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银碗盛雪
难以呼吸时,他稍一颔首,气息又落在她胸脯上。
黎锡然抵着衬衣衣领的喉结,莫名的,又干又涩。
缱绻的夜色里,他声音发颤,能听出他克制失败的低喘。
“暖暖,别乱动。”
尚禧暖双眼红彤彤的,身上更是似酒精涌动的烧灼之感。
吊带裙紧身勾勒身材,她开始呼吸不畅。
“勒。”她挺了挺胸脯,那如雪似酥般的妖娆雪峰就在他眼前。
刚刚遮住大腿的裙摆,也抵在他西装外套沿边。
黎锡然耳朵都是红的,视线无处安放地,只能流连在她绯红脸颊上。
他原本扶着她背脊,但大小姐偏是觉得不舒服。
拉着他手,一寸寸往下挪,直至掐着纤纤一握的腰肢。
明明昧昧的夜灯,她时而风情,时而乖觉。
那张红润泛着光的樱唇,也在张张合合中,令他逐渐听不到声音。
“知道现在多晚了吗?还喝这么多酒,知道有多危险吗?”
尚禧暖歪着头,醉意下,她贪婪地看着他,“不是在你身边了吗?怎么还会有危险。”
一声轻叹,黎锡然想要将她的身子拉远一点,“我也是男人。”
大小姐一双眼眸像涉世未深的小狐狸,却足够撩人。
盯着他,一字一顿道:“你可以。”
黎锡然没立即明白什么意思,问道:“什么可以?”
“有的事情,你可以。”她手指向下挪移,指在他胸口,隐晦又暧昧。
黎锡然长叹一口气,无奈中都是宠溺,“暖暖,我也不可以。”
“我说你可以,就可以!”喝多的人,大脑内没有逻辑,不依着在他腿上乱动,“你可以的事情很多,可是,你就是不。”
久久的,他像是妥协了般,又长叹一声道:“那暖暖说说,我都可以些什么?”
她终于是安静下来,细嫩的小手捧住他脸颊。
这时车窗被打开一丝小缝,闯进来的几缕微风撩起她的发丝。
带着几分撩拨的勾引,扫在黎锡然唇上。
伴着酥酥麻麻的触觉,听着她说道:“你可以喜欢我吗?”
第5章 银碗盛雪
◎暖暖的书房。◎
泛白的梦境。
昏暗车厢内,咫尺之间,她瞳眸映着黎锡然猩红的眸。
夜晚的路灯,伴着风从窗子闯入,他眼神明明又暗暗,像是幽深的渊林。
深春初夏的天,她穿着单薄短裙。
在这狭小密闭的空间,两人身体紧密贴合在一起,随着她胸脯起伏,分不清是谁低沉的喘气声乱在这春夜里。
这也成了她记忆里为数不多的,黎锡然如此认真,不带丝毫闪躲地看她。
从眼睛到鼻尖,再盯着她殷红的唇,视线不移地久久流连打转。
大约便是这寸寸注目,又借着酒精的催动,让她突然想冒险一下。
甚至,想要回应他的注目。
于是,抱住他脖颈,凑近了唇...
是突如其来的天光乍泄,将她从缠绵的鼻息中揪出。
日光顷刻攀爬,电动窗帘的音轨携带着窗外爬墙蔷薇飒飒作响。
春夜的梦,结束在立夏的晨。
尚禧暖双目空洞,宿醉的身体,汗涔涔如刚从桑拿房捞出一般。
而绵延不绝的空虚感,拉扯着梦境里未得到的答案,还有那个下一秒便实现的吻。
她怔怔盯着眼前的中式刺绣壁纸,意识剥离时,连梦境与现实的辨别不清。
只记得她捧着黎锡然的脸问,可以喜欢自己吗?
甚至连他的回答,在梦境里都是无声的。
至于那个吻...
冷乱,呆滞。
又无言的烦躁。
“听到你说话了,还以为你醒了。”蕙姨先是将温蜂蜜水端到她床头,关切问,“头疼吗?”
“...”尚禧暖沉默着,似在和自己怄气。
“暖暖,不是蕙姨唠叨,你每天这样作息混乱,对身体不好。”蕙姨边收拾着她昨晚扯一地的衣服,“家里运动房和各种球场都有,你多运动运动。”
“尚董现在就和你舅舅、舅妈,在后山打高尔夫呢。黎董也在。你去散散心,总这样闷着,也不利于思考论文。”
任蕙姨如何唠叨,她都像没听到般。
直到那句“黎董也在”,才像落花掉在湖面,泛起涟漪。
“黎舅舅也在!”
蕙姨见她终于有了反应,应道:“昨晚黎董送你回来都凌晨三点了。尚董怕司机再开一个多小时车不安全,恰好今天周末,就留他们在家里过夜,顺便师徒俩也聚聚。”
闻言,尚禧暖从床上跳下来,“好!我现在就去洗漱,陪外公打高尔夫。”
-
为了表现自己要陪尚遵打高尔夫,同时又想在黎锡然面前漂漂亮亮。
尚禧暖穿了一身浅紫色运动装,短款上衣搭配短裙,稍一抬手又能露出一截纤细腰肢。
青春活力的同时,又不失性感撩人。
她扎着高马尾,戴了顶运动遮阳帽。
刚绕过家里的博物馆,就看到外公和黎锡然站在一起的身影。
“外公!”她高声娇俏,一出现就要获取全场瞩目。
尚遵彼此正和黎锡然打赌谁的球更远,赌注是各自腕上的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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