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长熹,好好疼月儿
“娘子,你说什么?”萧玦忽然提高音量。
风挽月咬牙:“我说,我想去看外祖父。”
萧玦心里嘚瑟。
他低头牵过风挽月,与她十指紧扣,随后看向陆照:“陆公子,一起啊。”
管家见状,连忙道:“世子、世子妃、陆公子,里面请……”
语罢,匆匆上前带路。
萧玦牵起风挽月的手,大摇大摆地往里走。
白家有钱,宅子修得十分华侈。
一路进门,假山、影壁、亭台水榭不断。
路边,摆满娇贵的兰草,长廊下,还种了绿油油的芭蕉……
即便是下雪的天,兰草和芭蕉依旧生机盎然。
一边走,萧玦一边点评——
“这盆兰草养得不错。”
“在院子里种芭蕉,本世子怎么没想到?”
“那块假山石做得很漂亮!”
“……”
走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管家道:“殿下,老太爷的院子到了。”
院前,种了两排茂密的紫竹。
月亮门的两旁,挂着两副字迹遒劲有力的对联。
风挽月和萧玦还未往里走,一道人影就出现在门口。
是风映寒。
他的眸光,落在萧玦和风挽月紧扣的十指处。
“兄长。”风挽月开口叫他。
“大舅哥。”萧玦也开口叫他。
风映寒穿着月牙白锦袍,长身立在门边,冷淡道:“世子、世子妃一路辛苦了。”
语罢,他又看向站在靠后一些的陆照:“晚庭,也辛苦你了。”
陆照对他温和一笑:“无妨。”
风映寒对风挽月和萧玦介绍道:“他叫陆照,表字晚庭,是我的至交好友。”
晚庭?
风挽月的眸光,落在庭院里的积雪上。
酒杯春醉好,飞雪晚庭闲。
真是个好名字。
风挽月浅笑道:“陆公子真是人如其名。”
陆照温和一笑:“世子妃谬赞。”
萧玦:“……”
他冷哼了一声,问风映寒:“不是说要看外祖父么?外祖父身体如何了?”
风映寒道:“先进去吧。”
他折身进了院子。
萧玦拽上风挽月:“瞧你,又冷又冰,为夫给你暖暖……”
“别!”风挽月离他远了些:“你身上更冰!”
“怎么可能?你瞧你,都冻出错觉了……”
萧玦一路拉着她,根本不松手。
白老太爷的院子,十分僻静。
屋中烧着炭火,燃着安神香。
进门,就有一股浓郁刺鼻的药味。
好在,除了药味,没有别的异味。
绕过屏风,风映寒走到一张拨步床边,弯腰道:“祖父,月儿来看您了。”
床上的老人,发须皆白,形容枯槁,面色灰白,裸露出来的皮肤上,已经长出斑点……
风挽月只看了一眼,就有些不忍。
但,她还是大着胆子走到床边,弯腰轻唤:“外祖父。”
老人缓缓睁眼。
浑浊的眼珠,几乎都不会转动了。
好半晌,他才用又嘶哑又低的声音问:“是月儿么?”
大约,是身体里的血缘关系作祟,风挽月眼眶一酸,应道:“外祖父,是我。”
白老太爷颤悠悠地伸手:“月儿……”
风挽月回握住他。
老人家的手,又干又枯瘦,皮肤有些皱巴巴的,握上去,仿佛在握一截枯木。
握紧风挽月,白老太爷眼神聚焦了些许,道:“月儿……你怎么才回来?
是不是……护国公不让你走啊?
外公……做了好多漂亮裙子……给你当十岁生辰礼……
乖……让外公看看我的乖孙女……”
风挽月死死咬住嘴唇。
第50章 长熹,好好疼月儿
白老太爷的记忆,还停在风挽月十岁那年——
那年,他准备了许多小风挽月喜欢的吃的、许多漂亮的衣裙,还有宽敞明亮的大院落、布置漂亮的房间……
他盼啊盼,却没盼来他思念已久的外孙女。
他一生都不会知道,他真正的外孙女永远都不会来看他了。
她死在了一个风雪夜。
悄无声息……
一想到这,风挽月就难受得厉害。
嘴唇,几乎要咬破。
忽然,另一只手被握紧。
侧头,就看见萧玦握紧了她的手。
萧玦笑得眉眼灿烂,凑到床边,开口喊道:“外祖父。”
白老太爷浑浊的眼睛滞了一瞬:“你是……”
萧玦笑吟吟道:“我是您的外孙女婿啊!”
“外孙女婿……”白老太爷慢慢念着这几个字。
他的呼吸有些困难,说话的时候,十分吃力,声音就像是从年久失修的老旧风箱里发出的一般。
萧玦拉了把椅子,坐在床边:“您忘了?月儿已经成亲了,我就是她的夫婿!”
“是哦……”白老太爷吃力道:“映寒说,月儿嫁人了……”
说完,偏头看他。
“嗯嗯!”萧玦用力点头,笑道:“月儿说,您没去参加她的婚宴,所以,她把我带来给您看看。
想问问您,您对我这个外孙女婿满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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