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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卷(法医秦明系列第二卷众生卷4)_分节阅读_第18节

肉肉喵 21480字 2023-08-14
  好不容易等到中午,见到了校长,他也不愿意和我们多说什么。好在程子砚套起了近乎,说自己就是二十一中毕业的,这才让校长打消了对我们的抵触心理。
  看来师生关系是一种很长久的亲近关系,校长居然和我们吐露了没有和侦查员们吐露的信息。
  原来,邱以深利用寒假假期,开办了一个小型的补习班。但是“双减”政策是明确不允许有这种补习班存在的。邱以深被一个匿名电话举报到了教育局,教育局整个寒假都在重点查办非法补习班,所以立即组织人手进行了核实。经过核实,确定邱以深确实开办了补习班。于是,在停止线下教学的那两周时间里,教育局电告了学校,要求学校严肃处理邱以深,并以学校的名义书面向教育局报告。
  按照相关的处罚规定,邱以深应该被学校开除。可是,校长考虑到邱以深年纪比较轻,在学校的表现一直非常好,所以想了个折中的办法,那就是劝退邱以深,并保留他的教师资格,而对教育局报告则用了“辞退”二字。这样的话,并不影响邱以深持证再就业。
  从校长办公室出来,我们更是对凌南班上暂时没有班主任的情况有了充分的了解。
  “补个课,居然丢了工作,这有点狠吧?”大宝说。
  “好像都是这样办的。”林涛说,“不然补课屡禁不止,‘双减’政策就落不到实处。”
  “我就想不通了,不让补课就不补呗,为什么还要顶风作案啊?”大宝问。
  “让我猜猜,应该是‘家长焦虑症’引起的吧?”韩亮哈哈一笑,发动了汽车。按照程序,我们下一步要去教育局,继续核实邱以深被举报的事宜。
  “还有这种病?”大宝说,“也算精神病吗?”
  “说是精神病那就夸张了,不过‘家长焦虑症’真的是广泛存在于中学生家长心中。”韩亮说,“毕竟无论是中考还是高考,都是竞争机制的,就像大家经常说的‘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过去的,就过去了。过不去的,就得留下。之前说的什么指标到校,前百分之多少能上重点高中、又有百分之多少能上普通高中,这就说明了一切啊。这种竞争机制,真的很残酷,很激烈。所以啊,家长一方面希望自己家孩子进步,另一方面生怕被别人家孩子赶超,就造成了‘家长焦虑症’。原来都有补课,现在不让补了,肯定生怕自己的孩子学习跟不上。同时呢,又害怕别人家的孩子在偷偷补课,赶超了自己家孩子,所以一般家长都会想方设法地去打听哪个老师带课,有的则会劝导老师带课。这些事儿啊,我每次回老家过年的时候听他们聊,都听到耳朵起茧子了。”
  “劝老师,老师就带啊?”大宝好奇。
  “我觉得老师的心理应该挺复杂,尤其是这种只带自己班孩子的老师。”韩亮说,“一方面,老师们之间也有竞争,他当然希望孩子能多拿出一点时间用在学习上、用在自己这门课上。另一方面呢,毕竟补课的收入可不少啊。尤其这种一对一、一对二的小班,一节课一个半小时就至少1000块吧。你想想,一个寒假上10节课,多少钱了。如果多带几个班,每个班10节课,多少钱?所以,还是有诱惑的。”
  大宝吓了一跳,吐了吐舌头。
  “校长说,孩子们都知道班主任的离职原因,那就说明凌南也知道。”我打断了大家对于“家长焦虑症”的讨论,说,“那凌南为什么还要躲着班主任?”
  说话间,警车已经开到了区教育局的大院。
  拿着介绍信,办理完手续之后,我们就到了专门负责落实“双减”政策的部门。这个部门是“双减”政策之后成立的专门部门,叫作“校外教育培训监管科”。我们和这个部门的主要负责人王科长亮明了来意。
  王科长很是配合,找出了当时的举报记录,甚至把举报电话号码给了我们。
  “让后台帮忙查一下机主身份。”我把号码给了陈诗羽,低声和她说道。陈诗羽接过字条,走出了办公室。
  “对于国家政策,我们市、我们区执行得是非常严格的,像这种举报,有举必查,查实必究。”王科长口若悬河地向我们介绍他们的丰功伟绩。
  我们一个个都微笑着,请王科长帮助我们把这一起举报案件的全套调查材料都复印给我们。
  不一会儿,陈诗羽在门口招了招手,示意我们出去,一脸凝重地说:“手机号码归属人查清楚了,凌三全,男,44岁,龙番市辛氏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
  我们一起瞪大了眼睛。
  陈诗羽点了一下头,说:“嗯,是的,凌南的父亲。”
  我思忖了一会儿,重新走回了办公室。
  “我想请问一下,这种举报,你们会通报学校是谁举报的吗?”我问。
  “那怎么可能?保护举报人这个基本常识我们都是有的。”王科长说,“再说了,你们能查得到手机归属人,我们又查不到,我就是到现在,也不知道举报人是谁啊。”
  “我的意思是说,举报人的号码,你除了给我们,还会给其他人吗?”我接着问。
  “没有,绝对没有!这是我们的工作纪律。你们要不是拿着介绍信来,我连你们也不给。就是这个被处理的老师,我敢打一百个包票,他也不知道是谁举报的。”王科长发誓赌咒一般说道。他自然清楚,如果因为他的泄露而让人产生报复,他也难逃干系。
  致谢之后,我们走出了教育局。
  “小孩子不能用身份证办理手机号码,所以这个手机号码虽然是凌三全的名字,但肯定是凌南用的。”韩亮一出门就说道,“家长只会主动要求老师给孩子补课,怎么可能会主动去举报?只有可能是孩子不愿意补课,被强迫去上课,不得已才举报。”
  “那为什么要等到寒假补课结束才举报啊?”我翻着从王科长那里拿来的资料复印件,说道。
  “这就不好说了,也许是某件事情刺激了他呗,毕竟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处于叛逆期,容易奓毛。”林涛说。
  “凌南不是没手机吗?有手机他也不会走迷路啊。”大宝问。
  “那是上课的时候,学校不允许带手机。”陈诗羽说,“寒假的时候,尤其是出门补课,为了方便接送,肯定有手机。夏中阳不就是有手机?为了方便补课接送?”
  “哦,也是。”大宝点着头。
  “教育局查实了邱以深在寒假期间,带了三个班,每个班2到5个孩子不等。每个班,在寒假期间开课10次,这些孩子都是邱以深自己的学生。”我一边看资料,一边说,“这都是邱以深自己交代的,他还主动上缴了补课所得3万元。”
  “凌南是哪个班?”林涛问。
  “凌南和一个叫段萌萌的女孩子在一个班,一对二的,每节课每人400元。”我说,“如果想知道凌南为什么举报邱以深,那就要去问邱以深本人或者段萌萌了。但从这个调查材料看,邱以深完全不知道是谁举报的。刚才王科长也是这样说的。”
  “不管他知道不知道,反正凌南死亡的事件,不可能和他有任何关系,这都是查实了的。”林涛说。
  “是啊,说是这样说。但是如果网友知道神秘男是被凌南举报过的人,会怎么想?”我说,“他们会相信这就是凌南愧对邱以深,所以躲避他的原因吗?不,他们只会更加觉得邱以深有杀人的动机。所以,这事情,真的没法通报。因为无论你通报得多完善,都会被质疑,更有可能让这个无辜的老师遭受严重的网暴。即便你把所有的证据公开,也有很多人不会去看,不会去理解。”
  “但至少我们做到了心中有数啊,知道凌南为什么要躲邱以深了。”大宝说,“师父不是说做到心中有数就行了嘛。发不发通报,那也是宣传部门的事情啊。”
  “宣传部门的工作也面临诸多挑战。现在是网络化时代,人人都是自媒体,任何事情都可能被发布,并变成舆情。更何况人命关天的大事。”韩亮感叹道。
  话音刚落,电话铃声响起。
  “青乡,有个热点舆情的当事人,可能是自杀了。”师父的声音,“你们马上赶过去看一下。”
  “那凌南死亡事件?”我问。
  “你把现有的材料先报给我和宣传处。”师父说。
  “好的。”我挂断了电话,挠挠头,“怎么回事儿啊,又是热点舆情,又是疑似自杀案,我们最近怎么总是遇到这类案件啊。”
  “真的是。”林涛也忍不住感慨道,“以前我们出的现场,都是大案、要案、难案,现在这类案子少了,我们出的大多都是自杀的、意外的、简单的刑事案件现场,都是怕引起舆情。以后把我们勘查组划归到宣传处下面管着吧。”
  “哎,换个角度想,重案少了,至少也是好事。”我安慰道,“这个段萌萌,要等我们回来再去找她谈谈了。”
  2
  “这个案件的前期情况,看起来还挺复杂的。”大宝在路上翻看着案件资料,说。
  因为案件发生前,这件事并不涉及法医,所以我们对此事还真是一无所知。原来,在一个月前,一个短视频账号突然火了起来。简单说,视频内容就是一对母子表演的反转搞笑段子。这种以家庭生活为表现形式的反转搞笑段子曾经火极一时,后来可能是创意都枯竭了,拍摄的人便越来越少。而这对母子的视频,剧情编得还挺有新意,总是能在结尾的时候博得网友的一笑,加上在滤镜之下两人的颜值还挺高,所以瞬间就火了起来。可是,好景不长,人一红,就会引来网友的好奇心。有人扒出了这对母子以前的视频和照片,发现他们家境殷实,儿子小贾还在上高中,才16岁却已经有了价值数十万元的摩托车。因此,网上质疑的声音就出来了,毕竟不满18岁,是不可能拥有摩托车驾照的,涉嫌无证驾驶。于是网友纷纷吐槽青乡市的交通管理部门职能缺失。
  在产生舆情之后,青乡市公安局依据视频里的摩托车号牌进行了调查,确实发现了不少上路的监控,但是驾驶人佩戴头盔,所以无法辨认。经过调阅档案,路面交警也确实没有处罚过当事摩托车。毕竟街上那么多摩托车,交警不可能每个都临时检查过,也不可能透过头盔一眼看出这是无证驾驶。同时,对当事人小贾进行询问,他和他的母亲都坚决不承认曾驾驶过摩托车,小贾声称摩托车的归属人是其母亲,而没有摩托车驾照的母亲也没有开过,只是借给别人开。
  而小贾的账号里,只有骑跨摩托车、擦拭摩托车的视频,并没有其驾驶视频,依旧没有证据可以证明当事人曾驾驶摩托车上路。因此,警方无法对当事人进行处罚。“无证据证明”的警方通报发布后,网民认为当事人是有钱人,所以买通了交警部门不予处罚。交警部门百口莫辩,也不可能向网民说明办理案件时的证据的关键性。
  尽管警方无法找到证据处罚小贾,但有些网民找到了“制裁”这对母子的捷径,他们“人肉”出了小贾母子的真实身份信息,还找出了小贾母亲和一个年轻男子的不雅照片。于是舆情开始再次升级,不少网友认为小贾母亲四十多岁,却包养“小鲜肉”,还能买通公安机关,肯定涉黑涉恶。公安机关立即启动调查程序,经过调查,小贾母亲并没有涉黑涉恶的证据。可是,无论怎么通报,网民们就是不信。无数网民用恶毒的语言咒骂、讥讽、嘲笑这对母子。
  就在这个当口,出事了。
  小贾留下一份遗书后离家,他的尸体最终在青乡市郊区的一条省道上被发现。
  “当雪崩发生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大宝咬着牙说道,“就有那么些人,躲在键盘后面为所欲为,只图自己爽吗?”
  “如果他真的无证驾驶,是他有错在先啊。”韩亮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就算是错了,也就是个行政处罚。”大宝立刻反驳说,“可是‘人肉’信息,曝光隐私,导致人死了,这还不严重吗?”
  “严重,严重。”韩亮无奈地笑了笑,说道。
  警车开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到了青乡市,也就是大宝的老家。大宝轻车熟路,带着我们直驱案发现场。
  此时已经上午11点钟,距离事发已经过去了4个小时。
  虽然现场还停着三四辆交警的警车,但是为了保证省道的正常通行,尸体已经被交警部门送去了殡仪馆,地面上只留下了一小摊血迹。
  距离血迹5米的地方,倒着一辆深蓝色的摩托车,光滑的漆面、独特的造型,和车身侧面那个大大的名牌标志都能看得出,这辆摩托车价值不菲。
  摩托车的后方路肩上停着一辆红色的豪车,轿车驾驶室门开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正坐在驾驶室里哭泣,车外站着的一个交警正在和她说着什么。
  来的路上,我们都看过小贾母子录制的反转搞笑视频,虽然美颜得有些过分,但是从五官上,还是能大致认出这对母子的。眼前的女人,应该就是小贾的母亲。
  青乡市公安局的刑警部门领导都没有抵达现场,在现场的都是交警部门的人。刑警部门只有市局的孙法医在现场,正蹲在地面上看血迹。见我们来了,孙法医热情地走了过来,说:“我们的情况报告写得比较详细,前期情况,你们大致都是了解的吧?”
  我和孙法医握了握手,点头说道:“死者叫贾天一,16岁,青乡市一中的高二学生。他妈妈叫贾青,45岁,青嘉物流的老总,就是豪车里的那位,对吧?”
  “是的。”孙法医点点头。
  “我看情况报告说,死者是留下遗书以后离家的?”我说,“你确定是自杀吗?为什么现场都是交警?”
  “可能是利用交通事故的方式自杀吧,这也只是初步的认识。”孙法医说,“一来是有遗书,二来他平时驾车应该都是戴头盔的,这次没有戴,死者的伤也不像是撞击形成的,而是碾轧形成的。”
  “碾轧?”大宝瞪大了眼睛,说,“你是说,贾天一是卧轨,哦不,卧路的?”
  孙法医被“卧路”这个词弄得哭笑不得,说:“现在还不清楚,大致是这样推断的。”
  “我去问问贾青吧。”我见尸体已经运走了,于是准备在当事人这里了解一些情况。
  走到豪车的旁边,交警正好在询问贾青事情的经过,我便也一起旁听。
  贾青抽泣着说:“最近两天,我就觉得天一不太正常,天天看手机。我告诉他,那些网民的话别理,越理他们会越来劲。可是天一不听啊,一有空就会看手机、刷评论,然后也不太理我了。你们知道吗?我们关系很好的,一直都是像朋友那样处母子关系的,他从来没有像这次这样不理我。”
  “你认为他不理你的原因是什么?”交警有些明知故问。
  “还不是那些网民找出来一些照片,他觉得我给他丢人了,说是在学校都抬不起头。”贾青说,“我告诉他,你能承受得了网民的追捧,就要能承受得了他们的谩骂,这两者是相辅相成的。”
  我暗自点了点头,眼前这个女子,内心果真是很强大的,难怪企业做得很成功。
  “我想让他理解我,我和他爸爸离婚十年了,这十年来,我含辛茹苦,一边拉扯他,一边自己创业,能有今天的成就实在是建立在血泪之上啊。”贾青说,“可我不仅仅是个母亲,我也是个女人啊,我也会寂寞啊!可是,这些话怎么和儿子说出口呢?”
  “你谈恋爱,他怎么就抬不起头了?”韩亮插嘴道。
  贾青抬头看了看韩亮,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主要是我那个男朋友,只比天一大5岁,天一可能无法接受。”
  “那又怎样?”陈诗羽不忿地说道,“男人找女朋友就能找比自己小几十岁的,女人找比自己小的男朋友就不行?”
  “是啊,怪我没有和他沟通。”贾青说道,“是我自己觉得羞耻,才一直没有告诉他。以至于事发之后,他心里无法接受。我现在很后悔,如果当时就和他沟通,像其他事情一样,他是个懂事的孩子,一定会理解我。”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我安慰道,“很少有家长能和孩子保持很好的沟通的,尤其是这种事情,作为母亲,恐怕确实难以启齿。”
  “有顾虑是正常的,不管你男友是多大年纪,你要把男友介绍给儿子认识,就等于邀请他进入你们母子俩共同的生活,这种大事,你再谨慎一些也是没问题的。”陈诗羽说,“只是你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就被网友先曝光了,这不是你的错。”
  “不,一切都是我的错!”贾青痛心疾首地哭了一会儿,说,“最根本的原因,是我不该溺爱他,按他的要求给他买摩托车。我之前没敢承认,这摩托车虽然是在我的名下,但确实是天一在骑,你们之前调阅的戴头盔骑车的视频,也都是天一。我错了,我一念之差,骗了警察,结果引来了更大的网络风暴。没有摩托车,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没有说谎,天一也不会遭受那么多网络上的攻击。他没有驾驶证,我早就该想到会有今天的事情。我一点交通安全意识都没有,是我害死了天一……”
  “既然你承认了,作为监护人,你还是要接受行政处罚的。”交警说道,“虽然我们很同情你们,但情是情,法是法。”
  大宝显然有些恻隐,说道:“也不是你一个人错,那些好事的网民也有错。”
  “不怪他们,是我害死了天一……”贾青说完,又掩面哭泣了起来。
  我也动了恻隐之心。眼前的这个女子,虽然之前说谎骗过警察,企图逃避处罚,但她在失去了唯一的孩子后,能直面自己的问题和过失,这样的理性和勇气真的十分难得。
  等了一会儿,贾青的哭声渐止,我接着问道:“能麻烦你把事发的经过原原本本和我们再说一遍吗?”
  贾青用纸巾擦掉眼泪,点了点头,说:“之前的网络事件,我想你们都应该知道了,我刚才也说了,天一最近两天很不正常。其实深陷那些负面评论中,就会产生焦虑,而且越来越严重。照片刚刚被曝出来的那两天,我也是天天晚上睡不着,但是我走出来了。可是,天一还小,他的精神和心灵根本无法摆脱那些网民的纠缠。”
  我设身处地地想了想,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我们勘查组曾经也讨论过,在日常工作中,我们也见到过因为遭受网暴而自杀的案件,有的时候我们会对自杀者很不理解。被网络上一些毫不认识的人攻击,又不伤及皮毛,为什么要放弃自己的生命?其实那只是因为我们没有处于网暴的旋涡中心罢了。如果网暴发生在我们身上,哪怕心理强大如我们这些见惯死亡的人,也不敢保证自己能及时调整好心态。被数千甚至数万网暴者纠缠、谩骂、诅咒、讥讽的感受,不设身处地,可能根本无法体会。有句话说得好“不知我的苦,别劝我大度。”现在想想,还真是有道理的。
  “昨天晚上,我在公司加班到很晚,大概是凌晨2点钟到家的。”贾青接着说道,“回到家我就发现天一不在家里,而我的梳妆台上有一封天一留下的信。”
  说到这里,贾青又开始泣不成声。她颤抖着从随身的小包里取出一张纸条,递给了我们。
  我展开了纸条,见上面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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