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旧28
眼睛都快黏在人姑娘身上了。
刚刚还和他说只是碰巧路过。
鬼才信。
“知道了。”徐宴淮拍了拍男警官搭在他身上的手,看清了他眼底的调侃“谢谢,走了。”
……
“就坐在这儿吧。”一直走在徐宴淮内侧身后,拉着他袖子的岑意突然用了些力气,让他止住了脚步。
指针已经划过零点,路上几乎找不到行人,高楼间暖黄色的小格也都被熄灭,只有时不时从远方打来的聚光灯将秋夜的寂静划破。
没人能看得到星星。
徐宴淮略带疑问的扬了扬眉,都这么晚了小姑娘还不急着回家?
也没见她家里人给她打个电话。
“我刚刚出去买了碘酒,你伤口不处理的话会感染的。”岑意声音轻轻柔柔的,混在风里,缱绻纠缠在徐宴淮耳边。
徐宴淮对上岑意清泠泠的小鹿眼,顺着她的意思坐在路边,把受伤的那只手伸给她。
暗红色的血液已经凝固在手上,成片成片的红黑色血痂下面隐藏着一道横贯掌心的伤口,看起来很吓人。
但在不太亮的路灯下,也根本无法看出那道伤口是深是浅,只能先把血迹污渍都冲掉。
可是这附近没有水龙头。
超市也都关了门。
“可能有点疼,你忍着点。”
岑意没用棉棒,直接拧开碘酒瓶,将里面的液体不断倒在徐宴淮的掌心里,然后凑近用嘴轻轻吹着上面的脏东西。
不仅冲掉了徐宴淮手上的血迹,也随着持续不断的刺痛钻进了他的心里。
细细密密的,反而更像是痒意,勾心挠肺。
徐宴淮靠着路灯杆,倦懒怠惰的垂下眼皮盯着岑意抓着他手的白净小手。
小小的,软软的,还带点儿凉。
如果能牵着她的手,肯定很舒服。
小时候受伤了还有姐姐偷偷帮着处理,自姐姐走了之后也打过那么多次架,不可能一次都不受伤。
大大小小的伤口他从没放在过心上。
任由自己生长痊愈。
刚刚他捏刀子的时候也用了些巧劲儿,伤口肯定不会深。
顶死了是点儿皮外伤,两三天就能好全。
可却得到了小姑娘这么细心轻柔的对待。
岑意从塑料袋里拿出棉棒,在伤口周围小心轻蹭着,确认将伤口周围的灰尘血痂都蹭走之后,才又拿出新的棉棒蘸了些碘酒,细致的一层层涂在伤口上面。
徐宴淮的目光从岑意的手上悄悄移到她的脸上。
睫毛很翘,随着眨眼一闪一闪的像小扇子,遮挡住了那双诱人的小鹿眼。
两边刘海儿都被风吹下来了,想伸手给她别回去。
“你这话说的有歧义。”徐宴淮不正经的笑着移开眼睛,接她刚刚的话。
再看下去就真的忍不住想上手了。
岑意没抬头看徐宴淮,也没注意到他这些藏在风里的小心思,只是认真专注的给他处理着手上的伤口。
“什么啊?”
间歇中勾了勾挡住眼睛的刘海儿,从塑料袋里拿出纱布给他包了一个工整的人字形包扎,在手背上面还轻轻系了个可爱的蝴蝶结。
随着夜风吹,扑灵扑灵的像是真的有一个透明的小蝴蝶在手上。
是小女生才喜欢的东西。
他一大老爷们儿带着蝴蝶结出去不得被笑死。
徐宴淮撩起眼皮,对上岑意带着细碎笑意的眼。
那瞬间。
他看到了最亮的星星。
想去拆蝴蝶结的手也顿住,改成伸出手指在蝴蝶结上挑弄了两下。
算了。
留着吧。
“以后再告诉你。”
万籁俱寂的马路边上人烟寂寥,只有时不时飞速而过的车带来一阵风,卷起地上的残叶纷飞,看着不远处还亮着零星两盏暖灯的屋子。
这是徐宴淮第一次,迫切的想和一个人有以后。
想被她一直细致温柔的对待,想看她在他开黄腔之后的面红耳赤,想让孤独清冷的身边多一些烟火气。
岑意,从第一次见你。
我就觉得我会和你有以后。
=
“啊不行了,废了废了,真不知道我是什么牌子的废物。”
又是一堂物理课上完,老师一出门,沈清梧挺直的背就瞬间垮下,丧着脸和前桌的岑意哀怨。
“这才高二,物理就已经这么难了,那上了高三还不得直接凉凉,这些真的能在生活中用的到吗?”
“我寻思那些修电路的工人们每天轻轻一弄立马就修好了,怎么轮到我们要学的东西就这么多啊,根本记都记不住。”
“估计是不太行,除非你大学继续学物理。”岑意回身笑着摸了摸沈清梧趴在桌上的头,拿头靠近贴了贴她。
“他们都是把这些背会了才能修得快,不然估计也得对着书找半天。”
沈清梧瞬间惊恐脸“我可不要,高中都快学成傻子了,上大学继续学那还得了?而且学物理的好像头发都不太多。”
说完赶紧盯着岑意眼里映射的自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而且我见我家之前来的那两个修电工几乎都快没有头发了。”
“你能想象我没有头发的样子吗,那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毁灭性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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