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薛思婉退开半步,侧目余光中年轻男人懒怠地起身,一眼也未看过她的方向。
眼前的张制片手里的烟也没点,跟她说着话的时候从口袋里摸出个打火机,大约夜风盛,连点了几次也点不着。
张制片倒也不恼,冲着薛思婉扬扬手里的金属打火机:“来思婉,劳驾给点上。”
旁边跟张制片一道的两三个中年男人跟边儿上起哄。
薛思婉短暂地闭了闭眼,她这一趟,果然是自取其辱。
打火机被塞到她手上,她指尖攥紧金属外壳整个指甲都被压得发白。
场面一度陷入僵持,直到她向在场这个个儿她得罪不起的大人物妥协投降。
“啪嗒。”
打火机开盖的声音清脆异常。
她的手刚刚贴近打火的齿轮,手里的打火机就倏然被抽走。
指间触感倏凉。
她对上鸭舌帽檐暗影下冷淡的眼。
月探出头,银皎月色将黑白世界点亮一隅。
浩荡的夜风间,火光映上男人挺峻的鼻梁,天地失色之前,她看着他微启薄唇。
一切的杂音都被她的神经系统自动隔绝。
然后。
“借个火。”
她听见他说。
作者有话说:
ps.是程律师的坑,那本暂时没灵感,先换一下,之后一定会写那本,介意取收抱歉。
这个盛夏,我们一起过~
【预收文《借过》求收~】
【男二上位/蓄谋已久】
京圈贵公子x温柔古典美人
不争气的男朋友捅了娄子,带着陈央求到了他表哥面前。
温黄顶灯的中式包厢,三五号有名有姓的人围着端坐首位烟色衬衣的年轻男人推杯换盏。
包厢小台子上京城首屈一指的名角儿在唱戏。
台下男人长指叩桌漫不经心地点着拍子。
那是陈央第一次见周以浔。
她男友说浔哥喜欢听戏,我们央央也能给浔哥唱一个。
那天陈央颤着音唱到一半儿被叫停。
迎上周以浔疏漠嘲弄的目光,陈央看着他不疾不徐点了根烟,声淡如水。
“这么大点儿的胆子。”
“就别替人求人了。”
那时陈央还不知道,那不是周以浔第一次见她。
下本写破镜重圆文《他似昨夜星火》求收~
“他是我半生所见,最热烈星火”
【野痞糙汉刑警队长x温柔仙气芭蕾舞蹈家】
08年相遇
15年重逢
七年,她在吹巴塞罗那的晚风。
他在港城狂飙缉凶,跟人以命相搏。
重逢在同学的婚礼,陈柏钊坐在宾客席烟抽了半盒,噙着笑跟所有同学打过招呼,唯独看也没看何诗曼。
人人都说,他不再爱她。
后来,何诗曼被困在烈火熊燃的演出现场,一身警服的男人以身涉险冲进火场,将她从鬼门关里捞回来。
那次她毫发无伤,他却在医院躺了足足两个月。
何诗曼永远记得那天浓烟飞呛的火场里,她问他是不是疯了不要命了。
陈柏钊双目猩红,抱着她死命往外跑。晕厥之前,听见他说咬着牙说。
——“说了要保护你,老子就不会食言。”
***
“我给你写了那么多封信,你为什么一次也没回过?”
“案子那么多哪有时间搞那些风花雪月的玩意。”
直到她在他柜子最下层的抽屉,发现了几百封没寄出的信。
最后一封只有一行字。
“——如果可以。
就把我的命给何诗曼。”
她看了眼时间。
刚好是她失误摔下舞台那年。
*
无数个无人知晓的夜里。
他的想念早已刻入血肉,深入髓骨。
第2章
她最近烟抽得很凶
晚风吹动打火机骤亮的黄色火焰,不疾不徐在男人那根香烟上落下燃点。
……
“啪嗒”。
又是打火机被按动的声音,薛思婉握着手上劣质的塑料打火机将轻咬着的Marlboro女士香烟点燃,甜丝丝的烟气冲淡了那晚的记忆,她在漫开的烟雾中回神又失神。
那天晚上后来什么也没发生。
他比最开始不认识的时候还要疏离冷漠,叼着烟,被呛得微眯着眼,掠过她手上的Zippo就领着张制片那几个人走了。
由始至终,没有多看过一眼。
……
薛思婉从清河会馆回来之后空闲在家里这十几天,尽管在有意控制,总是不时想起那晚。
她常常在想是不是她记忆错乱了疯了,也许她跟他真的就从来没有认识过,所以他的忽视淡漠可以那么的自然和彻底。
又重吸了一口烟,别在耳后的头发垂下一缕,她猛地被呛到,呕咳了几声思绪被拉回现实。
怎么可能错乱。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那些日日夜夜消磨折损她的旧时记忆,明明真实得恍如昨日。
手里的香烟烟管烧到一半,公寓的门铃被按响,将不算宽敞的房子中沉重的寂静打破。薛思婉最后吸一口将烟碾灭,趿着拖鞋去开门。
门外人不出意料是她经纪人张岚。
对方一进门就皱起眉睨她,话讲得不客气:“我话可跟你说前头,真人秀用不了几天就开拍,到时候你这烟得戒了,别给我掉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