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零一边指着，一边给那两个鬼介绍着。
　　林天零的目光看向了那几个吃的正欢的程序员鬼：“这几个鬼是自己从手机里钻出来的。”
　　“这几个是自己送货上门的。”林天零的指尖指了指几个鬼，甚至感觉有些记不清了。
　　“这几个鬼是在鬼屋里过来帮忙，顺便就留下来了的。”林天零又指了指那一群在鬼屋里收获的鬼。
　　“其实这些鬼也不算是抓来的，”林天零一边说着，一边有意无意地看着这两个鬼，像是在暗示着什么，“这些鬼就是尝了尝阴气，然后死活要跟销魂工作室结契。”
　　怯怯的鬼：……
　　怯怯的鬼听到了林天零的话后，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
　　——确定了，这些确实是组织里以前的鬼。
　　也都是自己派出去的那些鬼。
　　听到林天零说这些鬼跟销魂工作室结契，那怯怯的声音刚想在心中吐嘈些什么，却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了似的，突然顿了一下。
　　他终于知道了去了销魂工作室的那些鬼，为什么会这么突然杳无音讯，再也联系不上了。
　　原来是在跟魂工作室结了契。
　　想到这，怯怯的声音看了一眼那一群原来全是组织里的“自己鬼”，这些鬼正沉浸地吃着栗子饼和栗子蛋糕，甚至都没有人注意到他。
　　怯怯的声音眨了眨眼，心底那疑惑几乎要溢了出来——
　　他们组织里一开始搜罗的这些鬼，都是厉害且有个性的鬼，以这些鬼的性格，根本不会结契。
　　当时组织已经尝试过好多次了。
　　给巨大的诱惑，找鬼劝说，软硬兼施……但这些鬼始终没答应，说到最后，这些鬼甚至有些恼了。
　　毕竟结契后，鬼相当于甘愿做“仆人”，结契的对方说什么，就要去做什么，要听对方的话，不能刻意违逆，也不能单方面取消，相当于给鬼上了一层枷锁。
　　结契后，鬼的发展还会反哺结契人，对结契人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好事，但是对鬼来说，简直像是不平等条约。
　　也正因为这，除了保命或者报恩之类的原因，没有鬼愿意主动结契。
　　所以，这些鬼在组织这么长时间，也都只是合作关系，根本没结契。
　　怯怯的声音看着那几乎都结契了的鬼，沉默了一下。
　　他看着那群在组织中死活不结契的鬼们，努力思考着那销魂工作室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看到那些鬼们吃着板栗饼和栗子蛋糕露出的享受表情，他沉默了一下，脑海中突然冒出来了一个诡异的念头。
　　这群鬼，总不能是因为吃的才跟销魂工作室结契的吧？
　　想到这，怯怯的声音自己都觉得离谱。
　　不可能。
　　他们组织里的鬼，怎么可能这么没出息。
　　怯怯的鬼皱着眉毛，继续仔细地想着。
　　销魂工作室跟他们也差不多。
　　甚至销魂工作室还没他们管理的那么成熟有序，鬼也比不上他们组织里的鬼多。
　　他打量着销魂工作室的鬼们，努力思考着，除了伙食以外，销魂工作室还有那些比组织更吸引鬼的点。
　　“太好吃了……”
　　“栗子蛋糕真的是最好吃的蛋糕。”
　　“在销魂工作室真的太幸福了，感觉以前在那什么破组织，日子都白过了……”
　　怯怯的声音还在思考着，那边销魂工作室的鬼们的感慨声就这么传了过来。
　　怯怯的鬼：……
　　——行了，不用想了。
　　真的就是为了那么几口吃的。
　　他们组织的鬼真的就是那么肤浅。
　　怯怯的鬼有些羞愧地低了低头，视线落到了那栗子蛋糕和栗子饼上。
　　他不理解。
　　虽然这处理过后的阴气闻起来确实很香，但大多数阴气处理过后，基本都是闻起来香，但吃起来的味道却是一般，根本没有闻起来那么好吃。
　　怯怯的鬼在这香味中，咽了咽口水，心中既怀疑又好奇。
　　这闻起来还行的阴气……真的那么好吃吗？
　　居然能让那么多组织里的鬼结契？
　　看到对面的鬼这个反应后，林天零垂了垂眼，不动声色地笑了笑。
　　他看着那怯怯的鬼，感受着对方的阴气，甚至已经在心中开始计划着怎么处理对方的阴气了。
　　“还有还有，”封和玉在林天零身边，感受到了这两个鬼阴气的味道后，也眼睛一亮，指了指在另一边的，看起来像是被孤立了的几个鬼，继续替林天零补充着，“那边三个鬼才是我们林哥抓的。”
　　封和玉跟林天零配合的天衣无缝，继续说着，努力动摇着这两个鬼，试图让这两个鬼也赶紧加入销魂工作室。
　　“可能是个什么组织的高层，以前总是压榨下属，还办了不少坏事，也算是无良黑心上司，”封和玉并不知道两个鬼的身份，也没注意到那两个鬼逐渐变得复杂的脸色，继续对着这两个鬼介绍着，“现在正在接受劳动改造呢。”
　　“这几天他们改造不错，才被允许出来放放风。”
　　封和玉并不知道眼前这两个鬼在组织里的身份，因为面前这两个鬼的味道实在难得，他想当然地用以前销魂工作室的鬼们喜欢的那一套说辞，来诱惑着眼前的两个鬼。
　　“以前的头顶上司，现在需要被你安排活劳动改造，”封和玉看着这两个鬼，诱惑般地说着，“是不是想想就特别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