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47
萧宴祈问后略有些不自在,低头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不等阿蓁回答,又状似随意道:“若你害怕,孤可赐你些封赏,送你回司膳司......”
从前从东宫走的哪些人他便是这般安置的,只不过那些人管不住自己的嘴,最后他只好将其灭口。
“我不走!”阿蓁面露紧张,急得开口打断,挪了挪身子,靠得太子近些。
萧宴祈抿着建盏中的清茶,眉眼带着些微不可查的笑意,那双好看的凤眸盯着她的眼睛,等着她继续说。
“奴婢向孙嬷嬷询问殿下的旧疾并非是害怕呆在殿下身边会丧命,而是想知道往后殿下旧疾复发时,奴婢能做些什么,让殿下不那么难受而已,奴婢知晓了这些,也绝不会告诉旁人的,连我姐姐也不说!”
阿蓁生怕太子赶她走,急急解释道。
“殿下先别赶奴婢走,成吗?”阿蓁睁着杏眼,望着萧宴祈可怜兮兮问。
萧宴祈声音愉悦,心中似是有一根心弦松了下来,“这可是你说的,不走。”
他放下了建盏,笑得爽朗,捏了捏她鼓起的腮帮子。
这丫头倒是没有辜负他的期望,越来越令他满意了。
他决定以后宠着她些也无妨,日后给位分可不能委屈了这丫头。
“太好啦!”
阿蓁纠成一团的小脸这才得已舒展,安心地傻笑起来。
她不知她傻里傻气的一番话哄得萧宴祈心底心花怒放。
阿蓁又给太子添了些茶,关心道:“那殿下现下可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萧宴祈也不再逗弄她,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有些难受道:“无碍,只是头还有些痛罢了,待会儿给大夫针灸过便好。”
阿蓁抿了抿唇,歪着脑袋提议道:“奴婢自小在家中时常替阿娘揉头,不若殿下躺下再歇会儿,奴婢给你揉揉,马车颠簸,这路上也好受些。”
“也好。”说罢,萧宴祈便在软榻上躺了下去,阖上了双眸。
阿蓁坐到了软榻的前头,微微弓着身子抬起素手轻柔地给太子按揉着太阳穴。
阿蓁一靠近自己,萧宴祈便闻到了那股熟悉却又具体形容不出的清甜香,这味道好似比自己命宋大夫调制的竹香还能安他的心神。
柔软的小手在他太阳穴上不轻不重地按着,不过一个须臾他便放松自己沉沉睡了过去。
阿蓁见他熟睡便松了手,马车内虽也搁着一小盆冰,但外头日头渐大。
马车内空间狭小难免还是有些闷热,她拿过小几上的六菱纱扇给太子缓缓扇着风。
外面逐渐喧闹起来,似是到了闹市。
阿蓁已有三年不曾见过这外面的天地,现下听着外面的吆喝声难免有些雀跃,她轻轻推开了一点窗缝,窥探着外面的热闹。
外面商铺林立,街上贩夫走卒往来者无数,热热闹闹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与庄严肃穆的皇城是两番不一样的世态。
阿蓁一时看得入迷,直至马车行至了行人寥寥的街巷里她都舍不得拉好小窗。
停下来时,她才堪堪回神。
软榻上的萧宴祈也幽幽转醒,眼里没了方才的猩红,反而有些睡足后醒来时餍足的惺忪。
阿蓁拉好小窗转身,脸上的笑意还未消,期待问:“殿下,我们到了吗?”
“还没,要换辆马车。”萧宴祈说完发现睡醒的自己声音黏黏的,给自己灌了口茶才下车。
阿蓁随着太子下去,后又上了一架看起来普通且很不显眼的马车。
这辆马车狭小,两人上去相对而坐,阿蓁眼睛扫视了一圈这车内的摆设,“殿下,我们这是在乔装不给人发现吗?”
“嗯,这样会省去许多麻烦。”萧宴祈看着阿蓁有些兴奋的小脸道。
阿蓁掏出她方才摘下的面纱,又重新戴上:“那奴婢今日带了面纱正好!”
萧宴祈看她将那张俏丽的小脸遮了大半,只露出一双勾人的盈盈水眸,他不自在地偏头向窗外看去讷讷道:“你不带也没人知道你是谁。”
马车又驶向闹市,阿蓁眼睛又被外边吸引,转过头轻轻撩开了小帘子,继续盯着人来人往瞧。
不一会儿他们进了几条巷子七拐八拐,最后在一条巷尾沿河的宅子前停下。
荣进上前去敲了门,阿蓁随着太子下去。
漆黑的宅门被一个儒雅的弱冠少年郎打开。
那少年郎认得太子,开门看清人后,不卑不亢朝太子行了一礼:“草民见过太子殿下。”
“免礼,”萧宴祈跨步进门,随意问:“你师傅今日可在家?”
阿蓁跟在太子身旁,听见那少年郎跟在他们后头答:“回殿下,师傅今日知晓殿下要来,所以并未出诊。”
宅子只有两进,不大,院中还随处可见晾晒着许多草药,周遭都是草药的清香。
他们一行人方过了穿堂,一位步履蹒跚的老者便迎了出来,将太子客客气气请到了正堂,还命人送了茶水点心上来。
阿蓁站在太子身后,听了半晌那老者询问太子的病情,知晓了这便是一直给太子看诊的宋大夫。
方才给他们开门那弱冠少年便是宋大夫的徒弟,唤作宋怀梁。
“殿下接下来这段时日还是每旬前来针灸一次为好,且要注意休息,按时吃药,此病最忌劳心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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