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大时代之1993_分节阅读_第73节
你只要写出一篇文章哟,就顶这些做死工的一年收入了呢。”
“……”
老男人看他们大夏天的受苦受累,一身的汗,本想帮忙分担分担,却还求而不得。
还被数落了!
就无语!
嘿!我这该死的文化人身份!
真吃香啊!
苦力活没自己的份,张宣回到木棚里开始写文章。
还是老样子,先是继续写“风声”,从中午到下午、再到晚上,一口气写了5300字。
写完后开始反复斟酌,逐词逐句揣摩,接着就出现了一版、二版、三版……
……
这个暑假,张宣过得很充实。
白天不写作时,会去工地看一看。有时也会帮着搭把手。
帮着挑砖、挑沙子石子,帮着和水泥灰,帮着夯土夯地基。
甚至还跟着欧阳祝父子去山里砍树。
别看人家欧阳祝是村主任,但40来岁正是当打年纪。一棵三百多斤的杉树,轻轻松松就从4里开外的深山老林扛到了十字路口,中间不带停歇的。
这把张宣眼睛都看愣了!
奶奶个熊!
瞅瞅人家,再瞅瞅自己扛个百二十斤的一段杉树木,4里路中间硬是歇了两次。
便秘的歇了两次啊!
来回将将扛了6段木头,就把肩膀皮擦烂了。
好生疼,火烧火辣的疼。
望着红肿的肩膀,可把阮秀琴心疼坏了,一边帮他擦红花油,一说:“满崽,你就到家里干些轻松活计,别去扛树了。”
张宣笑着摇头:“老妈,您以为我不想干些轻松的活么,只是人家都在舍力帮着做事,我偷懒还像什么话。”
事是这么一回事,可阮秀琴还是心疼。
涂点药,老男人在肩膀上多加一件破烂衣服,又跟着欧阳祝父子出发了。
只是扛着扛着,就老有村里人取笑道:“张宣啊,你就是个城里命呢,做农民是不合格的,没这资本。”
这话他认了。
娘希匹的,做土农民实在是辛苦来着。
……
除了做苦力活,张宣大多数时间还是顶着个文化人的身份在村里到处溜达。
按事先的计划找那些老人聊天。
尤其是找那些从战争年代退下来的老兵聊天,向他们打探过去的战争岁月的风云。
而其中张宣光顾最多的对象,是一个化名叫黄富贵的老人,他曾是活跃在沪市地下战场的革命志士。
为了展示自己的创作灵感有来源地。
张宣三天两天就捎点小酒,买点好菜,带着一条死狗上门了。
而黄富贵呢,虽然有国家优待,儿女也比较争气,小日子过得滋润。
但却非常愿意跟张宣这个村里的大学生唠嗑,愿意跟他喝酒,愿意下着象棋时讲述战争年代的故事。
当然了,除了创作“风声”,张宣其他的杂志和报纸投稿也未落下。
没办法啊,谁叫阮秀琴同志喜欢呢?
毕竟每隔几天邮差小哥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送次信、送次汇款单,高喊一句“张宣,你的信”,很能彰显存在感,很容易刷声望。
随之而来的,阮秀琴那寂寞了很多年的虚荣心得到了空前满足,现在对谁都是温温笑的样子,跟谁都是和蔼可亲地说话。
似乎这亲妈在暑假年轻了许多岁,话也多了几分。
……
又一次熬夜奋战到凌晨三点过,鸡都开始叫第二遍了。
虽然年轻力壮,但埋头苦写几个小时,还是觉着有些累了,眼皮子都在打架。
把写完的稿子规整好,放抽屉,张宣伸个懒腰,打着哈欠,活动活动有些发酸的右手腕,起身准备睡觉。
就在这时,脚底下半合眼的狗子,猛地睁大眼睛爬了起来,盯着工地方向一阵狂叫。
不对劲!
感到异常的张宣眯了眯眼睛,随手顺过桌上的手电筒和钢管,踢一脚狗子,冲了出去。
狗子会意,这可是立功的好机会哇!四条腿一收一奔,后发先至,朝着淡淡月光下那个黑影冲去。
第97章 往事不再重提
儿子跑了!
狗也跑了!
被狗叫声惊醒的阮秀琴反应快速,操起门角落里的扫把就匆匆跟了出来。
阮秀琴一边追儿子,一边大声喊:“捉贼啊!捉贼啊!……”
捉贼???
捉贼!!!
嚯!
好家伙!
半夜里听到突兀的叫声,十字路口附近的邻居,有一家算一家,电灯光一下就全亮起来了。
尤其是小卖部老板反应最快。因为房间当西晒、晚上太热的缘故,人家就在桂花树下的竹凉席上睡,晚上压根没进屋。
听到阮秀琴喊捉贼的呼喊声,小卖部老板横一根扁担,对着从工地上奔出来的黑影想都没想就诈胡道:
“阳生成!你给我站住!”
黑影没理他,继续跑!
小卖部老板气急,其实他也没看清对方是谁,但根据多年的经验,直接把附近出了名的小偷名字喊了出来。
继续厉声诈胡:“阳生成!你要是还跑,就送你去派出所!”
听到送派出所,前面的黑影顿了顿,接着又想跑。
可惜就是顿了那么一下,已经没机会了,黄狗一个箭步冲过去就逮着黑影裤脚撕咬。
跟上来的张宣也不输狗子,从后方蒙头纳耳就一脚,照准黑影大腿骨猛烈踢。
狠狠一踢!
只那么一下,黑影“滋”声滋气痛的!摇摇晃晃差点倒地不起。
这时四面八方的人都涌来了,二十来个手电筒齐齐往黑影面门上一照。
“还真是你啊!阳生成!看来我蒙对了!”小卖部老板最先开口。
“肯定是阳生成啊,附近做贼的,除了阳生成父子还能有谁?”
“一门三父子,三父子都是贼!好香火啊!”
“只要丢了东西,直接找阳生成就肯定错不了。”
“他去年夏天偷了我800斤谷,还死不承认。”
“去年腊月偷了我50斤木炭,被我当场抓住了。”
“今年正月偷我家红薯,大清早的被我堵在了红薯地窖里。”
“我上个月200块钱放衣兜里,洗个澡的功夫就丢了,当时只有他路过我家。”
“……”
现场一片混乱,大家纷纷落井下石,口水都喷了阳生成一身。
但阳生成也不反驳,呐呐地低个头,脸红红的任由你们骂,任由你们推搡。
张宣问迟迟而来的阮秀琴同志:“老妈,点数了没?丢了什么?”
阮秀琴说:“钢筋丢了8根,路马丝丢了3扎。”
张宣蹙眉:“那怎么处理,要不要报警?”
阮秀琴轻轻摇头:“先问问阳生成,看他把东xi藏哪了。”
他瞬间明白,这亲妈是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绝了,毕竟附近哪家哪户没被阳生成偷过?
别个都没报警,老妈也不想去开这个先河。
不然落在有心人眼里,会成为心狠手辣的“证据”。
阮秀琴扒开人群问阳生成:“东西你藏哪了?”
阳生成小声狡辩:“我没有偷你们家东西,我只是路过。”
阮秀琴没理会他的话,再次问:“如果你不想去派出所,就告诉我东西在哪?”
见阮秀琴气定悠闲地盯着自己,见周边人都纷纷叫嚣着要报警,阳生成一下就乱神了,憋闷了许久,最后耷拉个脑袋无措地说:“在后山。”
阮秀琴问:“后山哪里?”
阳生成回答:“东边坟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