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宴席30
季清瞥了她一眼:“现在还没回去,想来是有事了。”
戚池嗯嗯点头:“知我者师尊也,弟子确实有事请教。”
季清道:“难怪今日这么殷勤,往常也没见你往为师身边凑过。”
戚池鲜少听见季清这么刻薄她,她笑笑,眨了下眼,道:“师尊喜静,弟子不是怕师尊嫌我烦吗,若非今日只能找师尊解惑,弟子哪儿敢打扰师尊的清静。”
季清:“为师何曾嫌过你烦。”
戚池也不管季清说的是真是假,径自去找了笔墨过来,在季清面前摊开:“师尊能给弟子画一副舅母的画像吗?”
笔墨纸砚都摆好了,季清就算想拒绝也不成了,何况他对戚池从来都是一诺无辞,便拿起笔墨勾画起来。
他边画边问:“怎么想起问王嫮了?”
戚池道:“听说姐姐快回来了,有些好奇。”
季清道:“最多两三日也就到了,何必急这一时。”
戚池:“急的急的,师尊快画。”
季清失笑,却还是快笔给她画好了。戚池拿起来一看,愣了一下,良久都没有说话。
季清问她:“怎么了?”
戚池犹疑着道:“师尊您不如提升下画工吧,仙族第一美人都能被您画得泯然与众了。”
季清拿过画像,画中人栩栩如生,明眸善睐,分明和他记忆中一模一样,但戚池这么说,又让他有些怀疑自己:“画的很不好吗?”
戚池郑重点头。
季清:“……好吧。”
他收起画,指尖聚起灵力,在空中勾勒出一副图卷,重新描绘出王嫮的容貌。
戚池打量着图卷,惊叹了一下季清堪比照相机的绘画技术,挑眉道:“不愧是仙族第一美人,时隔两百年在师尊心中依然不改颜色,弟子都吃醋了呢。”
季清闲闲睨了她一眼:“你的行持哥哥不是告诉了你,这词不是这么用的。”
戚池想了想,笑道:“弟子愚笨,还请师尊教教我,这词应该怎么用。”
她说的恳切,眼睛也一瞬不瞬的看着季清,简直把求知若渴几个字刻在了脸上,以至于季清都有些拿不准,她到底知不知道。
万一她原本的世界里,吃醋就是个普通的表达不满的词呢。
季清垂下眼,淡声道:“就是嫉妒的意思。”
戚池点头:“那没错了,弟子就是在吃醋呀。”
季清:“特指男女之间。”
戚池拖了长音:“哦~想来不是师尊为男我为女这种男女吧。”
说罢又假惺惺一叹气:“看来弟子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呢。”
季清对她简直无可奈何:“好好说话,再贫嘴就回去抄书。”
一听抄书,戚池立马就正经起来,黄庭经毕竟字少,若是季清让她去抄抱朴子南华经,那可真是要了命了。
她道:“师尊您继续忙,弟子先行告退。”
然后抱起图卷,滚得十分干脆。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淅沥沥地,氤氲起一片雾气。修道之人自然是不怕雨淋的,灵气撑起个结界来,再大的雨也淋不到半点。
但戚池还保留着上辈子根深蒂固的习惯,总是想不起来撑结界,手边有什么就拿什么往脑袋上顶,打算冒着雨往回跑。
见她又打算淋雨,季清便出声叫住她:“和为师一起回去吧。”
戚池还未来得及应一声好,何析便在一片雨幕中朝她招手:“小池,行持说要请客,我来接你下山。”
戚池招手回应他:“来了!”她刚想往前走,忽然想起来身后还有个季清,她只好停下脚步,请示道:“师尊,弟子先跟何析下山了。”
朦胧烟雨间,季清的脸有些模糊,声音也很轻:“去吧。”
戚池欢喜地应了声好,然后快步跑过去,钻进了何析的伞下。
雨下得不大,但两个人撑伞总有些挤,何析便把伞往戚池那边偏。
戚池问:“陆行持请客,怎么叫你来接我?”
何析道:“他说他惹了衍君不快,要避避风头。”
戚池又问:“所以你就来了?你也不怕师尊迁怒你?”
何析肃然答:“衍君是高风亮节之人,断不会如此。”
戚池哑然失笑。
她蓦然回首,季清还站在楼檐下静静看着她,朱楼黛瓦,他一身青衫掩映在迷蒙的雨雾里,清冷得格格不入。
他总是这样,对什么事好像都没有兴趣,都不在意,什么事都了然于心,但都不上心。像天边月,像山头雪,就是不像世间人。
戚池收回目光,哂然一笑:“说的也是。”
几句话的功夫,雨势渐大,戚池便拉着何析快走,两人挤在一把伞下,穿梭在雨帘中,说说笑笑地往往山下跑。
一路跑到山下的酒楼,两人才停了下来,戚池一边抖着衣服上的水,一边嫌弃何析:“你这伞好小,把我的照片,不是,把我的画都浇湿了。”
何析有点冤枉:“我们下次还是撑个结界吧。”
陆行持在二楼的雅间里听见他们两个说话,便开了窗,朝二人招了招手:“快上来,我特意预定的烧尾宴,就等你们两个了。”
赵晚晴也从他身后探出个脑袋来:“何析!和那个谁,戚池!快来!”
戚池:“下次记不住还是不要叫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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