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七章 原来如此765
一边被吓了一身冷汗的花姑忍不住低声道,“鹊枝儿,你犯什么傻呢?快些回大人的话!”
小鹊枝一颤,终是气若游丝地开口,“那夜……我原想伺候朱大人歇息,谁知,刚给朱大人脱了衣裳,忽然就听……”
想起那夜,她的面上再次露出害怕,“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然后,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朱大人就已经掐着我的脖子,说要杀了我。”
“那你是如何逃脱的?”
面对娇女如此弱态,云落落却依旧一副淡冷清然的神情。
小鹊枝分明一想到那夜可怕情状便十分害怕,可对上云落落这样淡定平和的神色,却奇怪地竟冷静了许多。
她抿了抿唇,强撑着一股子力气从地上站起来,道,“是朱大人的那个常随身侧的小厮出现了,将奴家救下……”
小厮?
白影想起那只腓腓。
转脸便看云落落若有所思地捏着手里的一块碎片,然后又问:“那一日同朱大人一起饮酒的胡商,可曾做过什么?”
谁知小鹊枝一听这话,竟露出几分慌乱来!
她无措地看了眼旁边的花姑。
花姑因着先前云落落那一手玄术,此时看她仿佛世外之人,又是惧又是怕。
忙道,“还不老实答大人的话!”
小鹊枝无助地咬了咬唇,无意识地露出了几分风流妩媚之态。
到底还是开口,“那胡商将朱大人灌醉后,曾将朱大人身上带着的一串铃铛给拿走了。”
花姑一惊,“此事我怎不知晓?!”
小鹊枝很有些害怕花姑,忙道,“妈妈,那时我正好出去取酒回来,从门缝里瞧见的!那胡商的眼神吓人得很,我怕有事儿,就没敢跟您说……”
难怪那胡商只会要挟自己!
花姑真是又气又恨,瞪了眼小鹊枝。
小鹊枝忙低下头,眼前却被递过一物,“那铃铛可是此般颜色?”
一块黑色的碎片托在一张密布厚茧却十分白皙的手心里。
小鹊枝看着,却露出几分迷茫,摇了摇头,“奴家也只是隔着门缝瞧了一眼,隐约之看出那铃铛瞧着像是旧物,外头还灰突突的一层,并未有这般黑亮。”
白影一听便是眉头一皱——不是一样的东西,这是又没了线索?
却见云落落收回手,将那碎片一攥,道,“原来如此。”
——??
怎么就原来如此了?
白影还疑惑呢。
就看云落落忽然将那碎片搁在方才封印了黑气的符篆上。
然后双手十指翻飞,不过眨眼间,就将那符篆折成了一只飞鸟状。
往上一抛。
剑指同时一挥!
便见那符纸所折的鸟儿翅膀一振,飞到了半空!
花姑长盛小鹊枝抬着头,齐齐目瞪口呆。
云落落又一挥剑指,符鸟便飞了出去。
她脚下踏出,跟随而上。
白影忙问:“先生?”
云落落看着那符鸟,道:“朱大人和石头,只怕……过不了今夜。”
白影神色一变,当即一挥手,立时有几人跟上云落落,还有两三朝另外一头散去!
走廊之下,眨眼间便只剩下花姑、长盛和小鹊枝。
小鹊枝尚还回不过神来,就听花姑一声怒斥,“你这贱丫头!是想害死我不成?!”
小鹊枝吓了一跳,当即往后直躲,“妈妈妈妈!您饶了我!我真不是故意不说的!我只当那胡商是个贪财的,且朱大人后来自己也没提,我哪里敢多嘴!”
却挨了花姑几下打,顿时痛得直哭。
长盛在后头小声劝,“妈妈,她也是胆小。您便放过她这一回吧!好容易从生死关里走了一趟回来的。”
花姑还要抬起的手一顿!
到底只是狠狠地瞪了眼小鹊枝,转过身道,“那小大人好生厉害!莫非就是最近京都里传闻的那位……天仙?”
长盛忙摆手,“您小声些!”
他惊恐地朝四周看了看,更低声道,“咱们这样的生意,说出去到底是不规矩的。方才小的就怕您说错了话,冲撞了那位……仙姑。幸而您这回心里敞亮。”
花姑白了他一眼,“比起那几个我这春来居才是最清白的!不说别的,就说小鹊枝,若是隔壁那彩蝶馆,这样疯了的早丢去那下等的娼馆子里了,还有这般留着她将养的?”
说着又恼起来,“偏这贱丫头这样害我!该打死她才是!”
小鹊枝又往后缩了缩,眼里红红的。
长盛无奈笑着将她护在身后,安抚花姑。
“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不是?咱这春来居也是仙姑走过的地儿了。小鹊枝还因此得了救。说不准以后可是更加红火了呢!妈妈您消气,小的让厨房给您准备您上好的珍珠茶压压惊?”
花姑撇嘴,又指了指小鹊枝,自顾走了。
长盛扭头,看了眼小鹊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以后可不许再这么瞒着妈妈了,快去歇着吧。”
小鹊枝看到他下巴的血痕,面上露出几分担心,“盛叔,花妈妈不会真的生我的气了吧?”
长盛笑着摇摇头,“去吧。”
小鹊枝这才走了。
长盛转身,走过长廊,抬眼就见原本已走了的花姑站在拐角后头,朝他身后看了眼,道,“没吓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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