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抱歉,我心里有人了
秦桑瞥了一眼手机屏幕,忍着笑意拍拍迟远山的肩,递给他一个交给我的眼神,冲严松青说:“弟,你睁开眼看看,咱迟哥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做得了家常便饭,唱得了风花雪月,走上T台可以当模特,撸起袖子三分钟就能卸人俩膀子。要模样有模样,要才华有才华,你操这份儿闲心干什么?”
严松青皱着眉想了想:“你说得也对,但是吧,要是跟钟老师比的话……”
他站直了身体,一手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比了个手势,一手去摸桌上的手机,飞速跑远之前扔下最后一句话:“还差那么一丢丢。”
“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秦桑笑得酒杯都端不稳了,“这是亲弟弟”。
迟远山心累:“这便宜弟弟谁爱要谁要吧”。
……
那边谢思炜深知钟度是个榆木疙瘩,他暂且把谁是嫂子的问题搁置一边,先琢磨怎么能推钟度一把,好让他主动一点,赶紧跟迟远山把关系定下来。
晚上坐车回酒店的时候,他旁敲侧击地问钟度:“哥,你最近跟迟哥联系了吗?”
钟度正给迟远山发微信呢,闻言看他一眼:“联系了,怎么?”
谢思炜往他这边靠了靠,神神秘秘地说:“迟哥最近好像心情不太好”。
“心情不好?”钟度皱了皱眉,“松青说的?”
谢思炜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钟度看了看手机屏幕,迟远山晚上给他发了一条:“严松青这个便宜弟弟归你了。”
他刚才回了个:“怎么了?”
这会儿迟远山又发来一条:“我弟叛变了呗,你收工了?”
钟度:“嗯,马上到酒店了。”
犹豫了一会儿,他又加了一句:“回去给你打个电话方便吗?”
“方便,怎么了?有事儿啊哥?”
钟度顿了顿,一时没有回话。
总不能说是担心他心情不好。
那天早上之后两人还没见过面,这周又太忙,仅有的联系都是在微信上,钟度担心他还在操心自己的事儿。
手上敲下几个字又删除,不等他找出一个合适的理由,迟远山又发来一句:
“要是有事儿我等着你,要是没什么事儿等你忙完这段儿了我去看你。现在太晚了,你得赶紧休息了,你这一周加起来还没我两天睡得多。”
钟度最近确实休息得不好,连续一周的夜戏,晚上睡得很晚,白天别人休息他也闲不住,剧组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事儿都要操持,每天能睡三四个小时就不错了。
迟远山深知这一点,所以格外不愿意耽误他晚上睡觉的时间。
钟度看着聊天页面笑了笑,手上敲下两个字,按灭手机下了车。
“等我”
步履匆匆地坐电梯上了楼,他一手在兜里摸房卡,一手掏出手机点了个3就按下了拨号键。
夜深了,酒店的长廊静悄悄的,头顶的廊灯在脚下的地毯上投下一个个边界不清晰的光影。
迟远山那声格外清晰的“哥”从听筒里传来的时候,钟度刚好刷了门卡。
短促的一声电子音意外地应着景,恰好契合了钟度听到这声“久违”的“哥”之后短暂失衡的心跳。
他开门的手顿了顿。
可能是没听到他说话,迟远山带着疑问的声音再次传来:“哥?你回了?”
“嗯,回来了,你回家了吧?”
钟度边说边推开了房间门。房卡还没插入卡槽,屋内一片漆黑。他回身关上房门,顺势靠在门后,就这么听着迟远山说话。
“两点店里关门我就回来了,这都快三点了,你赶紧休息吧。”
黑暗中,钟度叹了口气:“跟迟老师打个电话真难啊,要接受半天的思想教育”。
“没有”,电话那边的迟远山笑着,“我就是怕你睡得太少了。”
在这样静谧的夜里,他的声音像电流一般爬上了钟度的耳廓,酥酥麻麻的。
钟度靠着门,手机从右耳换到了左耳:“你呢?说不让你等这么晚也不听。晚上喝酒了吗?”
“没有,喝的牛奶,唉,他们谁看到我端一杯牛奶都要笑我半天。”
落地窗外的夜空如同一块黑沉沉的画布,钟度嘴角挂着笑意,声音放得很轻:“喝点别的热饮也行。”
“好,明天我换个别的。你……没事儿吧哥?”
“没事儿,就是想给你打个电话”,钟度说,“行了,我去洗澡,你也赶紧睡。”
“嗯,晚安。”
“晚安。”
钟度挂了电话在黑暗中发了几秒呆,迟远山倒不像心情不好的样子,但是……没见到人他终究还是不太踏实。
第二天,收工后刚过十点。钟度开了一辆剧组的车,独自往云台路去了。
他没提前联系迟远山,知道他这几天晚上都在酒吧,没想到到了酒吧,心情不好的迟远山没看到,倒是赶上了一出大戏。
第25章 抱歉,我心里有人了
这天,迟远山在休息室打电话,他想给钟度订一个平安扣。电话刚挂,严松青就象征性地敲了两下门,快速地侧身进来了。
“哥哥哥,有人找你。”
“有人找我找呗,你急什么?”
“是个帅哥。我提前给你表个态啊迟远山,你可不能因为我钟老师拍戏没空你就招惹新帅哥”,严松青边说边拿手指他,皱着眉瞪着眼,堪堪架出一副底气十足的样子,“你这样会被人唾弃的我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