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其实她早就变了。
她变得太早了,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早。
阮沅望向宴深,不禁有些好奇,宴深是几岁开始独揽一面,有了自己的生意。
爬到宴深这个境界很难吧,宴深是怎么做到的?
看着半小时前还在给她吹头发的男人,阮沅不禁有些佩服。
佩服宴深的果敢,佩服宴深的心态。
“怎么了?”宴深注视到她的视线很久了。
阮沅错乱地低下眸:“宴深,你失败过吗?”
话毕,阮沅咬了咬舌头。
自己的确很不会讲话,开口闭口就是失败这样的负面词。
宴深简短道:“失败过。”
他睨向阮沅,淡道:“人不可能一帆风顺。”
宴深的基业是宴世秦打下的,他不足以挂齿,但当他真正接手那一刻,宴氏一点一点的在变好。
宴氏本就是顶端,顶尖里的拔萃,底下有多少人记挂着,想找宴氏漏洞的人不甚其多。
宴深坚持到现在,没有人能从他手中抢走项目。
他就是第一。
他是那个no.1。
可曾经,他也经历过坎坷。
“那时候还年轻,很多事不懂,父亲说我性格稳重,可以试试手,我接了一个三百万的项目,搞砸了。”
三百万。
阮沅心惊地一跳。
有钱人磨炼孩子都不一样。
“当时也不懂什么人情世故,大家都说我是空降来的太子爷,没人真把我当回事,我就想做好给所有人看,结果非但没做好,还落了个不好的名号。”
阮沅轻声道:“怎么回事?”
宴深扯了扯嘴角,眸黯了下来:“其实那个项目是我和我朋友一起创办的,被人讽了一个月,还是咬牙做了下来,最后没比过别人,我心情挺沮丧,没反应到他的心情也不好,知道的时候他因为喝醉酒看不清路,被车碾了。”
阮沅万万没想到是这样。
“之前我不敢去墓地看他,总觉得他的死和我有关,后来终于鼓起勇气去了,心里还是过不去那个坎。”
“既然没有一帆风顺,那就做好了给所有人看,身正不怕影子斜。”
“阮沅,我相信你。”
努力的人终究不会被辜负。
第25章
阮沅其实不想哭的。
哭解决不了任何事, 这是她十五岁就明白的道理。
可最近她总是哭,没来由的哭。
被污抄袭哭,被林建强欺负哭, 现在宴深对她好, 她也哭。
直到宴深复杂地看她, 阮沅才不好意思地吸了吸鼻子。
她有些无措, 没想到宴深也有这样难堪的经历, 生死攸关的大事, 埋藏在心里这么多年,竟然因为安慰她说了出来。
她用手背抹去了眼泪,心底掀起一股压抑不住的欲望, 着急忙慌地安慰宴深:“你别难过...”
可真正说出口,阮沅又及时止了话头。
她的安慰真的有用吗,宴深需要她的安慰吗。
阮沅垂头丧气,抿了下唇:“对不起。”
宴深:“对不起什么?”
“我不太会安慰人。”
宴深笑了一声。
阮沅愣了愣, 茫然地眨眨湿润的眼睫。
阮沅估算他们之间的距离, 发现真的好远。
那时心里只想着远离宴深,离他远一点,再远一点。
远到对方看不到自己的存在,远到他们彼此都明白这场婚姻名存实亡。
现在却想多靠近一点。
近到宴深的呼吸打在她耳畔, 他们能像其他夫妻那样以爱之名生活。
阮沅下意识咬了咬舌头, 不疼,却足以让她清醒回神。
她落寞地张唇, 发出了‘啊’的音节。
阮沅不明白, 为什么她的心跳可以这么快。
明明她什么都没做, 只是看着宴深,一点动静都没有, 心却如鼓点般上蹿下跳。
“喵。”
听到阮喵喵的呼唤,阮沅回了神。
她内心无比感谢喵喵的神助攻,至少让她没那么尴尬了。
“咪咪。”阮沅又开创新词,抛弃了原有的位置,“咪咪,来妈妈抱抱。”
她蹲下,亲了亲阮喵喵的头,不敢去看宴深的目光,却冥冥中固执的认为,宴深此刻在看她。
插曲就这么过去,阮沅这些天都没再出门,宴深每到饭点回来的很积极,吃过饭两人就在书房忙自己的事,日子这么过着倒也挺自在。
大概一周,宴深这回回来打了招呼,说是家里人今天问了什么时候回去,问阮沅什么时候有空。
阮沅每天蒙头画画,在哪儿都一样,她这么答了,宴深颔首,问她:“那明天?”
阮沅不假思索,答了好。
翌日,她带着阮喵喵和三套换洗睡衣,两套换洗衣服,同宴深一块到了宴宅。
到了宴家才发现,陈燕珺竟给她收拾出了一间专门画画的房间,她既讶异又感动,阮沅之前学的是油彩,做街头画家太累也太煎熬,她试过,没什么人关顾,才选择了画漫。
她怎么也没想到陈燕珺给她的惊喜是这个。
收拾出来的画室正中间放着画板和架子,旁边是各色颜料与画笔等工具。
陈燕珺在这方面下了功夫,去问了些朋友,买的也是最好的颜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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