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赛马(大结局)172
(不,它属于斯嘉丽。)
祁照不能反驳这一点,于是他开始嫌她还不够醉,猛然起身从床尾捞到了他的那杯葡萄酒,一饮而尽,将猩红色一点一点地渡给她。
她假装很驯服,假装会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逆来顺受。
君主蝶的手仍然垫在她的腰窝之下,他把它们取出来,转而抓了一只枕头代替。
她的手被解放出来,这一次没有再得到制止,尖利的指甲刮去葡萄酒的残渍,在他胸/膛上留下一道道红色的痕迹。
他忙碌于他的事,这些轻微的,痒麻的痛楚不过是一种催化剂。
温颂用这无法摆脱痛楚来控制他的速度,它比言语更隐秘无声,把欢愉与舒适都化作伐挞的乐曲。
汗水让那片红色的海重新有了潮汐,温颂收起了她的指甲,分出心来用指腹在他身上写着她的名字,把两颗红心圈在字母“S”和“t”的弯钩里。
这让他格外敏/感,让他心里再一次产生了对她的不满,粗/暴地把那只枕头抽了出去,俯下身来拥抱她,而后和她调换了位置。
音乐仍然在继续,从一开始就是单曲循环。
他们这样同彼此对峙着,温颂同样得心应手。祁照喜欢被她俯视,或许渊源就在这里。
他的手仍旧钳制着她的耻骨,加赠给她一些力量,传递给她此刻启航或是停止的密语。
白裙早已蜕下,头纱仍存,房间里没有点灯,月光照耀过森林之后又洒落在小屋的地板上,头纱像月光一样倾泻下去,与之不同的是它有规律地颤动着。
“que al jurar sonriendo el amor que esta mintiendo,quema en una hoguera todo mi querer.”
祁照取出了他的金丝边眼镜,像看一本物理学专著一样安静地阅读着她。
欲/望仿佛被禁锢,他跟着乐曲念出了这句歌词,就好像这是什么学术问题。
是西班牙语。
温颂有很好的求知欲,她相信他此刻也从她加速的动作里感受到了,“是什么意思?”
“Nothing.”
他不想让她分心,握着她两侧耻骨的手越加用力,像是催促着一匹不思上进的赛马。
温颂短暂地弯下腰去,一把抓下了他的眼镜,用以回应他的蔑视。
“她的身上仿佛除了微笑与爱之外,一/丝/不/挂,让我所有的爱都猛烈地燃烧起来。”
也许这里只有他真正懂西语,但温颂知道的,对于这首歌而言足够了。
祁照的手缓缓上移,托住难以承受剧烈颠簸的什么,如果爱情是一场赛马,他希望欢愉永远没有终点。
幸而没有一步之遥,他们最后一起抵达了终点。
垂直的空间上她和他平行着,红色的海水和红色的海水重叠在一起。
头纱覆盖在温颂背上,她伸出手去抓住了头纱的尾端,它已经曝晒在月光下很久。
而后她用它绕上了祁照的脖颈,松松垮垮的。
一端是她,另一端是他,他们今天被这洁白头纱紧紧地联结在一起,和过往的每一天都不一样,她希望他能更具象地感觉到这种联系。
祁照又开始亲吻她,越过那堆张牙舞爪的白纱。
网纱略微粗粝的质感在彼此脖颈间摩挲,呼吸被这个吻拖得很长很长,他终于放开她。
“这就是新婚之夜。”
温颂的语气略微有些茫然。
祁照翻身起来,脖颈上的头纱自然而然地散开,柔软的床垫微微陷落又回弹,更加给温颂带来轻微的眩晕。
他再一次把她打横抱起来,这一次是放在浴室早已经盛满热水的浴缸里。
洁白的头纱拖拽在地,落地窗外是一片黑暗的森林,没有人对窗外的景色感兴趣。
短暂的冲洗之后祁照就坐在她浴缸前面的羊皮毯上,他的头发是一片柔软的金色。
“Lucien, Lucien……”
在她的呼唤里他抬起头,蓝绿色的眼睛像是月色下的湖水,是平静的,湿润的。
“Scarlet, I love you.”
酒精渐渐失去了对温颂意识的控制权,她靠过去,隔着浴缸壁的坚/硬和他依偎在一起。
“I love you too,Lucien,never changed.”
音乐从卧室里传出来,恰好是:“Cuantos desenga?os por una cabeza,yo jure mil veces no vuelvo a insistir,Pero si un mirar me hiere al pasar.”
(我千百次发誓、告诉自己不要再陷下去了,但是只要她在经过我身边时对我一瞥轻笑,就让我好想再亲吻她那如烈火般热情的唇。)
温颂在浴缸里直起了上半身,向祁照撒娇,“你不想吻一吻你新婚的妻子吗?”
祁照伸出手,轻柔地捏着她的下巴,“Scarlet,七年太久了,这些年我过得并不容易。”
“我不要再赌了,但是如果是为你,我还能怎么做呢?我一定还是会赌上一切的。”
温颂主动亲吻他,像一只蝴蝶终于找到了适合它栖息的植物。
“我们不会再分开了,Lucien。”
他们已经狩猎到了想要的一切。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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