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惊变183
唯一的念头就是,看来凌恒真的气的不轻,季清明明是被自己压着强迫的,自己才应该是先挨刀子的那个。
她没有反应, 季清却不能坐以待毙,他带着戚池躲过这一剑,身后的回廊霎时被剑气劈成了齑粉。
凌恒看到两人交握的双手,火气更添了三分, 怒声道:“放开她!”
季清未动,凌恒便一剑斩来, 暴怒道:“我说放开她!”
他剑气凌厉,已然带了杀机,季清将戚池挡在身后,提剑挡下凌恒的剑,戚池心安理得地躲在季清身后,慢吞吞地思索,凌恒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这会儿肯定是在以前的旧居,再不济也该是去扒着墙头偷看戚从云,怎么算都不会是过来找自己,更别说他还是被人请过来的。
谁这么大胆子,敢借她的名头去请凌恒?还是在这么不凑巧的时候?
凌恒已经气到没心思去想这些,仙族在他看来都是一群道貌岸然伪君子,唯独季清勉强还算不错,是他难得能信得过的人,可他居然背着自己和自己的女儿苟且,这如何忍得了。
两人缠斗在一处,好好一间院子在两人灵气的冲击下轰然坍塌,戚池布下隔音的阵法免得被别人发现,凌恒和季清则向海上移去,势要拼个你死我活一样。
戚池的心情有点微妙。
她知道狗血文里肯定少不了各种修罗场,可为什么别人都是男一男二的修罗场,到她这里就成了心上人和她爹的修罗场啊?
也不知道凌恒会不会把季清打死,应该不会,毕竟修为上没有差很多。
她不是很能理解为什么凌恒这么大的反应,明明戚从云撞见的时候什么都没说,只交代了一句等她再长大一点,凌恒却像是被拱了自家白菜的老农一样暴跳如雷,自己这棵白菜又不是他养出来的,有必要这么激动么。
他可能只是单纯接受不了季清和自己以师徒之名罔顾人伦,丢了他的脸。
不过据说当年娘亲怀孕的时候,季清一直想让她拿掉孩子,戚从云一意孤行要生下自己,还是他把自己送到了慈幼局。
这么一想,季清好像确实挺不是个东西的,把他打死也不是不行。
两个太清境的交手,别人或许察觉不到,却瞒不过同样是太清境的戚从云,她很快出现在院中,对着满院的狼藉无语凝噎:“怎么回事?”
戚池略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那什么,尊上和师尊打起来了,娘你要不要去拉个架?”
戚从云:“……”
戚从云气得抬手想抽戚池一顿,可是一想到凌恒现在盛怒之下跟季清交手,以季清的性子肯定会吃亏,她瞪了戚池一眼,追着两人过去:“等我回来再收拾你。”
有娘亲出马,戚池就不担心这事儿了,从一堆废墟里艰难地把自己提来的灯笼扒拉出来,竹条编成的灯笼已经被压扁了,连蜡烛都不知道去了哪儿。她坐在一堆乱石上发了会儿呆,夜风习习,把她的酒意总算吹了个干净。
圆月正好,只是深秋时节,再圆的月亮也有些冷,戚池的指尖有些凉,不知道怎的,心里也始终提着,明明并不在意这场闹剧,却总是悬着心。
越等下去心里越慌,戚池索性也不坐着了,起身往外走,宴席那边还正热闹,戚池走了几步,忽然发现树下的阴影里躺着一个人。
她走近一看,陆行持躺在树下紧闭着眼,一身的酒气。
戚池要被气笑了,她上前揪着陆行持的领子,毫不客气地晃了两下:“醒醒。”
叫了两声,陆行持半点反应都没有,戚池便搭着他的手腕输了些灵气进去,强行把他给叫醒了:“醒醒,别在这儿睡觉。”
陆行持闷哼了一声,揉着脖子坐起来,警惕地环视四周:“小石头呢?”
戚池心头一跳:“他不是跟你们在一起么?”
陆行持的脸色瞬间大变:“他说要来找你,我就陪他来了,但是突然出现个人把我打晕了,能让我毫无还手之力,至少是无相境巅峰的修为。”
戚池怔了下,心里那点不安蓦地被无限放大,她猝然起身,手上掐诀将神识布满整个门派,她一寸一寸去找,任何角落都不放过,张知择却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毫无踪迹。
一只青鸟落下来,在羽毛里抖落一个木盒,落在戚池手上,戚池将它接住,忍着不安把它打开,一只手躺在木盒中间,血顺着木盒的缝隙滴落下来,染了戚池满手。
这只手比她的还要小,属于谁,不言而喻。
戚池掐住那只青鸟的脖子,厉声问:“谁让你送来的?!”
她话音刚落,四周忽然传来惊呼,众人四下奔走:“走水了!”
鲸坞的地方起了一场大火,黑夜里闪过许多人影,穿梭于暗处,门派里多了股肃杀之气,戚池心中越发不安,她放开手,青鸟立刻扑腾着飞走,她没去管后面的大火,衣袖一拂,几个起落就不见了踪影。
青鸟受了惊,一路往外面跑,戚池跟着它追过来落在一片沙滩上,一眼就看见了被绑在椅子上的张知择。
他身上布满了血线,是以精血绘成的符咒,左边的小臂从腕骨处被切开,但妖尊当初留给他的疗伤灵气还在,伤口的血已经止住了,他双眼紧闭着,听见声响便费力睁开眼,看见是戚池就开始挣扎:“小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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