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我觉得也是,”小豹子点了点头,一个翻身又往对方怀里钻。
谢知意顿时惊呼,想要阻止,却被人直接解了扣子,又羞又恼地斥道:“江钟暮!”
“别闹,”她声音骤然一低,又慌忙道:“你不是饿了吗,我们赶紧过去……”
衣角被掀着往上,即便在有暖气的室内也不禁打了个冷颤,幸好江钟暮有点良心,只是将衬衫扣子解开,继而说话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样,含糊道:“确实饿了。”
那办公椅受了重力,发出尖锐的咿呀一声。
谢知意咬着下唇、后仰起头,余光瞥见那明亮干净的落地窗,屋外车水马龙,都是急匆匆下班的身影。
“别、回家好不好,”她试图劝解顽劣的家伙,却被咬住白净脖颈,印下一个更深的印子。
小豹子最懂无赖那一套,语气变得黏糊又可怜,在她耳边撒娇:“我好饿,姐姐。”
像几十年没开过荤一样,可是谢知意明明记得昨晚还……
绷紧的腰腹传来酸痛,好像在斥责她不懂节制,可这事哪里怪得了她,分明就是这人胡闹。
“火锅,”她眼底勉强清明一瞬,咬着提醒某个人今天的饭局。
可小豹子哪有那么容易放弃,叼住圆润耳垂,哑声保证:“很快的,一次就好。”
谢知意没办法,只能拽紧这家伙的发尾警告,须臾又落了下来,勾住对方脖颈往自己这边压。
凌乱气息交缠在一块,衬衫出现了杂乱的折痕,桌面下的高跟鞋用细跟努力支撑着,下一秒就被浅色西裤蒙住。
门口响起零零散散的脚步声,还好谢知意有提过让她们准点就下班,不需要告诉自己一声,不然进门就要撞见……
谢知意俯身压住桌面,披散的长卷发也跟着散开,像是海里的水草随意飘散着。
下班总是让人觉得快乐,所以门外有许多笑谈声,同事们收拾东西以后,就开始结伴离开。
谢知意极力咬着下唇,不愿发出半点声响。
但顽劣的家伙怎么可能会如她的意,那一下又一下的水声在空旷房间里格外明显。
窗外的暖阳还是被云层遮掩,又下去了断断续续的米粒雪花,落地窗覆上一层朦朦胧胧的白雾,再难看清里头的情形,只能偶尔听见几声喘声,又很快就忍住。勾线笔从桌面滑落,掉落在潮湿的地毯上。
跪在地上江钟暮抬起头,笑眯了眼,乖巧道:“我说了会很快的,姐姐。”
回应她的是谢知意疲倦而无力地一嗔。
年长者此刻才清楚明白,过分纵容小豹子就要付出相应的沉重代价。
可现在显然是无法改变了,这家伙已经被她养肥了胆子,什么都敢做了。
她叹息一声,将俯身过来的江钟暮抱住。
还能怎么样呢?
她揪着江钟暮的耳朵,力度却不重,说是揪还不如说是揉,让小豹子忍不住眯了眯眼,
看得年长者好气又好笑,只能用力拽了张纸给她擦掉嘴边的水痕。
“下次不许了,”她低声警告。
“好好好,”江钟暮敷衍了声,手又开始往下滑,半点没听进去。
怎么可能那么快就结束,她这人胃口大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虚弱的年长者企图制止,却被拉着往更深的地方坠,被潮水彻底淹没。
那办公椅只能发出尖锐的声音抗议,但显然无人在意。
日落往西,窗外一片漆黑,只有办公室亮着微弱的灯,不知何时才能关上。
第69章
等江钟暮回江镇, 已是半个月后。
江镇的冬天比浔阳市要暖和得多,江钟暮刚出了车站便觉得热得很很,上车就开始被江南勋等人笑, 说她穿得像个球似的。
江南勋前段时间考了个驾照, 拿出这两年攒的工费买了台二手车,拉着江南雷两兄弟。兴冲冲就跑来车站接江钟暮。
毕竟是从小一块长大的同门, 在江镇那就和亲生兄妹一样,那么久没见,嘴上不说,心里头却惦记着, 现在个个脸上都带着笑。
饶是江钟暮这个性格闷的, 也不禁露出一抹笑意, 听着这三人乐哈哈地吹牛。
江南勋得了大玩具,自然要卖弄一翻,又是说他的车怎么怎么的便宜, 性能怎么怎么的好,以后他送江钟暮读书去。
另外两人就负责揭短, 他才买了几个月,撞了两回墙,车头撞瘪就算了, 居然还把林嫂家大门撞飞了,气得人家去找师傅告状。
江钟暮笑得不行, 心念一动,又问道:“你们都考驾照了?”
“考了, 上次我们一块报的, ”江南徵扶了扶眼镜,回道。
江南勋在前头开车, 提到这茬又道:“你要不要也考一个?我们那驾校挺靠谱的,是我远房三叔开的。”
“多长时间?”江钟暮有点心动,前段时间都是谢老师开车接送,时间一长,小孩心里头就开始心疼了,怕年长者太累,要是她会开车就方便些。
“一个月吧,考试时间可能要晚点,到时候得回来一趟,或者你暑假回来考也行,”江南勋回道。
江钟暮想了想,便同意道:“行,你帮我去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