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没什么好看的。”我快步过去,将相框摆回了原处。
“很好看!”言守箴笑着将我拉入他的怀中。
“你怎么来了?”耳朵贴在他砰砰直跳的心口处,我有点满足,原来同样紧张而心跳加速的,不止我一个人。
“本来是安排去意国出差一周的,实在想你了,就抽空过来一趟,明早得赶去屏城搭8点25分的那班航班去意国。”言守箴回答。
宛城是二三线的城市,没有太多的国际航班,屏城是省会城市,有飞往多国的航班,但从宛城到屏城,乘坐飞机需要半个小时,搭高铁需要一个小时,坐汽车则需要三个多小时。
可是这么早,我记得宛城飞往屏城的航班最早是10点……
“那……”我赶忙取出手机,现在订高铁会不会只剩下站票?
“别慌!”他按住我的手,捏着我的手抵在他的胸口,“我已经订了……”他突然顿了顿,强行改口道,“我已经托朋友订了直升飞机,明天7点之前赶到宛城的机场就可以。”
从乐器坊到宛城的机场,也需要半个小时的车程啊!
这得六点钟起床吧?
我默默的将手机定了个5点45分的闹钟,打算明天早点起来给他做早餐。
他看着,也没有反对,只将下巴抵在我的肩窝里,这里嗅嗅,那里闻闻。
想着他明天要赶那么早的航班,十点半不到便熄了灯。
平时我差不多也是这个时间睡觉的。
可是独自一人的睡觉,和两个相拥的人睡觉,是天差地别的!
我根本睡不着,可又不敢翻身,生怕干扰了明天要早起的言守箴的休息。
言守箴也没有睡着,他的呼吸还很轻,似乎在酝酿睡意。
又似乎在强忍着什么冲动。
因为我清楚的感觉到了他的身体某部位的悸动。
“嗯!!!”我惊愕的察觉,他的那个部分,似乎太狰狞了一点。
“你别动……”言守箴沙哑的声音响在的我的耳旁。
我果然不敢再多动了,就连呼吸,也是屏着气。
分分秒秒的脚步又绑上了千斤坠,我再一次的度秒如年。
繁杂的念头闪过无数个,然而那都是念想,这一晚言守箴真的没对我做什么越轨的事。
第11章
5月6号,星期一,雨过天晴。
想着要早起给言守箴做早餐,我睡得很浅,依稀做了个梦,斑驳的梦境却寥寥草草的十分凌乱。
乍然从梦中醒了过来,脑袋依旧沉沉的,借着房内昏黄的壁灯,我才发现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
耳旁是房门轻轻阖上的声音。
“言守箴!”我本能地喊了一声,隐约意识到了他要离开了,人也从混沌中彻底地清醒了,来不及多想,更来不及趿上鞋,我慌乱无措的朝门口奔去。
房门却打不开,门外的言守箴紧紧地拉住门柄。
“言守箴?”我不安地再喊了一声,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只不停地扭动门柄。
“别出来,”隔着一扇门,言守箴的声音更低更沉了,“你别出来……”
我仍旧不死心的扭动门柄。
“别出来,听话,”他喟叹道,“见了你,我就走不了了。”
读透了他话里的意思,先前的忐忑不翼而飞,我脸上一热,心坎里最柔软的地方猛然被轻挠了一记,痒痒的,麻麻的,只觉身体像被神祇施了术法,没有办法不去听他的话。
我没再扭动门柄,只将身子倚在门上,贴着耳朵,仿佛就依偎在言守箴的怀中倾听他安稳的心跳声一样。
“脚别冷着了,快回床上去!”他仿佛千里眼似的看到了门内的我还赤着脚。
心里又是一暖,我悄悄活动了一下微凉的脚趾,习惯了木质地板的凉意其实也还好。
脚步声在门外踌躇了好一阵,声音终于还是渐渐消失在了楼梯里。
我还是扭开了门,赤着脚奔去了阳台。
天边已经涂起了鱼肚白,难得的,雨好像停了很久了,扑鼻而来的空气非常的清新,我无暇它顾,探身往下看去。
言守箴关好了闸门,才钻进了那辆早早等候在一旁的轿车里。
这车怎么那么像昨天的那辆……
我心里嘀咕着,目送着轿车驶向公路,很快便被鳞次栉比的商铺店挡住了视线。
心里空寥寥的,一股茫然惆怅的情绪侵袭了我的心扉。
直至冷风穿过灰蒙蒙的天色灌入我怀里,我丢失了的魂魄才归位,脚心的凉意袭入心头,我怅然地返回了房间。
毫无睡意的我发了一阵呆,手无意识地摩挲着言守箴躺过的位置,想取过柜台上的手机时,才发现床柜上竟然多了一块表!
那是言守箴的手表!
昨晚临睡前,他解开手表就搁置在我的手机旁边的。
是太匆忙而忘了吧?
我立刻拨打了他的号码。
只响了两秒,他的声音便又在我的耳旁响起了。
“你的手表落在我这里了。”我开门见山的说。
他笑了一下,显然否认了自己的粗心大意,他是故意落下的。
“嗯?”我不明所以。
“那是我给你的定情信物。”他说。
我又不争气的脸红了,说什么定情信物,有来有往才是定情信物嘛,我明明都没送他什么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