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 27 章
“公子?”七娘偷摸问道,声音弱的只有她自己能听到。
七娘见里面没有人答应,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吱吱呀呀的声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足够吵醒贺楼伏城了。
一束光照了进来,贺楼伏城翕动着身子,避开那束光。
“公子。”七娘侧过身子,这屋里的摆设她最熟悉不过。
除了这张床,几日没有睡上去,看着便陌生了起来。
贺楼伏城昨夜喝了酒,掀了马车帘子吹了一路的风,后半夜里就开始烧了起来。
“别吵。”贺楼伏城有些不耐烦,只不过连发火的力气都消耗光了。
七娘俯身近脸,贺楼伏城的脸烧得像年画里的红脸小孩。她的手一打早就开始冲冷水,冰凉的触感让贺楼伏城偏过头去亲昵地蹭了蹭。
这烧的可不轻啊。
七娘去天井里打了盆水,一茬接一茬的盖在贺楼伏城的脑门上,冷梭梭的触感让他不安分地偏过头去。
她没见过贺楼伏城生病的样子,往前受了风寒她也只听了过公子咳了几声。
贺楼伏城爱干净,厨房这些地方七娘没见他进去过,更别说臭烘烘的苦水。
药,更是没见过他喝一口。
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院里除了她也没别人了,出贺楼府要各院的牌子,贺楼伏城以前来去自如,用不着那些令牌,这院里也没留。
贺楼伏城病成这样,也没法子给她说句话。
七娘还是去找了春财,手里攥着一把银子塞给了他。
新管家是贺楼伏城提上来的,眼皮子底下有多少人看着眼红,七娘支吾着撒了个谎,春财抽了两颗碎银子意思意思,当作没听见,偷摸着把牌子给了她。
这风要倒向谁,春财心里有个数。
二夫人说到底就是个夫人,跟他们爷俩根本不是一个姓的,往后这府里还是姓贺楼的人说了算。
七娘揣着一兜子的钱,她和崔龄找过大夫,光记得那个时候要了她们全部的家当才开了几副药。
崔龄吃完了那些药,没敢再去一趟,在屋里又咳了几个月才好。
大夫已经是贺楼府的熟人了,七娘穿着下人的衣服,一眼就知道贺楼府哪个公子夫人有个小病小痛了。
七娘在前面领着路,回来的时候打头就遇见贺楼轩的贴身丫头把戏班子请出去,门前挤了乌压压一片人。
“哎,哎,哎,你是哪个院的。”灵犀拦住了她。
东西院隔着一条巷子,贺楼伏城自幼和东院的夫人们都不对付,东院的夫人也巴不得他早夭,这些年除了七娘和管家婆一进一出,府里也没再添其他的奴才。
七娘刚跨进门,就被斥住了。
“欸,这不是许大夫嘛。”灵犀恭敬地行了个礼。
“姑娘好记性。”许大夫作揖道。
“这是东院二公子的丫头,”许大夫说道:“这是西院小公子的丫头。”
东西两院的事,他伺候了贺楼府这么些年,知道个大概。
“可有府令?”灵犀扫了一眼七娘,问道。
“有的。”七娘从袖子里掏出来了令牌,贺楼伏城现在病着,怎么可能拿着文书给她去拿令牌。
“行啦行啦,老夫一来也不是什么吉兆,救人要紧。”许大夫拉着七娘的手,直奔着西院去了。
“救人要紧?”灵犀嘀咕了一句,人都跑没烟了。
贺楼伏城醒来的时候,屋里空无一人,门也关得紧实。
大夫说秋风渐起,公子这一次受了风寒,免不了头疼发热,养好了便好了,若是期间又受了一次,以后怕是会落下病根。
七娘拾掇拾掇炭火,守在风口处,药熬的快些。
“公子!您怎么出来了。”七娘伸出手去扶他,沾满了炭灰的手悬在半空,又别到背后去,“大夫说您不能再受风寒的。”
这是他们这几日来第一次说上话。
“我来找口水喝。”贺楼伏城讪讪道。
“桌上给您备着,都是温的,您快回去吧。”七娘时不时盯着炉上的药罐子,说道。
贺楼伏城又回去躺着,心里平静了不少。
夜里,贺楼伏城怎么着也睁不开眼,恍惚间一块下等的绸布裹着寒凉的井水从额顶一直捂到了双颊,被窝里塞进来一个热得滚烫的汤婆子,像是把他架在火上烤,又拿冰块捂,出了一身汗。
天微蒙蒙亮的时候,贺楼伏城的烧退了下去,睡的也安稳了许多,七娘松了一口气,不敢离他太远,坐在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盹。
贺楼伏城享受了几日“太上皇”般的待遇,花多少钱都求不来的。
七娘把他当作稀世的琉璃瓷一样伺候着,生怕他哪里磕了碰了,渴了茶是温的,饿了张口来饭,就算是出房门溜几圈都有人扶着。
待了几日贺楼伏城就受不了身上一股臭汗味,嚷嚷着要洗澡,但他现在可是扶风弱柳,虚弱得跟桌上的纸,风一吹就不行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七娘帮着他洗,院里的木桶又大又宽,到时候......
第27章 第 27 章
到时候,贺楼伏城想的越多,得到的就越少。
七娘帮着他脱衣服,贺楼伏城把头发都束了起来,一抹垂在鬓边,褪下衣物,露出宽圆的肩膀,肌肉蜿蜒而又流畅,勾勒出精壮后背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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