比黎安安,将对话框里的“我想起来了别说了求你”删掉,无比想掐死爱咬文嚼字中二的自己,更想掐死将她的黑历史刻进骨髓里的黎安安。
【安安不吃梨】:我当时还把你的语录发在空间里了,你都不知道有多少人给我点赞,简直是人生巅峰
骆樱以一句“晚安”终结了黎安安对往日的追忆,将手机放在枕头下,她掀开脑袋上的薄被,深吸了一口外面的新鲜空气。
在夜色里,她眸子里清醒又灼亮,之前的迟疑全部散尽。
她得承认骨子里的本能,人总不能和基因作对。
再说,颜狗怎么了,又不犯法。
第22章 承认吧
“樱樱, 这道题为什么选D啊,A选项不对吗?怎么就这样了?又怎么得到这个结果了?”
田梨对着卷子快要将额间的碎发揪秃了,也没能从几十个英文排序的方程式里笑着走出来, 她将试卷往桌中间一放,“樱樱, 这怎么能配平啊?”
相比于对裴宴周那张脸的关注, 骆樱更在乎怎么撕掉“小哑巴”这个标签, 在田梨碎碎念的时候,便已经做好了被召唤的准备。
她偏过头,心里一直在忐忑。万一她突然开口说话,田梨第一反应是质问她, 还是被吓到尖叫。
“樱樱, 你帮我把关键的标记一下就行。”
骆樱微张的嘴便这样停了下来。
她和田梨的沟通在纸上进行了小半个月, 为了让她少写点字,田梨可为是在了解她这方面下足了功夫,按田梨的话, 现在她们两个人的交流比和裴宴周沟通起来省力多了。
我不是个哑巴。
这六个字在她脑海中盘旋了一周, 可每次看见田梨那胖嘟嘟透着完全信任的脸,她总是有一种负罪感。每次当她想要解释时,这种负罪感就会变成无力感,盘踞她的大脑,让她有口难言。
这种带有默许性的误会, 时间拖得越久, 于对方而言所负载的背叛感愈重。
她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可万一田梨不原谅她, 又该怎么办。
“樱樱, 樱樱……”
田梨伸手在骆樱面前挥了挥, 看着骆樱回过神,眸底浮现出担忧:“你最近是有什么心事吗?怎么老是心不在焉地,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不然我可是会发脾气的。”
骆樱喉咙一阵发涩。
田梨还真以为她有话要说,从课本夹层抽出练习本:“纸在这里。”
话落,裴宴周恰好从前门进来,作为知道内情的人,他天天看着骆樱装哑巴,校园里的风言风语在骆樱的沉默下似乎成为了既定的现实。
他一向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可不知道为何骆樱总是在原则之外,鲜少的接触中,都是他主动破例。
比如现在。
他看清少女眸色里的挣扎和不安,一股浓烈的酸意从心脏冒出来,灼烧着他的理智。在理智燃尽之时,他强迫着自己收回视线,挂着事不关己的漠然转过身背对着骆樱。
要命,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无论是对于他,还是因为他的意志被牵扯进来的骆樱。
前几天的那一巴掌,像是一记重击,击碎了他拼命想粉饰的童年岁月,也将他蠢蠢欲动的念头拉回正轨。
他是个从出生便被厌弃的人,是累赘的存在,很早之前他就知道了,他不能,也不该卷入感情的旋涡中。
晚自习结束后。
田梨拉着骆樱去小超市买了几袋薯片充饥:“学校真应该加一顿夜宵,晚自习两个半小时还得动脑子,我昨天晚上忍住了欲望,结果大半夜肚子咕咕叫,太丢人了,幸好我宿舍有个姑娘打呼噜,不然全世界都是我肚子叫的声音。”
路灯打在骆樱笑得眼睛弯弯的脸庞上。
“樱樱,你和你宿舍的同学相处的怎么样?有没有很难缠的人?”
田梨早就听说文科班的以高诗竹为首的三人帮最喜欢搞些小动作,特别是其中的两个人还恰好在骆樱的宿舍。
联想到骆樱的心事重重,她怀疑骆樱最近的反常与这三个人脱不开关系。
骆樱摇头。
田梨也没非问出个什么的固执,将薯片嚼碎,顺着拿了一片喂给骆樱:“反正矫情的话,我也不说了,你还是我在这个学校第一个认定的朋友,有什么事吱一声,我永远站在你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