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草莓糖葫芦
岑越一看梅香这样,知道了,梅香虽是能出小院,但大抵一年到头行走轨迹都是定的,买菜回小院这样,没去镇上看过其他地方,对外头世界是从刘妈妈口中听到的。
不过小心为上。刘妈妈说的也不算错。
青牛镇不算大,从齐家走到南边热闹街面上就半个小时不到,有走街串巷的手艺人,刮胡子的、磨刀的,补锅的,铺子都不大,门头有些小,有的堆在外头,像是石碾子、石具,一看就知道里头卖什么。
终于到了摆木头零碎的,岑越带人进去,问老板锯子、刨刀,还有打磨的砂——哦现在可能没砂纸。
“……那用什么打磨?”岑越问。
老板:“你是谁家小夫郎?你男人怎么说忘了?回去问你男人问清了再来。”是看到后头还有穿长袍的,当即是热情迎了上前,“这位爷,要什么?”
这位少爷还跟着俩丫头,咋还亲自出门买这个。
齐少扉懵了下,乖乖提醒老板,“越越问你话呢。”
“越越是?”
岑越在老板背后幽幽说:“越越是我,老板你招呼的这位少爷就是我男人。”
“……”老板。
齐少扉认真点点脑袋,“我是越越男人。”
岑越一下子乐了,大崽你知道什么啊就这么说。不过这会不提,外人在,先把东西买齐了。
老板这下转过弯,连忙赔不是,说招呼不周,是把刚才岑越说的都拿了出来,工具什有大有小,价钱不一,由着岑越挑。
“……小夫郎说的打磨,那得找打磨石,前头买石具的铺子就有。”
岑越:“就要刨刀锯子,再来木料,能送货吗?”
“能能,就是劳您给个辛苦费五文钱。”
岑越点点头,付了账,问磨石他买了能不能一并送?老板自是答应,说没问题。
“西北边齐家,别往大院子走,走小巷子侧门小院。”
付了一半钱,剩下的货到了结清。岑越记住了门脸,老板相送,忙不迭的说知道地方,天不黑就给您送过去。
等人都走了瞧不见背影了,老板才说:“原来穿长袍的就是齐家那个神童,竟然娶了个乡下哥儿,可惜哟。”
路上岑越问大崽,“你知道你是我男人是什么意思吗?”
齐少扉摇摇头说不知道,还问:“越越什么意思呀?”
“你不知道还说?”
“刘妈妈说了,要给自己人撑腰。”齐少扉认真回答,“老板不回越越话,阿扉给越越撑腰。”
岑越:我可谢谢你了好大儿。
“阿扉是越越男人就是给越越撑腰。”齐少扉点点头。
岑越:……这比起初,阿扉叫他媳妇儿还羞耻。
“这种话以后不要在外头多说了。”
齐少扉好奇,眼神单纯明亮问为什么。岑越面不改色说:“因为你家越越害臊,这话就跟你叫我媳妇儿一样,都是关起门来咱们自己喊的。”
“阿扉知道了。”齐少扉认真点点头,“越越别害臊,我不说了。”
“乖。”
“夜里关起门来阿扉在说。”
岑越:“……好像有卖山楂的,我瞧瞧成色,之前答应了给你做糖葫芦,买点吧。”生硬岔开了话题。
大街上聊这个,你家越越就是脸皮再厚,也不成了!
第23章 草莓糖葫芦
买了些山楂,岑越发现竟然还有草莓!虽然跟现代的比不了,大小只有指腹大,都小小的,不过挺红的。惊了下,他记得草莓是外来的,想到这儿又想起,历史上还没有大盛这个国家,所以——
“怎么卖?”岑越问卖货的小哥儿。
小哥儿年岁不大,十五六的模样,有些黑,样貌平平,不过眉心一颗红痣倒是很红。岑越现在是会认哥儿了。
他也有红痣,不过很偏,长在了耳垂上。
“夫郎这个山果子我亲自摘的,要爬到后头山上,所以价贵了些。”小哥儿怕他说的贵人家不买,急巴巴解释完,又说:“您要的话,给、给你十文钱。”
梅香听了就差破口大骂了,什么小果子就要十文钱,吃肉呢!
“全、全部。”小哥儿脸皮都涨红了。
梅香扫了眼小哥儿的篮子,里头估摸有个一斤多不到两斤的样子,虽是贵价了些,但还行。要是一斤十文钱,那就太贵了。
“都要了。”岑越让梅香付钱,拿了一颗在身上擦了擦想尝尝,旁边阿扉眼巴巴看他,岑越塞进口里,含糊说:“我先试试酸不酸——”
两条眉毛都皱起来了。
齐少扉见了,小心问:“越越酸吗?”
岑越皱巴巴一张脸,让阿扉看,“你觉得我酸吗?”
“酸!”齐少扉点头也苦一张脸,“阿扉也尝尝,和越越一起酸。”
梅香付钱的手一顿,看向郎君,这么酸还买吗?卖货的小哥儿急了,带着哭腔说:“这山果子我已经挑红的最甜的摘了,没吃过的贵人吃不惯,求求您了买下吧。”
“给他钱。”岑越先跟梅香说,又拿了一颗擦了擦给阿扉,他都说酸了,大崽还要尝,跟他一起酸,好大鹅!
是酸,但怎么说,就是果子清甜的酸,很带感,还夹着草莓的丝丝甜,岑越估计是野生品种,不像现代草莓种植品种一代代优化,个头又大又甜,什么奶油草莓,不过没他小时候吃的小草莓有那种草莓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