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老婆昏迷啦9
江端鹤曾这样告诉她。
因为是人,才断不可完全让兽性支配自身思想,对同种族的悲悯与怜惜,也是身为人类必不可少的感情。
臧禁知是这样理解的。
“还真给这小姑娘撞上好运了。”
刘将军手执一只铜质望远镜,不禁感叹道。
其人双翅外围包裹的法术羽翼,是多少鹰种士兵究其一生也修炼不得的。
“老兄,这回总可以了吧,我派医疗兵过去了?”
刘将军复又放下望远镜,走近江端鹤,开口问道。
江端鹤缄口不言,双目仍是紧紧闭合。
“快,派人去西山头。”
刘将军回身而去,大手一挥,便招呼来二人。
“惯得这个毛病!”
这是刘将军对江司阶的评价。
他边是小声嘟喃着,边又回身去看江端鹤的反应。
刘将军心中也不禁犯嘀咕,他一个将军,怕江端鹤一个小小司阶做甚。
城楼上的尹却倾一直密切注视着靶场方向。
“赤金色的羽毛……”
却倾总觉着曾在何处见过。
是在梦中么……
怎么也记不清了。
想得头好疼。
不管了,只要金雕姐姐能够没事就好了。
却倾这样寻思道。
说到这个……
都怪江端鹤!
臧禁知是躺在担架上,为几名士兵抬回来的。
瘫倒后,她一直不曾动弹。
郎中稍稍检查过,便知道这伤势缓不得。
臧禁知周身上细碎的灼伤处,尚还算不得什么,她腹间裂开一道深深的口子,汩汩向外冒着血。
直至江端鹤一行人过来时,臧禁知忽地开口道:“停……停下。”
她甩开众人搀扶的手,一翻身跪倒在地。
“多谢师父,请受徒儿一拜。”
“砰”的一声,她将头砸在地面。
臧禁知腹间的伤口,由于不适当的挤压,血流近乎是如泉般喷涌而出。
“从今往后,不再是了。”
我再没有什么旁的能教你。
“臣下甘愿一生永随司阶,不论升迁。”臧禁知淡淡说道。
与江端鹤做师徒这些年,他们二人最相似的便是语气。
总是冰冷而带有不容置喙的坚定。
届时,四下里皆沉寂。
江端鹤长眉微微一动。
当初不正是在我这求个台阶么,如今我为你搭好,你自己也费去半条命。
眼下,这台阶,你又不上了?
简直莫名其妙。
江端鹤决计是无法理解她此时行为的。
镇国大将军马飞鸣正立于山间,俯视靶场光景。
江端鹤并不理解臧禁知的目的,当初选她,不过是看重其人能力非凡。
与性别、身份皆无干系。
“先走吧,这些回去再谈。”
江端鹤最终也只留下轻描淡写的一句。
他习惯了去审判,而非是理解,情感、力量,以及这世间所有的一切。
刘将军跟着后头,连连摇头,说道:“啧啧啧,人姑娘被你一箭穿肚,都伤成这样式了,你也不知道说几句慰问的话。”
“就是个半大小子,整成这样,都不知道要抱怨你几句。”
“人还是个姑娘呢,一下来还先给你磕了个响头。”
“真是不解风情呐。”
“你们俩都是!”
刘将军的碎碎念,江端鹤一句不落,都听入耳中。
他只是不以为然。
风情这种东西,哪儿是用在战友身上的。
*
“金雕姐姐,你没事吧?”
尹却倾俯在床榻边,泪流满面。
江端鹤环抱双臂,倚在墙边。
是他特地不让人把臧禁知送回自己府上诊治。
一来,却倾在窗边瞧得清楚,必定会担心臧禁知,少让她看到些才好。
二则是,镇国大将军指不准会看中她,再留她同自己走得近不好。
“金雕姐姐,你疼不疼?”
“却倾知道,我小时候摔到地上都可痛了。姐姐这样,那不得是,嘶……”
许是伤病容易使人感性,臧禁知竟向却倾浅浅笑了笑。
江端鹤将头偏向一边。
就是却倾非缠着要来,梨花带雨的,他舍不得。
否则他才不会过来。
平时分明是好生教习过她的,自己不好好学,闹得一身伤,干他什么事。
“姐姐,你终于笑了,是不是好多了。”
“我知道是谁,都怪江端鹤。姐姐,他把你害成这样,我再也不理他了。”
却倾自己说着说着,反倒哭了起来,泣泪零落满怀。
“你怎么把自己说哭了。”
江端鹤向二人走来,将却倾搂进怀中,手执丝巾,小心为她擦拭着。
“都是因为你这个大恶人,姐姐才会伤成这样。”
却倾越说越委屈,一把推开江端鹤,转过身,牵起臧禁知的手。
“禁知,大将军那边传信来了。”
江端鹤也看向臧禁知,说道。
“我,不去,咳咳……”
臧禁知歪过头,才一开口,便牵连到伤口,她痛苦地咳嗽起来。
“你想好了?”江端鹤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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