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通缉,前妻她携崽出逃_分节阅读_第122节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有野心,想赢才会有冲劲。
“别瞎想,你好好准备,除非你自己不想去,否则没有人会顶替你的位置。”松似月说。
“哎,好!”小丫头吃了定心丸,接下来的排练越发用心。尽管脚上已经缠满了纱布,她一点都不觉得疼。如果不是松似月和谭坊拦着,她一天能不知疲惫跳二十四个小时。
***
顾之舟晚上有应酬,他喝了好多酒。
订婚的日子一天天逼近,他的心也越发地焦躁不安。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想见松似月的心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尽管知道现在不是见她的时机,顾之舟还是吩咐左不言把车开到了松似月公寓楼下。
高楼在暗夜中闪烁着金灿灿的光华。
顾之舟不知道哪一盏灯属于松似月,晃得顾之舟微微有些晕眩。
“老板,少奶奶的房子没有亮灯,她应该还没有回来。”左不言熄了火,汽车静悄悄停在路灯的阴影里。
大约十点钟的时候,一辆浅灰色大G停在松似月公寓门前。
左不言没有说话,后座上的顾之舟已经坐直了身体。
谭阳面带微笑下了车,从车头绕过去替松似月开车门。
松似月怀里抱着一个卡其色纸袋,顾之舟一眼看出那纸袋的包装是一个知名的孕婴品牌。
尽管无数次做了心理建设,可当他眼睁睁看着别的男人陪松似月准备婴儿物品的时候,眼睛还是被这一幕扎得生疼。
顾之舟放在膝盖上的手无意识收紧,骨节因为用力而咯吱作响。
“小心点,我来。”谭阳很自然从松似月手中接过纸袋。
松似月没有坚持,嘴唇扬起恰到好处的弧度。
不过半个月没见,顾之舟却觉得像是有几个世纪那么漫长。
松似月一点没胖。
身姿依旧婀娜曼妙,泼墨一样的长发在后脑勺松松挽了一个发髻。
浅浅的笑意让她的脸庞显得又温婉又动人。
几根碎发抚过脸,松似月抬手别回而后。
很快又有几根落下来,她再次别回耳后。
说话间谭阳伸手抚过落在她肩头的雪花。
松似月接过纸袋,两人告别。
谭阳一直恋恋不舍目送松似月进了公寓之后才驱车离开。
那边的两人从下车到分别不过几分钟的时间,这边的顾之舟差点咬碎了后槽牙。
左不言看得心惊胆战,谭阳要是跟松似月上了楼,自家老板一定会冲上去卸了那小子的第三条腿。
谭阳的车已经渐行渐远。
顾之舟依然没有从毁天灭地的妒火中回过神来。
那妒火一下下撞击着他的胸腔,每一记都如同重锤砸落。
疼得顾之舟喘不上气。
他突然拉开车门,左不言生怕他一激动冲上楼去,赶紧拉开车门跟下去:“老板,使不得,您现在冲上去就前功尽弃了……”
顾之舟浑浑噩噩走了几步,听到左不言的话,猛地停住脚步。
左不言松了口气,掏出香烟替他点了一支,小心翼翼劝导:“老板,您不是早料到谭家父子会保护夫人吗?您放心夫人不是那没分寸的人,再说我看谭家那小子。就算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对夫人怎么样?您要是实在不放心,咱们就派个人日夜跟着夫人,只要那小子敢动一点歪心思,咱们就让他一辈子都硬不起来,您说好不好?”
吐出一口氤氲的薄雾,顾之舟的脸色好看了一些。
左不言乘胜追击:“老板,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夫人神不知鬼不觉安全生下小少爷,有了小少爷您和夫人这一辈子都分不开了,女人有了孩子就有了牵绊。到时候您再好好解释一下您都不得已,夫人一定会原谅您的。”
第155章 松似月没有挣扎
顾之舟静静地吸着烟,没有说话。
左不言不知道他听进去没有,一时也不敢劝,过了很久顾之舟雕塑般的身体忽然晃了一晃。
只见一辆白色的SUV上下来了一个妆容精致,衣着华丽的女人。
左不言做秘书这些年,早练就了过目不忘的本领。
没想到顾之舟也一眼认出了杨思文,他微微蹙眉:“这么晚了,这女人上去做什么?”
杨思文手里提着大包小包,司机打开后备箱,和助理两人源源不断往外搬东西。但看这要把超市搬过来的架势,可不就是婆婆看儿媳妇的样儿吗?
顾之舟脸色越来越沉,简直像是能滴出水来。
楼管小姐非常的认真负责,任凭杨思文的三寸不烂之舌怎么说,她就是一个劲摇头。
杨思文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只好使出杀手锏,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艳艳的厚红包。
楼管小姐立刻像被烫了一样的躲开,脸上的神情更加为难了。
杨思文没有办法,还是拨通了松似月的电话。
松似月下来得很快,应该准备睡了,刚洗过的头发带着点潮意,居家服外面随意罩着一件大衣。
奶白色的帽子和围脖把她整个人裹成一个小粽子。
她伸手去接杨思文手中的购物袋,请杨思文上楼。
杨思文朝物管小姐得意地勾了勾唇角,跟在松似月伸手屁颠屁颠进了电梯。
左不言生怕顾之舟刚压下去的火气又蹿上来,慌忙劝道:“老板,夫人心智坚定,不会轻易给这些糖衣炮弹折服的。”
没想到顾之舟的脸色却比刚才好了很多:“这个杨思文,读书不多,没什么心眼,当年全靠一张脸蛋把谭坊收入囊中,这样的人心胸自然宽阔不到哪里去,你说这样一个人帮别人养孙子的事情她能乐意?”
左不言目光顿时一凝:“老板,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杨思文未必知道似月怀了孩子,她乐颠颠跑过来看望,可能只是单纯看望,你没见司机搬的袋子上写着燕窝和藏红花吗?”
“老板,真乃火眼金睛呐!”左不言狠狠给顾之舟竖了一个大拇指,“那您说少奶奶会留谭夫人过夜吗?”
顾之舟摇头:“似月是个很有边界感的人,这么多年你见过她跟除了我的别人过夜了?”
“那倒是没有。”左不言点头。
顾之舟果然没说错,司机和助理送完东西下楼后不一会儿,杨思文也下来了。
松似月还是穿着之前的那身衣服,周到又礼貌地把杨思文送上车。
目送汽车离开她才转身。
本来已经迈出脚步好一会儿了,她突然转身。
顾之舟来不及收回目光,两人隔着喷泉和花坛,四目相对,恍若隔世。
松似月愣愣站在原地,喷泉反射的光折射在她身上,把她的气质渲染得越发冷清。
顾之舟手上还夹着香烟,明知道距离太远,她根本吸不到二手烟,他的手还是狠狠抖了抖。
周围没有扔烟头的地方,顾之舟慌乱间竟然直接拿手指去捏。
左不言大惊失色,忙一把抢过烟头:“老板使不得。”
顾之舟这才如梦方醒。
他知道松似月不想见他,嘴上一直在重复:“我走,我这就走……”
脚步却重如千斤,一步都没有迈出去,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最后还是松似月,她拢了拢衣襟一步步朝顾之舟都方向走来。
顾之舟毫无准备,不得不反复深呼吸,来整理自己乱七八糟的情绪。
他甚至还理了理自己本就完美无瑕的大衣和领带,用不确定的目光反复朝左不言询问。
在得到肯定答复之后,才像个刚谈恋爱的毛头小子一样,用惴惴不安目光看向松似月。
那目光里的小心翼翼,让左不言都忍不住一阵心酸。
或许是自觉没有亏欠,相比顾之舟,松似月显然要放松许多,她在顾之舟一步之遥的距离停下脚步,目光无声从顾之舟身上滑过:“怎么瘦了?”
与往常一样温和的语气,落在顾之舟耳畔竟然让他有了想落泪的冲动。
一瞬间,顾之舟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想把一切真想对松似月坦白。
然而一阵北风呼啸而过,顾之舟理智回笼。然而那场血淋淋的车祸就是阻挡在他们之间,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
面对松似月仍然清澈的双眸,顾之舟不敢了,他露了怯。
没有等来他的回答,松似月又开了口:“是工作太累了吗?”
顾之舟点点头,又摇摇头。
他无所适从的样子落在松似月眼中就是心虚,她突然被自己的自作多情搞得有点好笑。
尽管知道不可能,可在看到顾之舟的瞬间,她还是从心底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欢喜,她以为他是特意来看她的。
然而现在,看到顾之舟那样松似月自嘲地想,他应该是来找顾之威的吧!
松似月接连问两句顾之舟都没回答,左不言有点替他着急,但又不敢贸然说话。
松似月最后看看了顾之舟,说了声「恭喜」竟然转身往回走了。
顾之舟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她的手腕。
松似月说顾之舟瘦了,其实她自己瘦得更厉害。
笼在大衣里的手腕只握起来只有一把骨头。
顾之舟喉头滚烫,他深呼吸好几口才把那份苦涩咽回去,开口时嗓子还是哑得像是被钝刀剐过一般:“恭喜什么?”
他五官本来就深邃,泛着波光的双眸,被夜色晕染的浓墨重彩,让松似月竟然生出一种他很在乎自己的错觉。
尽管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松似月还是心头一悸,喝醉了一般的反问:“你都要订婚了,我不该恭喜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