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意欲何为
泪水流进她的嘴里,发酸,发苦。她的命怎地这般苦!
“我不信,我不信,三郎,我们去看医工,医工定然有法子的……”赵锦云泪如雨下。
“没有用。”石三郎语气轻轻,“春光阁里有大量的医书,我都翻阅过了,也自己偷偷试过了,没有用。此前在小院,我对你情不自禁,我想更进一步,可是,不能……”
赵锦云哭得喘不过气来。怪不得在小院里,他这般那般的对她,可最后还是收了手。她还误以为是对她的尊重……
苍天弄人!
赵锦云哭到最后,已经木然了。
她看着石三郎用小刀割伤手指,往洁白的帕子上挤了几滴血。
“云儿,我以后会好好待你的……”石三郎后面还说些什么,她完全没听进去。
赵锦衣打了个瞌睡,猛然醒来,瞧见梅染坐在榻下脚凳上,脑袋正一点一点的。
赵锦衣看了一眼钟漏。已经五更天了,鸦青没回来,那便是那人还没出现。或许他警觉到有人在盯着他,是以没有现身。
正想着,忽地听得有极为微小的脚步声渐渐靠近。
第207章 意欲何为
是鸦青回来了?
还是有贼人?
赵锦衣不动声色,从袖中摸出一个小巧的物什来。这物什是宋景行给她做的防身的暗器。
这暗器做得精巧,一按动机括,数枚银针便会从盒龛中射出,还可以连射五次。
她就不信了,五次的机会,她还干不倒一个贼人。
正想着,忽地听得梅染带着浓重的睡意,迷迷糊糊的问:“姑娘,你可是要起夜?”
她赶紧做了个嘘声的动作,梅染猛然清醒,赶紧用手捂着嘴看着自家姑娘。
外面没有动静了。那贼人是跑了?
赵锦衣示意梅染掌灯,须臾后屋中灯火通明,赵锦衣披衣下榻,打算与梅染一道到门外检视。
梅染拦着她:“姑娘,奴婢自个去就行了。”
赵锦衣道:“你不觉得奇怪吗?往常我们屋子里有动静,陆婆子都会起身询问,今晚可没有。与其在屋中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梅染顿时觉得背后寒毛直起:“姑娘说得是。”
一主一仆提了灯,万分警惕地走到门房。门房里虽然亮着灯,却是静悄悄的。
空气中似乎有一股似有若无的香气。
赵锦衣警惕,忙示意梅染从袖中摸出帕子,将口鼻捂得紧紧的。
梅染开的门,屋中灯光昏黄,映着两张狭窄的床。
床上陆婆子与王婆子睡得正香。
梅染上前,去推了陆婆子一把,陆婆子猛然醒来,迷迷糊糊地看着梅染:“可是四姑娘不舒服……老奴这就去禀告二太太……”
王婆子也揉眼起来,口齿不清:“陆婆子,今晚可是你值夜,你怎地睡死过去了?”
陆婆子想抬脚下榻穿鞋,却是身子一软,竟然瘫在地上,她自己都唬了一跳:“老奴竟是,浑身无力……四姑娘,四姑娘您也来了……”
她想起身给赵锦衣行礼,却半日挣扎不起来。
王婆子也惊惶道:“四姑娘,老奴,老奴也使不上劲……”
梅染正想上前去拉二人起身,忽地听得外头有一道沙哑的嗓子道:“想不到赵家时隔二十年,还有像赵承娇那般古灵精怪的小姑娘,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赵锦衣赶出门去,却见院中空空荡荡,半个鬼影都没有。
那沙哑声音的主人轻笑一声:“猛然一看,赵四姑娘与你的姑姑赵承娇,竟是有几分相似呢。”
赵锦衣娇喝一声:“你到底是谁!意欲何为?”
那人仍旧笑着:“我是谁并不重要,我想做什么才重要。二十年了,有些债,总要向赵家讨回来的。不过,我既然等了二十年了,也不急,就……慢慢地折磨你们罢。”
赵锦衣蹙眉,这人好生厉害,她竟是听不出他究竟躲在哪里。
她又娇喝一声:“贼子!敢做不敢当,有本事别躲着,出来让本姑娘瞧瞧你可是有三头六臂!”
这回却是无人再应答。
梅染满脸惊惶:“姑娘,这可如何是好?”
晨风凉凉,天色暗得似墨,有风拂过,细小的雨点开始纷纷落下。
赵锦衣腰肢挺直地站在风中,似是在回答梅染,又是在与自己说话:“怕甚,不过是一个不敢露面的小贼。若他下次再来,便叫他好看。”
“可陆婆子她们,可是如何办?”跟在姑娘身边久了,梅染也是看得出来的,两个婆子许是中了迷魂香之类的。幸得姑娘警惕,及时捂住口鼻,她们才没有中招。但梅染还是一阵后怕,若姑娘没有先醒,还不省得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你暂且扶她们起来,那迷香总有时效,过一两个时辰就好了。不用担心,那贼子今晚不过是来探路。”
赵锦衣虽是如此说,但回到房中还是让梅染将所有的门窗都打开,风带着雨枝从四面八方刮进来,不断地鼓动着屋中帐幔。
雨势开始大起来,打在院中芭蕉树上,打得芭蕉树焉焉的。
梅染手里握了一根棍子,警惕地站在门口,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赵锦衣又好笑又感动:“梅染,那人会使些下作的手段,你如此站着,倒是累了自己。快过来吃些热茶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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