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15
豆豆似乎听懂了她的话,居然伸舌头舔起谭西早下巴,逗得她轻笑出声。
夜里谭西早躺在床上跟俞以白聊天。
俞以白:燕妈说你找了个照顾狗的活儿,我怎么听着那么不对劲呢。
俞以白:老实交代,别藏着掖着。
谭西早:就。
谭西早:她妈妈找我,说出差一个月,不放心保姆,让我住在她家对门帮忙看着。
俞以白:你又脑子有泡了是不是!
谭西早:就一个月,她说信我。
俞以白:我呸!现在说信你?分明是利用你的心软!
谭西早:以白。
俞以白:行了!懒得理你!自己看着办吧!
过了两分钟。
俞以白:有事就找我。
谭西早笑了,指尖触碰屏幕:好。
翌日早上八点,孟沛萍拎着行李出门,季子禾想下去送却被阻止。
“就送到门口吧,子子在家里乖乖听爸爸的话知道吗?”孟沛萍满眼疼爱哄说。
季子禾乖巧点头,“嗯,妈妈小心。”
孟沛萍关上房门,轱辘转动的声音随着电梯门打开而消失,季子禾透过猫眼看向对门,突然开门迈步走过去敲门。
她不厌其烦一遍遍敲着,好像笃定屋里会有人。
可十分钟过去,门内除了几声狗叫之外再无其它反应。
“子子怎么了?快回来。”半天不见女儿回来的季正德拄起拐杖摸着墙面来到门口。
季子禾不甘心的又敲了一下,然后转身回到家里。
关门声穿进谭西早耳中,她长长舒出口气低头看着摇晃尾巴的豆豆,蹲下跟它商量:“以后尽量,不要叫了,好不好?”
回应她的是下巴湿润的感触。
就姑且当是同意了吧。
邻居说豆豆很乖,每天放好狗粮他就会乖乖待着,绝对不拆家,所以谭西早的时间相对自由一点。
她在盆子里倒上适量狗粮,确认门窗锁好才戴上渔夫帽和口罩蹑手蹑脚出门。
临走时她看了眼对面紧闭的防盗门,拎着包走远。
殊不知门口一只眼睛正透过猫眼紧紧盯着她,季正德不明白女儿为什么今天偏爱在门口,猜测她是离不开妻子才会这样。
季子禾揉揉干涩的眼睛转身回房,片刻,悦耳的琵琶声悠悠传出,似乎是有了不一样的心情。
保姆是八点半来的,拎着两袋子肉和菜,模样大概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性子很和善,也很健谈,伺候过月子也照顾过瘫痪在床的病人。
她了解到季子禾的情况,对她的态度更加贴心,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哄三岁小孩子。
起码在监控画面里,谭西早看到的是这样。
这位保姆晚上也住在这,为的是方便照顾季子禾,护工晚上给季正德洗完澡就会离开,转过天再过来。
到了晚上,保姆收拾好客厅来到卧室门口出声:“季小姐,要洗澡吗?”
季子禾正在看书,听到询问后稍作停顿点头,然后放下书,像编辑好程序一样起身从柜子里拿出睡衣和内衣。
这个女人与其说是精神有问题,更不如说是不爱说话。一天下来安安静静的,弹得琵琶也可好听了,而且下午还午睡,乖得很。保姆是这么觉得的。
“需不需要我帮你啊,季小姐。”
季子禾抱着衣服站在浴室前摇头,之后拉开推开门进去。
厕所是干湿分离的,保姆就坐在外面的马桶上守着,以防万一。
长袖和长裤褪下露出女人玲珑有致的身体,整个背犹如羊脂玉一般光滑白皙,好似巧夺天工的艺术品。
浴缸里是保姆提前放好的水,季子禾抬脚迈进去,整个身体浸泡在温热舒适的水中。
她环抱住上身,手臂紧紧贴着胸前的起伏不语。
不知是不是水温的缘故,季子禾开始觉得身子发烫,呼吸也逐渐困难起来。发尾被水淋湿搭在肩上,季子禾盯着自己的腿,哗啦一下站起来。
这一下动静不下,吓得保姆赶紧拉开推拉门看去,见她只是站起来才放下心:“这是怎么了?要洗头吗?”
她不确定季子禾能独立完成洗头这个看起来复杂的工序。
不料季子禾摇头,表示不需要,眼睛一直看着推拉门。保姆会意,把门又拉上。
没了视线,季子禾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她伸手按压沐浴乳,乳液滴落在瓷砖上,季子禾又按了一下,直到第五次她才想起来要用掌心去接。
细腻的泡沫充斥着薰衣草的香气,季子禾胡乱擦在身上,然后就往外走。保姆见状赶紧拉她回去用淋浴冲干净泡沫,随后用递给她浴巾,教她擦干净身体。
这一刻保姆终于信了这个女人是真的存在一些精神问题。
裙摆长到小腿的睡裙遮住底下的美景,季子禾回到卧室坐下,她的脚一下下轻晃着,突然抬头看向屋顶角落。
画面后的谭西早心脏一抖,几乎触电一样把平板放下。
豆豆仿佛感受到身边人的情绪,用头蹭蹭她的脸表示安抚。
居然觉得自己被发现了,谭西早想一定是疯了。她伸手摸摸豆豆,说了声我去洗澡之后走去浴室冲凉。
关于邻居的东西她一样没碰,尽管对方说没事。
水流下的身体与季子禾截然不同,仿佛是钢铁厂遗弃的废料,经过千锤百砸后丢在熔炉旁边等待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