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孤身走暗巷……”
　　但就当池清霁哼着小曲儿点进微信的那一刻，她看见了宋薄言的脸。
　　没错，宋薄言的脸。
　　刚才以为自己中断的视频对话窗口就在右上角大喇喇地挺着，画中画里宋薄言欲言又止的表情就连一点延迟都、他、妈、没、有！
　　“呃、你……我……”
　　“我提醒你了，但你好像没听见。”
　　池清霁一瞬间感觉自己的前半生已经从她眼前如走马灯般略过，一股热血忽然从脚底窜起直冲脑门，并在她的脸颊耳根留下了鲜红的痕迹。
　　宋薄言脸上也有些不自在，但比起池清霁那种羞耻感，更多是一种难以名状的僵硬。
　　“……”池清霁看了看手机屏幕，又看了看窗外的城市，大概花了五分钟才初步接受这个事实，深吸口气抿了抿唇：“算了，又不是没看过，我刚洗澡的时候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宋薄言还真没注意。
　　主要池清霁刚情绪挺高，进去把手机往支架上一放，就开始脱衣服，等宋薄言反应过来的时候她身上只剩下内衣了。
　　那内衣就是最简单的棉质内衣，后面细细的两条带子连着搭扣，扣在一起像是两根纤细的羽毛，拥抱着她背后清晰秀丽的蝴蝶骨。
　　说起来真的很夸张，毕竟就像池清霁说的那样，宋薄言也不是没有见过她的身体。
　　但在那一刻，他真的感觉到一切礼仪与克制在这一刻都在身体的本能面前化为乌有，形同虚设。
　　他浑身上下的血都开始沸腾翻涌，如惊涛拍岸般朝某个地方头也不回地汹涌而去。
　　“清清……”
　　宋薄言大概知道池清霁应该是以为视频已经被系统挂了。
　　奈何池清霁那边外放出来的短视频声音盖过了一切，当然也包括他可能本就不够铿锵有力的提醒。
　　“干嘛干嘛干嘛！”
　　池清霁瘪着嘴，倒也不是羞耻于身体被宋薄言看了，就是觉得这事儿干得有点蠢，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这是自己做出来的事情。
　　——妈的怎么就没点开微信确认一下呢？
　　“我现在有点难受。”宋薄言说话的时候喉结上下一滚，挤着严丝合缝的衬衫领口也跟着一动，“我能……解决一下吗？”
　　“……”
　　池清霁看着视频里，男人依旧是正襟危坐，衬衫的纽扣扣到顶，一副任人鱼肉的唐僧模样，看起来就像是有时候她刷短视频，刷到的那种克制系乖巧大狗。
　　就总有那种坏心眼的人类，会故意去训练狗狗的忠诚与忍耐，在狗狗的鼻子上放点吃的，然后告诉它们不许动。
　　每次池清霁看到它们强忍着食欲一动不动的时候，就总会发出怜爱又心疼的嚎叫声，并对这种视频的拍摄心态表示不解与谴责。
　　虽然拿宋薄言比狗是不对的，但这一刻，池清霁是真的一下就GET到了那种视频的点。
　　毕竟谁会不喜欢克制系忠诚大狗呢？
　　她低下头抿了抿嘴，嘴角却有那么一点因准确击中喜好而微微上扬的态势：“不就看我洗了个澡吗，怎么这么没出息啊宋薄言！”
　　说完，池清霁又贱来来地补了一句：“那你撸给我看看呗反正都要动手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大概是今晚就是个荒唐的夜晚，宋薄言听见这句话第一反应也不是像以前那样说她乱来，而是思忖片刻，手扶着桌沿推着椅子往后了一步，让身体更多部分能进入摄像头的视角内。
　　“看得见吗？”
　　“……嗯。”
　　池清霁本能还老拿高中时的宋薄言往现在的宋薄言身上套，总觉得他会抗拒会反对，这一刻面对他的顺从，反而开始羞赧起来。
　　她看着宋薄言修长手指捏住自己皮带的金属扣，一拉一抽，门牙不自觉咬住下唇。
　　对面椅子拉远了，声音也变得遥远。
　　池清霁听不太清楚宋薄言那边的声音，只能看见他的动作，看见他握住自己胯间深红色的硬挺灼热，耳边回荡的全是胸腔渐快渐重的心跳。
　　“你把那个……麦拿过去。”
　　安静忽然变得很别扭，池清霁想要听到点别的，比如宋薄言能说点什么。
　　“好。”宋薄言很快探身把麦拿到了嘴边，开口的瞬间声音已经比方才要沉下了无数细小而又粗粝的颗粒，“这样吗？”
　　池清霁感觉那些颗粒就在自己的鼓膜上摩擦，不重，似有若无的，让她这一刻心痒难耐，就连嗯的那一声，听起来也仿佛格外轻软撩人。
　　宋薄言已经不再是高中时的宋薄言，而她也显然不再是高中时的自己。
　　面对宋薄言坦诚的欲望，池清霁回应的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其他的东西。
　　她手上拿着手机，站在床前，耳畔是宋薄言似有若无的喘息声。
　　他的皮肤偏白，手背亦然，衬得性物格外猩红灼目，偶尔从他的虎口探出头来，顶端的马眼翕动，周围带着点水润的光泽也足以让人动摇一阵的。
　　“你说你也太没出息了……”
　　双腿间最原始的反应不会骗人，池清霁听了一会儿，内心只后悔刚才自己怎么就穿内裤穿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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