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木簪定情
三人又走了三条街,到了百里说的有问题的地方。
百里是来过一遍了,不过这次他还是观察得很仔细,“国师,就是这里,人已经跑了,感觉才走不久,我上午到的时候桌子上的茶杯还是温的。”他指向简桌上的一个大茶壶,扬了扬下巴看着姜意欢。
姜意欢冷眼扫过百里,“幼稚。”
这家的确很不一样,跟旁边荒村里的破败不同,这家人只是院子外面破破烂烂地瞧着跟隔壁的几家都是一样的,走了进来才发现这里面被人收拾得整整齐齐,没有什么值钱得玩意,但是看得出主人家或者说暂住者很有生活品质。
姜意欢问道:“百里,你在哪里拿到我外袍的?”
百里带着她到了房间内的衣柜边,“喏,这个柜子里,外袍是叠起来放好了的。”
姜意欢拉开这个柜子,里里外外都翻了一遍,一无所获。
清云子站在院子外看向周围,思索着什么,然后大步向外面走去。等姜意欢跟百里又搜完一遍的时候,清云子才回来。
姜意欢甩了甩手,眼里一片阴翳,“百里,折算屁个线索,就生活痕迹,你能追着他生活痕迹找人吗?”
百里却是对着清云子讪笑,“线索不是找到了吗?那就是你啊。你要不先解释一下贴身的外袍怎么会丢?”
姜意欢握住了流星刀柄,眼神里透出杀意,“你怀疑我?”
“百里,去前面再找找线索。”清云子不容置喙的声音敲着百里的心,将人支走后,荒村里就剩姜意欢跟他慢慢走在街道上。
天慢慢黑了下来,月光将二人的影子拉得修长,清云子很想问问为什么,可最后到了暗桩,二人各怀心事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随后的两日,清云子像消失了一样,每日早出晚归,姜意欢连他的衣角都没有见到,他在躲自己,姜意欢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嗤笑了一声,笑自己傻。
暗桩酒肆里的库房除了一大堆冷兵器跟折子,最多的便是酒了。
姜意欢轻车熟路地用一根铁丝将库房的锁打开,然后抱了两坛女儿红爬到房顶上自顾自喝着。
燕京真的如他们所愿,成了一座法外之地,没有官兵,没有人,没有......生气。
姜意欢一口接一口喝着,很快酒意便冲到头顶,让她整个人轻飘飘的,想骂人。
后面出现一声脚步声,姜意欢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她自嘲地笑了笑,又拎起酒壶喝酒,预想而来温醇的酒并没有到嘴里。
清云子握紧了她拿酒的手,他目光很冷扫过周围的空酒坛,“别喝了。”
姜意欢来了脾气,用力甩开他的手,可不管她如何用力清云子都不放手,硬生生地拽着她的手。
“放手!”姜意欢语气凝成火,“你管得着?”
清云子半蹲下来,目光有一瞬的柔和,姜意欢揉了揉眼睛,好像她看错了。
“别喝了。”清云子重复道,语气柔和了下来,眼神还带着一点冰。
姜意欢来了脾气,将酒坛最后一点酒吞进喉咙,那股灼热的躁意爬着她的喉管,头一热便将酒壶扔向了清云子的头上。
“哐当——”
酒坛碎在水泥地上,砸出一片的酒香,空气中混杂着一丝血腥味,越来越浓烈。
清云子没有躲,任由着姜意欢的酒壶扔到他的头上,硬生生给撞出一条触目惊心的长条裂口,正往外流出血水来。
姜意欢酒突然就醒了一大半,她声音依然很冷,裹挟着半夜呼啸的狂风,“你怎么不躲?”
清云子一直潋着眼,闻声抬头跟姜意欢对视,他难得笑了一下,一双桃花眼弯弯的,像蓄满了春水,“消气了吗?”
姜意欢心跳漏了半拍,脸倏然烧了起来,“我带你去包扎。”
第26章 木簪定情
房内烛火微弱,忽明忽灭,一阵冷风刮来将最后一盏烛火都卷熄。
“怎么又熄了?”姜意欢捧着烛台疑惑道。
“明明我点了四盏呀。”她从桌边摸到火折子重新将烛火点燃,清云子坐在书案旁,静静的观察着姜意欢手上的动作,她将火折子握得很紧,认真的将烛台的蜡烛挨个点燃。
烛火笼罩着姜意欢认真的侧脸,下颌线条流畅得像一尊精致的玉雕。
只见这玉雕突然勾起了嘴角,“哇!这个烛火爆了双芯哎。”
清云子嘴角不自觉的噙着笑,“好寓意。”
姜意欢脸倏然染上了一丝红晕,嗔怪道:“你这油盐不进的和尚,还知道烛火爆双芯的寓意?”
烛火爆双芯,恩爱两不疑。
清云子只是嘴角勾着笑一直望着她,姜意欢将烛火点燃,拿起桌案旁的药箱熟练的处理着清云子头上的伤口。
姜意欢边用力擦着他头上的血,边念叨着:“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呀?”姜意欢酒喝多了,手上的力不自觉的加大,语气确是软软的,像个偷吃糖的小朋友。
清云子忍着姜意欢大力摩擦伤口所致的疼痛,含笑望着她,眼底的慈悲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怜惜,“我发现了这个。”
他从怀里摸出来一个五彩石头拿在手上,姜意欢手上动作停下,接过石头左右端详了好一会。
“这不是我从边沙圣坛里摸出来的吗?怎么在你这里了?”她语调懵懂,不似作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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