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傀儡皇帝的崛起
【很快便会好了。】
她安慰神鸟道,这也是对她自己的安慰。
她们身边都再无任何人,从某时某刻开始,便只有彼此。
从上古而来的神鸟,庇护她这数十年,更保她容貌至今不曾老去。
她不由想起自己的父亲,也在娘亲千年修为的保全下,至今依旧保持年轻相貌,还有江端鹤。
从前却倾是极不情愿如此的,她不想同自己厌恶之人,攀扯上任何的相似与关系。
可眼下望着神鸟璀璨光辉覆盖下的翅膀,她突然接受了这一切。
或许这便是命格里所写的,她的命运。
——成为祭品,保佑后世子孙。
可在此之前,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必须去做。
【你能预判到不久的将来么,我们会去往何方,又是否能完成使命。】
神鸟却告诉却倾,她无法预料到未来景光,不知为何,不远的将来,竟是一片空白。
在这一日漫天洒下的光彩里,却倾暗自发誓,一定会在这片空白里,描绘出独属于神鸟的色彩。
所有的一切,也都会按照本来的轨迹,继续发展。
【不论是否空白,我仍旧会选择你。】
却倾忍着疼,拔下断羽,深深依赖着身上坚实有力的双翅。
神鸟毫不犹豫地告诉她,自己也是一样的心绪。
却倾疲乏的面容上,终于泛起一丝真情流露的微笑。
她好像许久都不曾真心笑过了。
也似乎是刚刚才发觉,原来笑容这样耗费力气。
从前她总是爱笑,竟从来不觉着是如此。
直至夕阳如血,洒在窗前。
却倾终于张开染血的银蓝色翅膀,走在满是碎片的地面。
残阳仍旧是那天的凄凉,在繁华的土地上,也照样谱写着逝去的前奏。
金朱色的光彩,照拂在却倾冷调的全身。
不论过去多久,这抹炽热的彩调,都会将她强行拖曳至难以抹去的那一日。
在那天相似的斜阳里,她久违地见到了友人。
禁知她是那样的瘦削,还是像往日那样不多话,笑起来也总是淡淡的。
冷血是她赖以为生的,因此从来都以凶狠残忍的面貌示人。
可她面对却倾,总是不自觉地温和下来。
或许连禁知自己都并不清楚这些。
那天却倾在细细瞧看她周身后,发现禁知袖口上有两只小鸟。
一只仿佛大一些,面目也潦草许多,另一只便要稍稍精巧些了。
——只是绣她们的人,大抵女红确实不怎么好。
禁知的手上也破了许多道,大概是绣绣样时,被针划破了。
那时却倾发现了一切,却来不及多说些什么。
后来她绣好纹样,自己手上也扎破许多口子。
发红的双手将衣物齐齐整整叠好,安放入禁知墓中。
她放了两件,一件大一些,一件小一些。
——待她自己入土,也是要穿的。
她却并没在自己生前的衣物上绣。
这些都是她不情愿穿的,况且杀死臧禁知的真凶或许会触碰。
——她怕禁知嫌脏。
相爱的人总说要厮守朝朝暮暮,可她们是朋友,传统意义上,朋友仿佛是并不可以这样约定的。
可面对每一日的夕阳,却倾还是虔诚地告诉自己。
从此过后,所有的夕阳都属于她和她的禁知。
夕阳是残缺的美好,亦是阳光最盛烈的一次退场。
没来由的,她又想起那句话。
只要还记得自己的名姓,便不会在光怪陆离的人世间迷失。
她们都是不曾忘却自己姓名之人,也便用一生去祭奠自己的信条。
啪嗒,啪嗒。
——是翅膀上的鲜血落在地上的声响。
大概是疼痛到了极致,却倾并没再皱着眉头。
亦或许是因为在这样灿烂美好的夕阳前,她不忍露出任何带有痛苦的神色。
又或许是她已经生出克服一切的勇气。
在这夕阳前,张开鲜血淋漓却光彩夺目的翅膀。
她知道自己从此以后,再也不是那个怯懦胆小,长于逃避一切的却倾。
那个却倾,确实是被母亲保护得太好了,竟不敢拿出一星半点的勇气与胆识,去面对残破不堪的生活,只心甘情愿活在自己编制的愚蠢美梦之中。
阙国人恐惧了这么多年,到底也该有所改变了。
还像从前那样傻傻地躲在,自以为牢固得足以使民族存绪的城墙之后,迟早也是要灭亡的。
可却倾知道自己没有唤醒整个民族的能力,她也不期望齐滏或者他的后人能做出任何改变。
她只能尽她所能,保护那些无辜且无力的平民百姓。
终有一日,她会用自己的方式,昭告世人。
阙国的小公主,已然突破重重桎梏,生出独属于神鸟明识的双翅。
她是这样对自己承诺的,也是这样告诉神鸟的。
神鸟并没应答她什么。
但是却倾知道,她总是愿意顺从自己的。
第58章 傀儡皇帝的崛起
最近江端鹤的日子很不好过, 不单是他高塔上的小鸟,见了他总是心如死灰的情状。
还有朝中动荡,因为皇帝要撤去他在阙国战役中的总帅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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