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林羽墨显然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她迅速伸出另一只手,紧紧扯住了齐少焱的风衣外套,不让自己在他腿上失去平衡,一边茫然的抬起头来,看向了齐少焱那刀削般分明的下颚。
“求我”
齐少焱冷着一张脸,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垂下眸,对她命令道。
第5章
◎结婚的对象,是林羽墨。◎
他想知道,这么多年未见,林羽墨可否还是他记忆里那个高高在上,似天鹅一般高贵的模样。
“求你?”
林羽墨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齐少焱嘴里吐出的这个求字,瞬间惊醒了她,使她的意识清明了不少。
她林羽墨这辈子从来没有求过任何人,若不是为了救弟弟的命,她从来不曾对任何人低下过自己骄傲的头颅。
“放开我!”
林羽墨突然抬起头来,对齐少焱冷冷的说道。一双美目中透露着凌厉的警告。
这一眼,令齐少焱有片刻的停滞。
“不错,有骨气。”
齐少焱骤然放开了对她手腕的钳制,这动作,却令她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平衡,整个人往后仰去,重重跌在了冰冷的木地板上。
膝盖上和背上传来的阵阵疼痛,更令林羽墨唤回了几分清醒。宁可死,她也不可能让一个陌生人糟蹋自己。
齐少焱将背往后仰去,接着神情自若的盘起了手里的佛珠。一双黑眸,饶有兴趣的注视着林羽墨,似乎想欣赏她如何在欲念中痛苦挣扎。
林羽墨却在他的视线里,骤然站起身来,挣扎着走到床边,拿起床头柜上那盏淡黄色的陶瓷灯便猛的摔在了地上。
“砰!”
一声脆响传来,四分五裂的玻璃碎片,瞬间出现在了地板上。
齐少焱的神情严肃了几分,不明白林羽墨摔碎灯意欲何为。
“嘶”
林羽墨捡起地上一片锋利的陶瓷碎片毫不犹豫,紧紧握在了手里,钻心的刺痛传来,掌心还未愈合的伤痕瞬间绽裂开来,殷红的血液,一滴滴顺着她的掌心不断落在地上。
齐少焱愣住了,他绝没有想到,林羽墨会采取这样极端的方法,来控制自己的理智。
“你想死吗?”
齐少焱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影缓缓走近了她。林羽墨的脸色已经越来越白了,地上一滩血液十分刺眼,他的心脏罕见的多跳了几次。
“你别过来!”
捕捉到他的靠近,林羽墨瞬间抬起了手里的陶瓷碎片,抵住了自己修长的雪白脖颈。
她握着陶瓷碎片的手指在不断颤抖着,额前因为这剧烈的疼痛,而出了一层厚厚的汗珠,唇色也越来越白。
齐少焱停下了脚步,他并不想看着林羽墨因失血过多,而变成一具死尸。
“滴答,滴答”
林羽墨掌心的血液仍在滴滴落下,看着齐少焱停住了脚步,她这才放下了心来,放下了脖颈上的陶瓷碎片。
可此刻,一阵天旋地转的剧烈眩晕,却突然袭来。林羽墨双目紧闭,苍白着脸,终是支撑不住,似随风飘扬的柳絮一般,无力的倒了下去。
“齐少,没事吧?”
屋外,齐少焱的助理周慕白已经听到了屋内的声响,他迅速推开门走了进来。
他既是齐少焱最好的朋友,又是他的助理以及负责齐少焱安危的贴身保镖。
齐少焱视线冷冷的看向地上的林羽墨,悄然放开了方才,不知何时已握紧的拳头。
“等她醒来了,通知我。”
齐少焱瞥了周慕白一眼,冷冷的对他吩咐道。随即,拿上自己的风衣外套,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门。
“女人……”
周慕白看向地面,惊讶的瞪大了眼睛,那里赫然躺着一个脸色苍白,紧闭着双眼,手上缠了一圈纱布的女人。
这么多年来,他头一次看到齐少焱带着一个女人回到了御玺庭。
朦胧的暖阳里,林羽墨梦见一身公主裙,扎着双马尾的自己,手里正牵着手掌胖乎乎的弟弟,在散发着泥土清香味的草地上欢快的奔跑。
澄澈的天空很蓝,比宝石还要明亮。她的另一只手上握着一根燕子风筝的细绳。
“姐姐,你放的风筝飞的好高啊!”
弟弟羽轩用胖乎乎的手掌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圆溜溜的大眼睛充满了灵气,兴奋的指着天上的风筝,对她奶声奶气的说道。
林羽墨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
只见风筝正在天上自由的迎风飘动着,初春的微风吹起她额前的碎发。细微的声响传入她的耳中,是纸糊的燕子破开风流飞翔的声音。燕子的缎带很长,飘扬着,似乎想飞到更高的地方。
公园里,草地上路过的行人们,无不驻足为这对粉雕玉琢的小姐弟而侧目。
“羽墨!羽轩!你们慢点走,等等爸爸妈妈!”
身后传来父母延长而温暖的呼唤声。
林羽墨回过头去。父亲林毅一身格纹衬衫,显得儒雅帅气。他一手拿着抓拍他们姐弟俩的卡式相机,一手则牵着一身白裙,身上散发着茉莉花香的母亲温雅,迈开大步向他们两人追来。
父母两人的感情极好,对他们姐弟俩的教育十分看重,且极其富有有耐心。记忆里,父母给予她的总是温暖的笑容。
林羽墨的童年,是一个梦,一个无限美好,自由自在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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