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异能穿回七十年代_分节阅读_第14节
田静坐着不动,“你去不了,万一遇到野兽,你跑不掉,我也救不了你,而且进山这段路,你也走不动,我可背不动你。”
“那怎么办?”田立祥的口水都快流了下来,他有一个多月没吃到野果子了。
“你回去,我自己上山。”
“不行,”田立祥立刻摇头,“奶奶让我跟着你,等回去后,她就给我半块桃酥。”
田静嗤笑,田老太这是要监视她吗?可转眼就被她最爱的小孙子卖了呢,“那走吧。”
田立祥双眼放光芒,“去摘野果子吗?”
“去割草。”
“啊?”田立祥失望极了。
“我刚才说了,野果子在深山,你走不上去的。”
田立祥蔫蔫的跟在田静身后,看着她割猪草。
其实,田静是想忽悠田立祥在山脚等着,她带点烤肉回来给他吃的,可是这孩子转眼就把田老太给卖了,她可不信自己能用烤肉,给这张好吃的嘴给哄住了,还是老老实实的割一筐草回去吧。
磨叽到太阳升到头顶了,田静才背着一筐猪草回了田家,而田立祥已经累得有气无力了,没见过田静这样割猪草的,和挖野菜差不多,东挑挑西拣拣的。
田静“……”就为了累你。
背筐放在铡刀边,田静洗了手进堂屋吃饭,田家人已经坐满了,田静环视一圈,她要坐哪里?
田老太把田立祥往自己身边搂了搂,露出半张凳子,“静丫头,坐这里。”
不仅田静愣了,堂屋里所有人都愣了。
田老头微笑点头。
其余人回神继续吃饭。
面前放着一碗鸡蛋羹的田苹,狠狠地瞪着田静,凭什么?凭什么自己想吃鸡蛋羹,就被药哑了,田静这个贱人,不但能吃到鸡蛋羹,还得了无上荣誉?
田静“……”呵呵,我读书少,你别骗我,和田老太坐在一起,就是无上荣誉吗?我可不想要。
不想要,也要坐,没有人跳出来反对,她也不想搞事,安静地吃饭多好。
所以,田静利索的在上首位置坐下了,“谢谢。”
又是稀粥加玉米面饼子,餐餐吃,会吐的。
勉强吃了三块饼子,当然这一桌的每个人只有两块,但是田静是谁?难以下咽也要吃,所以她抢了田苹一个饼子,以前总是原主被抢,她替原主给抢回来。
回到房间准备午休,却感觉到屋内有些不对劲,仔细转了转,才发现是墙角地面有问题。
关上门,在一个墙角丢下一粒龙葵种子,木系异能送进去,很快,地下的根系动了几下,并没有发现什么,只是土质变松了。
四个墙角浪费了她四棵龙葵种子,没有发现,这是做什么?给她的墙角松松土吗?
扔了手里褐色的灰尘,田静拍拍手,爬上炕睡午觉。
刚迷糊着,就听到房门被大力推开,她抬起眼皮,就看到房门弹到墙上又弹了回去,正好撞在抬脚进门的田苹的额头上。
田静给她比了一个大拇指夸奖她。
只见田苹泪眼婆娑,却没听见她开口骂人,居然这么能忍?
田静翻个身背朝外继续睡觉。
田苹凶狠地盯着炕上的背影,很想扑上去狠狠捶一顿,都是因为这个死丫头,假如这死丫头不来田家,田家就不会有金条,更不会担心被人发现,她就不会被药哑了。
背后灼灼的目光如芒刺在背,田静只敢眯着,却不敢真睡,唉,心累身也累。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突然惊醒,她不是打算保持警惕不睡的吗?怎么睡着了?
田静翻身准备下炕,又被坐在炕边狠瞪着她的田苹吓了一跳。
“你做什么呢?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干嘛像鬼魅一样,坐在这儿一声不响。”
田苹站起,转身开门走了出去。
田静拍拍自己的心口,这田苹神经兮兮的,不会有病吧?
晚餐依然稀粥饼子咸菜,田静正在腹诽时,田老太宣布等后天田苹和田静出嫁后,恢复一日两餐。
好吧,田静不再嫌弃一成不变的饮食了,三餐变两餐的日子没叫她享受到,她该庆幸。
烧点水,简单擦洗一下,明晚,她一定要烧多些水洗个澡,毕竟后天是她出嫁的日子,没人嫌弃她浪费柴禾了吧?她每晚烧这么点点的水,也有人背地嘀咕。
嘀咕之人当然是在她不再拾柴后,变成了拾柴人的田立富和田立贵了。
她假装没听到,敢到她面前嘀咕试试?
躺上炕,田静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这么大半天都没听到田苹说话了,就连平时从她身边经过时的轻哼声也没有。
莫不是这人改性子了?可谁信呢?她这半天可没少挨田苹的眼刀子。
把曲卷的腿用力一伸,如愿踹到了那头的人,只听到巴掌拍炕的声音,却没听到骂人声。
真改了?还是被田老太警告了?或者后天就能嫁给她的吕大哥,所以心情好,不和自己计较了?
可是,田静不相信经过自己的提示,田老头还会把田苹嫁给吕建军。
胡思乱想一通,又有了睡意,唉,这具身体的体质实在太差,熬两个夜就扛不住了,虽然在异能开启的时候,增加了这具身体的体质,可是身体底子亏到了,不容易补回来。
第27章 断绝书
第二天早饭,田静又得到一碗鸡蛋羹,田苹的面前也有一份。
田静搞不懂田老太的操作,这是对田苹的弥补吗?弥补田苹被他们另嫁他人吗?
又带着田立祥去割草,田静不再奢望甩掉田立祥,反正明天她就要离开田家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忍一天,安静地把这一天过去。
背着筐回到田家时,依然是吃饭时间,炕桌上多了一个人,是吕建军。
田老头与吕建军之间的气氛,不再像昨天那样剑拔弩张,想来,吕建军达到了田老头的要求。
饭后,吕建军背着包袱离开,田苹却拽着他的包袱不放手,眼里满是泪水。
吕建军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就是这个女人利诱他,搞得他偷鸡不成蚀把米,倒赔了三百五十块钱。
田老太对大儿媳和三儿媳使了个眼色,丁爱华和张梅一人拉着田苹一只胳膊,吕建军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田家院门。
田苹无声又哀伤地哭泣着。
而田家人全部一副理该如此的模样。
田静心中打了个突,从昨天中午她割草回来后,好像就没有听到田苹的声音,那么田苹应该是昨天上午就失去了声音。
田苹除了失去声音,身体与平时一样,那就只有药,药哑人的毒药。
想到昨天早饭时,田永义和田立富田立贵三个人,进屋比较晚,而田苹根本没有吃早饭,难道那时候就?
田静心中又是一沉,太狠了,田永义狠,田老头更狠。
决定药哑田苹的肯定是田老头,而执行人是田永义,这是让他的二儿子背锅呀?够狠!比她这个来自末世的人还狠。
田苹挣不开钳住她的人,伤心欲绝地坠坐在了地上,吕大哥走了,就这样头也不回地走了,那她明天要嫁的人是谁?
为什么药哑了她,还不让她嫁给吕大哥?
为什么?
一身说不出的愤怒和悲凉,让丁爱华和张梅松了手,同时心虚地不敢看地上的侄女。
趁着这个空隙,田苹爬起冲向了院外。
“快拦住她。”
田老太一声惊呼,追出去了三条人影,正是田永义和他的两个儿子。
不多时,田苹被反剪着押回来,脸上是悲愤交加的恨意,她目光扫视着田家所有人,好像要把这些人都记在脑海中。
田老头甩手进屋,“自己的孩子自己教。”
田苹被押去了西一间,那是田老二的卧室。
田静回到西偏屋,躺在炕上全无睡意,田老头的狠,让她心中有些晦涩,同时也提醒自己,以后行事要小心再小心,若不是这个年代反对封建迷信,若不是她有武力,在她威胁田老头之初,就会被田老头悄悄除去了吧?
毫无睡意,干脆开始整理自己的衣物,虽然都是破衫烂衣,但也聊胜于无,库山里离镇上和县城都更远,而且交通不便,那里更穷更破。
原主的记忆里也只有破和穷两个字,她带着这些破衫也许有用,起码还可以用来打鞋壳板。
田苹回了房,细长的眼睛,红肿成一条缝,见田静在整理衣服,她犹豫了一下,也开始整理起来。
看到田静打了一包的破破烂烂,连外面的包袱皮都是补丁摞补丁的被单,她脸上的神色变得阴晴不定。
田静不去费心猜测她内心的想法,把打好的小包袱一扔,出了房间去找田老头,她的东西还没有拿到手。
田老头假意地叹口气,在炕席下翻出一个物件,递给田静。
田静接过,眼里都是孺慕和欣喜,“这就是我从小就带的那个钥匙吗?”
心中却鄙夷这田老头和田老太,新打制出来的黄金和旧的发暗的红绳子,新旧如此明显,当她是傻子吗?
不过,这也说不定是一种试探,或者是耍赖的方式,罐子没丢时,田老头也不会承认这金钥匙是假的,毕竟谁也不是从婴儿时期就有记忆的,丢了罐子,那就和死无对证是一样的道理。
田老头看不出田静的欣喜是真是假,“是的,不然,我去哪儿给你弄个金钥匙出来?那断绝关系的文书,我也找人写好了,你确定真的要断绝关系吗?女人没有娘家,在婆家是最受欺负的。”
田静随手把金钥匙套进自己的脖子,“老爷子,你该知道换亲的人和没有娘家是一样的,而且,假如我真的受到了委屈时,能靠得到田家的人吗?”
田老头被噎,也没有心情和田静周旋了,最近几天,家中大事小事不断,好像从田静被关进柴房后,家中就开始有各种事情发生。
田老头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不能想不去想,“那就去队长家走一趟吧。”
田老头背着双手走在前头,田静空着手跟在他身后。
队长家在村头,一座石头泥砖混合的院子,院子很大,有两个田家那么大,三间气派的红砖青瓦房,东西偏屋各两间。
队长正在堂屋桌边,边打着算盘边写着什么,看到田老头进来,忙起身招呼,“叔来了?”
这田队长是田老头没出五服的侄子辈,彰山生产队姓田的居多。
“嗯,”田老头在田队长的招呼下,坐了下来。
没有人招呼自己,田静直接在另一张凳子坐下。
田队长狐疑地上下打量着她,“这就是静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