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争执
“小郎君,你可别不信,听说汴京内都已经贴了皇榜,说是陛下久治不愈,怕是要不行了。”
马车比那人要高,他说话间还踮脚仰头才能刚好看到那支在窗框上的少年。
兰达手里玩着一个银子儿问:“只是久病不愈,怎么就成发丧了呢?”
那人连忙嘘了两下:“嘘,嘘,这话可不能乱说。”
他四处瞄了下,这才压低声音说道:“我听说,太子要把陛下,给活埋了。”
自古以来,孝道为天,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谁会把自己昏迷不醒的老爹给活埋呢,他们也想不通。
兰达猜要活埋梁帝的是梁衡樾背后的尚文鹤,毕竟以梁衡樾的胆量,他也做不出来这种事,无非是梁帝久病不愈,昏迷不醒,却迟迟不肯咽气。
他们急了,藏在汴京城外的兵马可等不了那么久了,多拖一日就要耗损一日的粮草,尚文鹤那座金山又能拖多久,这才是他要对梁帝下手的原因。
第94章 争执
啪嗒,一碗汤药被打翻到了地上,躺在床上的梁帝,使出了浑身的气力说道:“你,你是要谋杀朕吗?!”
梁衡樾看着地上那碗汤药,对着王山说道:“再去煎一碗来。”
小太监看着那碗被打翻的药,默默下去了,候在门外的王山看着他手里的药碗叹了口气:“快去吧。”
他站在门口,看不清紫宸殿内的情景,几日前,他给梁帝擦拭身子的时候,梁帝动了动手指,他欣喜若狂,还没等他去请太医,就等来了梁衡樾。
那日房间内光线很暗,殿内飘着一股苦涩的药味,混着一股不知名的香气,梁衡瑞背着光说道:“今后不用你伺候父皇了。”
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退了出去,在这里,他没有说话的权利,自打那日之后,他就再也进不去紫宸殿了。
殿内,梁帝看着梁衡樾的脸,深深喘了一口气:“逆子!”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如此疼爱的儿子竟然能做出来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刚刚那一摔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如今是没有力气再去打一下了。
“父皇,儿臣只要退位诏书。”
梁衡樾不敢看梁帝的眼睛,他扭过了头说着,尚文鹤说得对,若是他不能做皇帝,那么等他父皇醒过来,他就还可能再次被废。
想到在汀州的日子,他闭了闭眼不敢再想:“您写好诏书,儿臣会送您去昆仑别院修养的。”
躺在床上的人发出一阵冷笑,继而他狠狠说道:“你做梦!”
梁帝只觉得这一病在醒过来就好似不再认识面前的人一样,他可是他的父皇,他难道想弑父弑君吗!
见梁帝态度坚决,梁衡樾也不再多说,刚好此时小太监也端着药进来了,他接过药碗喂给了梁帝,可惜梁帝紧紧闭着嘴,一半汤药尽数撒了出去。
他倒是十分有耐心,给梁帝擦拭干净这才走出去。
半夜,殿门被人轻轻推开,有人脚步放慢了脚步走了过来,王山看着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梁帝,赶忙上前叫到:“陛下,陛下。”
梁帝听着熟悉的声音也睁开了眼,见是王山蹲在他身边,他想转过头,奈何半边身子都有些僵硬。
王山明白了他的意思,站起身子,拿起一个垫子垫在他身子底下:“陛下,你怎么样?”
梁帝艰难的伸出手握住王山问道:“外面,外面怎么样?”
“陛下放心,太子还不敢做的过火,目前一切正常,只是他不允许任何人来探视您,就连奴婢也被挡在了殿外。”
梁帝听着他的话松了口气:“那,那就,就行,瑞儿呢?”
他此时提起梁衡瑞,王山也知道他不是关心梁衡瑞,只不过是想知道宫中还有没有可用的人,毕竟看梁衡樾这个态度,竟然是要逼死他。
“瑞王殿下早些日子被太子放到了幽州,此时应当在去幽州的路上。”
“对了陛下,您别担心皇后娘娘,再怎么说娘娘也是太子的生母,娘娘一切安好。”
他将梁帝最想听的话说了出来,梁帝听到楼暮楠的信儿,微微点了点头:“王山,你,你去后面取一件东西。”
王山看着他摇摆的手指,按照他的意思走到了龙床后面:“陛下,在哪里?”
“花瓶,花瓶后的暗格里。”
梁帝说完后咳嗽了两声,似乎是说的太多,让他身子有些遭受不住,王山听着他的话,推了推花瓶后的暗格。
只听啪嗒一声,格子被推开露出一块被锦布包着的物件儿,他捧着这物件儿走了出来。
“陛下。”
梁帝示意他将锦布打开,王山伸出手将锦布的四角展开,只见他手心里躺着一枚虎符,王山惊讶道,不敢再出声。
“王山,你,你跟了朕三十年了吧,你拿着这枚虎符去找,找尚书令,让他去定州请贺将军前来救驾。”
他说完这句话后,躺在床上,胸口剧烈起伏着,王山赶忙上前给他拍着顺气儿。
贺飞将军是梁帝未登基前的好友,后来他去了定州,给大梁守着东面大门,其对梁帝的忠心绝对无人能撼动。
“可是陛下,如今奴婢也出不去宫,太子将奴婢看的很严。”
他是梁帝跟儿前的红人,就算不在殿内伺候梁帝,那也必须在紫宸殿当个看门儿的,他常伴圣驾,若是他不在,别人定会以为梁帝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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