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二十七章53
周向阳总算找到时间跟她单独相处了,言辞含着试探地说起重月派弟子被打一事。
时柒直接戳破他的小心思, “你以为是我?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就我这修为,恐怕还没到重月派弟子寝舍就被发现了吧。”
周向阳想了想好像也觉得对。
夜晚各门派是会有人巡夜的,能无声无息地闯进去也是一种本事了, 更别说进去打人然后安然无恙地离开还不被抓住。
他的修为毋庸置疑排在南枝门主门下弟子的倒数,时柒不算好也不算差, 平庸水平,的确不太可能是她。
可太巧了。
那天晚上周向阳才刚跟时柒说完是谁欺负自己,结果当天深夜他们就被揍了,听说床都被打塌,连睡的地方也没有。
不过他似乎还是相信她说的话的,“也是,是我误会师姐了。”
时柒挑了挑眉,站起来踩着树桩,一脸洒脱地拍了下周向阳的肩膀,“很晚了,早点睡,明天还要赶路呢。”
他颔首:“好。”
南枝门主起夜,见客栈后面隐隐传来声音便过来看看,发现他们两人单独地站在一处不知道说什么,“时柒?周向阳?”
时柒转头看过去,“师尊。”
他目光放到她搭到周向阳肩膀上的小手,眼含疑惑地走过来,“你们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儿聊天?”
夜风吹过来,夹带着热意。
时柒慢悠悠地放下手,顺便抚平了自己裙摆上的褶皱,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睡不着出来碰上了说几句。”
周向阳忽然低呼了一声,说是找不见母亲留给他的红绳链子了。
那是唯一的遗物。
南枝门主扶额,心想他今晚就不该起夜上茅房、憋着到天亮,还碰见这种事,郁闷地走过去帮忙寻。
“真是服了你们,你们以后多吃点猪脑补补吧,缺什么补什么。”
他嘴巴从来不饶人。
最后还是时柒找到的,在旁边一堆杂草边,周向阳连声道谢,拿着便迅速地往手上戴,生怕待会儿又弄不见了。
时柒看着他笨手笨脚的样子,实在忍不住上手拿过红绳帮忙系。
南枝门主懒得再理他们。
他困得打了几个哈欠,正准备转身回房间,却听见她说:“把绳子从后面穿过去再绕几圈打的结很结实,不容易掉。”
脚步猛地一顿,南枝门主看向时柒给周向阳打的红绳结。
周向阳闻言扯了扯系牢的红绳,笑着说:“真的哎,谢谢师姐。”
南枝门主似恍惚地一步一步走来,突然拿起他戴着红绳的手腕,修长的手指滑过那个红结,“你是从哪里学这样打结的。”
时柒摸不着头脑,却还是如实地回答:“这是我老家的打结方法,那里的人都这样打结,除非你自己解开,不然绝不会掉。”
“你老家在何处?”南枝门主闭了闭眼,似遮了眼底情绪。
被问起老家在何处的问题,时柒一时噎住了,想跟他说在现代的某个小村镇你认识么?不过当然是不行的。
她赶紧往脑海里搜刮原主的记忆,终于找到原主还没拜师之前的老家在何处,却觉得对方老家的名字有些怪,“九鬼镇。”
南枝门主嘴角微动“哦”了一声便松开了周向阳的手,抬步回房。
不知道是不是时柒的错觉,她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感受到一股孤寂悲凉,跟平日里看似没心没肺的样子简直是两个人。
*
五天后,他们到了云城。
云城挂满了白幡、白灯笼,遍地都是被风吹得滚动的纸钱,街上行人很少,他们怕一出来就会染上溃烂。
显然的,他们把全身溃烂而死看作是跟瘟疫一样的东西,避之不及,又不知道如何避免,只好无事不出门。
太安静了,时柒掀开车帘,看着算得上空旷的长街。
一名女童站在不远处的巷子口哭泣,拭擦眼泪的手已经溃烂,脸部也有溃烂的趋势了,周围没亲人,似乎是被抛弃的。
李怜雪跟着她往外看,见到可怜的女童后,于心不忍,忙喊停车夫,扶着裙摆下马车,还不忘拿一些吃的,朝巷子口走去。
时柒略一沉吟,翻找出一些纱布和药也下去了。
跟她们同坐在一辆马车里的赵夕之有些不满,现在云城到处都是这种人,能管得过来么,却也没说什么,放下帘子阖目养神。
她们喜欢折腾就折腾吧。
与她无关。
李怜雪掏出帕子让女童擦眼泪,时柒则细细地观察起她身上溃烂的地方,血肉满是黑虫在蠕动着,看着便一身鸡皮疙瘩。
她伸手过去想碰碰女童手臂上的黑虫,对方猛地缩回手。
“别碰,你要是碰到了,你可能也会像我这样的。”女童眼眶通红抽泣着,“我爹娘就是怕我会害了弟弟才把我赶了出来。”
一提起这件事,女童便哽咽了。
时柒却还是握住了她的手,连李怜雪也吓了一跳,“时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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