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的时候伍青消了王家所有余孽。
系统不在,叶布修也不是个爱旷工的。听到外面谢盛行的声音,就让下人通知了伍青, 请谢盛行进了屋。
叶布修让谢盛行进来,是为了这次的剧情线。
系统在消失前就和他说了接下来的剧情。
此次虽然不是原剧情中的发展,但是也差不离。
男主送的那支玉簪,是一件灭门惨案的重要物证,京城脚下王家被灭门, 虽然从府里寻出了造反的证据,对于造反的乱臣贼子,仁正帝没有彻查此事。
王家的事情,叶布修有插一脚, 就是这个世界第一章 的时候伍青消了王家所有余孽。
那群侥幸在外逃过一劫的纨绔子弟, 跑到了与番邦相近的北城,叶布修听了仁正帝的意思,让伍青出手把几个叛国贼子诛杀了。
其实叶布修挺怀疑灭门是不是仁正帝做的, 哪有那么巧就被灭门了。
在原著里, 这位谢大人刚正不阿, 对叶太傅这种贪官不屑一顾, 他批判灭门者时口诛笔伐, 在发现叶布修用的玉簪后,更是对之憎恶。
男主收拢的所有小弟里,谢盛行是个异类,嫉恶如仇,后期因劝男主不要暴戾行政,被男主发放到地方当地方官了。
不过这个世界的谢盛行人设好像出了点问题,虽然还是一样的嫉恶如仇,但对着叶布修这个大恶人,谢盛行却一直是一副我相信,你一定有苦衷的样子。
搞得叶布修好想ooc人设摇他肩膀,呐喊不要相信我,我真的是大坏蛋,大反派。
叶布修伸手把玉簪放到了床边最显眼的地方,保证谢盛行能够看到。
“咳,让谢大人破费了。”叶布修低笑了一声,想要坐起来。
谢盛行蹙眉,按住了他纤弱的手,“太傅躺着便是,谢不介意。”
谢盛行的视线落在叶太傅的脸上,那张容色出众的脸受了病气的侵袭,少了几分男子阳刚,多了几分弱气。
“太傅何事忧心,病疾缠身,应当宽心才是。谢听闻太子不敬师长,可是此事让太傅忧心了?”谢盛行眉目微敛。
这副神情若是让朝上同僚见了,就能知道,谢大人这是又想参人一本了。
叶布修突然觉得男主有点冤,仁正帝让福东海过来的时候,话里话外也是问他是不是被男主气的。
男主就挺背锅侠。
“非也,是叶身体耐不住病罢了。”叶布修不破坏男主和他小弟之间的关系,不动声色地把玉簪往外推了推。
墨发下隐约有一支玉簪,谢盛行注意到了,但下一秒视线却被叶太傅耳垂下方的痣吸引了。
同僚最近赠了一幅画给谢盛行,谢盛行回府展开了画,就立刻合上了。
那是一幅活色生香的春宫图。
古板的谢大人让人把这副画放到他库房最角落的地方,不能玷污了其他东西。
现下那画却在脑海里清晰了起来,他对春宫图无甚印象,只记得了那里面的主人公耳上也有一红痣。
太傅于白皙耳垂下方生了一颗朱痣,宛若画家执笔在宣纸上画下一滴红朱砂,平日隐在暗处,只等待被人发现垂怜。
谢盛行的视线落在玉簪上的时候,叶布修以为剧情要展开了,没想到谢盛行的视线只停留了一秒,就落到了他的耳朵上。
“咳,谢大人?”叶布修被看的耳朵痒痒,生出了异样感,仿佛耳朵上沾了什么。
他从锦被里伸出手,假装修整墨发的同时揉了下耳朵。
耳垂被揉得白里透粉,朱痣更绯红了。
谢盛行回了神,自觉失礼,侧头把视线落到了别处不再看叶太傅,“再过半月,便是番邦来朝了,到时太傅也需入宫参加宴席,这些日子还需要多修养。”
叶布修有点想拉谢盛行的领子,怼着玉簪看。快看这是罪证,我是大反派,快来批判我。
他勉强地笑了笑,“番邦进中原,叶定当以入宫。多谢谢大人关心。”
唯今只有一计了。
叶布修侧了侧枕头,玉簪本来就被放到床边,枕头一动,玉簪被推出去一多半,这下玉簪彻底稳不住重心,往床下掉去。
清脆的碎玉声响起,谢盛行望向声源,那支放在床边的玉簪不小心落了地,碎成了四段。
玉簪的样式有几分熟悉,谢盛行弯下腰,隐约想起来了,在哪里见过。
叶布修看到谢盛行弯腰去看玉簪,露出有些慌张的表情,“我让下人来清扫。”
谢盛行用帕子把玉簪包了起来,深深地看了一眼叶太傅,“无事。这玉样式过于特殊,太傅能否割爱?”
为了能让剧情走完,叶布修眼睁睁看着价值连城的玉簪落地,有点点扎心。
还好谢盛行认出来了玉簪,这段剧情总算是完成了。
叶布修强自镇定,上齿咬着下唇烙出一道牙印,“这玉簪已经碎了,价值不值一提。谢大人若想要,叶让人去库房取完好的玉簪。”
“谢的腰封缺几粒玉石,这碎簪刚好。”
谢盛行现在是不是在唾骂自己,居然一直把他当好人,叶布修只要想想就乐开了花。
他面上还要做出无可奈何的表情,“那便随谢大人的意。”
随后做出乏力的模样,送走了谢盛行。
谢盛行把帕子展开,他端详许久,合上了帕子放进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