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二章 主子爷
心下再不敢耍心眼。
颤颤道,“是……是,回小大人的话。朱大人确实来春来居时,都是独身一人。”
顿了下,又看了眼云落落,然后才迟疑道,“只是前一阵子,朱大人惯常在楼里饮酒听曲儿的时候,也不知何故,竟与个胡商打扮的客人起了冲突,两个闹僵起来,奴家怕耽误事儿坏了楼里其他客人的兴致,便将他们一起请到了二楼小鹊枝的屋子里头。”
她小心地捏着帕子,“之后倒是没闹出什么来,小鹊枝也只说朱大人同那胡商后来反而化干戈为玉帛,一起饮酒到半夜,才各自痛快散了。”
她说完,见云落落沉吟之状,忙道,“小大人,奴家说的都是实话!绝无半分虚言!求小大人明鉴!本来奴家听说客人们相安无事地各自散了也没在意,谁知第二日……”
她微微忌惮地朝后头的长盛扫了眼,道,“不知是谁,竟在奴家的屋子里头放了一封信和一百两银子,让奴家不得对外提起昨夜之事半句,不然就要奴家的性命!奴家这才……这才一直不敢提。”
她垂下头,捏紧着帕子似是真的十分害怕。
云落落看了她一眼,问:“那是何时的事?”
花姑皱了皱眉,后头长盛忙提醒她,“是半个月前,那位……的时候。”
花姑立马想起来,连连点头,“不错,就是半月前!”
后头,白影朝那龟奴看了眼。
云落落又问:“前几日朱大人醉酒留宿,之后是如何离开的?”
不过就是四五日前的事儿,花姑倒记得清楚。
仔细道,“回小大人。那一日朱大人醉酒实在不能行走,常在跟前伺候的那个小厮也不在跟前,奴家也不敢擅自安排车马送朱大人回府,于是就安排朱大人在……”
细微一顿,“明月阁暂时住下。谁知,后半夜却闹起来,幸亏是在后院,不然定是要惊着前面的客人了。只是伺候的小鹊枝却说朱大人要……伤她,我们虽不信,却要是要派人去问一声的,谁知等去了后,才发现人已不见了。”
花姑刚说完,就听云落落问,“当时屋子是何情形?”
花姑细细回想,朝后头长盛看了眼。
长盛忙道,“并无何异常,就是……”他低着头,放在腿上的双拳微微一动,然后又道,“寻常客人休息的屋子模样。”
花姑又点头,“是,就是这般。”
白影的目光落在长盛的拳头上。
云落落捏了捏手里的碎片,朝明月阁的方向看了眼,也不知在想什么,片刻后,道,“劳烦,我想见一见小鹊枝。”
花姑一僵,眼神闪烁地抬头,“小,小大人您要见小鹊枝?”
……
皇宫,莲花宫。
杨道真一掌推翻了床头矮几上的茶碗,愤恨竭嘶地抓着被面浑身发抖!
五脏六腑如同被绞碎,眼前一阵阵发黑,口中皆是腥甜!
身体摇晃着随时都要倒下,却还是朝外唤,“来人!来人!芸儿,琼儿!”
却无人应答。
她白着脸,抓住床沿,试图往地上去。
隔帘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第六百零二章 主子爷
她心下一喜,立马抬头,“来人,我要见皇……”
话音未落,猛地看到走进来的人,顿时脸色大变!
直接从床上摔下,跪在脚踏边。
颤巍巍地唤。
“奴婢……参见……”
那人却已冷淡开口打断了她的话,“道真不必如此多礼,杂家只是来给道真传几句话。”
跪在地上的杨道真却露出了比面对空心和封容还更加惊恐的神色。
她苍白的手指按在地面上,瑟瑟发抖,连原本血色尚存的嘴唇都瞬间变得惨白。
“奴,奴婢该死。”
站在隔帘后的那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主子爷吩咐问一问道真,可知今日所犯何错?”
杨道真眼珠乱颤!
哆哆嗦嗦地开口,“奴婢……坏了事,叫,叫圣僧逃脱,还惹来……荣华公主的怀疑。”说着,猛地磕头在地,“奴婢罪该万死!求王爷饶命!”
那人却依旧一副死板的神情,淡淡道,“主子爷吩咐,若道真知晓错处。便只需饮下这一碗。若是道真不知错处,便无需饮下这一碗。”
杨道真猛地抬头。
那人已走过来,将手中捧着的盒子放到地上,没有情绪起伏地说:“请道真饮下。”
杨道真猛地一缩,不可置信地抬头看他,“我分明已知错了,王爷为何!”
那人朝杨道真扫了一眼,杨道真立时像被定住一般,面上再露惊怖之色!
她紧紧抓住衣摆。
那人冷漠道,“主子爷说,道真若知晓错处,便是心里头早已知晓这错处会给主子爷带来什么麻烦。若道真不知晓,主子爷也就只当道真是个天生蠢的,不堪大用,也就弃了罢了。”
杨道真瞪大那一双举世难寻的妙目,眼里皆是惧怕。
她张了张口。
却不敢不喝。
与受罚相比,被当作弃子扔了更加可怕!
她颤巍巍地端起托盘中的碗,闻到内里那股甜腻过分的味道,脸上白得近乎透明!
“道真慢些。”
那内侍无起无伏的声调再次响起,“主子爷说了,这是千金难寻的好物,一滴都甚是珍贵,万不可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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