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他说完自己就乐了,也不用白珞回答,咔开了瓶啤酒给几人都满上:“没想到啊,咱们这群人里还能出个修仙的!老话怎么说的来着,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我不介意当鸡犬,你哪天飞升了可不能把我忘了。”
“……飞什么飞。”白珞没喝,白了他一眼,“我跟你们来吃宵夜主要是问问,今天谁组的局?”
“赵松啊,他最近签了个大单,说请客,大家都来聚聚。当时还想叫你来着,让我们几个给拦住了。”
白珞眯了眯眼:“赵松是吧,谁有他朋友圈,翻张照片出来给我看看。”
孙柏文手快,翻出来把手机递给白珞,屏幕上一个长相还算可以,但戾气极重的男子靠在911旁边,搂着一个清纯挂的美女,一整个纸醉金迷。
他指了指屏幕上的女人:“这咱们市戏剧团的团花,不知道什么时候跟赵松好上了,两人如胶似漆的,今天也来了。”
白珞咦了一声:“她也来了?你确定她全程都在吗?”
孙柏文一愣:“这我还真不知道……没注意啊。”
谢若若仔细想了想:“好像廖羽被附身之前,她说要去上厕所就出去,好像一直没回来。”
白珞沉吟片刻:“你们知道她叫什么吗?找张正面大图出来给我。”
“叫宋苗苗,在短视频平台有八十多万粉丝,也是个小网红了,一搜就有。”
她看了一眼视频上的女人,是剧院后台的一段生活vlog,素颜状态看起来有点憔悴,笑起来很甜,非常符合大众审美。
“怎么了,她有问题?”
“嗯,目前来看应该是有。”白珞拖动进度条然后暂停,二指放大屏幕右下角的桌面,“佛牌,而且是阴牌,请的是三百年道行往上的狐狸。”
“泰国的狐仙无一例外,都是借欲望修行的,对于色、桃花、容貌这些维度来说,效果奇好。这么说起来供奉一个并没有什么问题,但阴牌是用骨头尸油以及毛发炼制而成,从道门的角度来说,是污秽邪祟之物。”
谢若若似懂非懂地喔了一声,问道:“那就是说,赵松是她靠佛牌吸引过来的?”
“是也不是吧。”白珞拿出刚才赵松的那张图出来,“赵松身上有很重的阴气,他应该有请玄师的习惯,所以佛牌对他的效果一般,但宋思思用了一些手段,说服了赵松也来请阴牌。赵松这次能谈下那个所谓的大项目,恐怕跟这个阴牌脱不了干系。”
“你怎么光看照片就能看出来?神了。”廖羽惊叹。
“看面相和磁场,这两人身上的磁场如出一辙,恐怕这阴牌,都是从一人手里出来的。”
廖羽嘶了一声:“你说他俩阴气重,那附身我的那个鬼,是不是就是被他俩身上的阴气招过来的?”
白珞盯着赵松的脸,问了一句:“你们三个都想想,最近家里有没有什么要和赵松竞标的项目,或者曾经,从赵家手里拿到过项目?远则一年前,近则三天内。”
三人面面相觑,廖羽突然一拍大腿:“你一问我想起来了,赵松拿下来这个项目,我家也竞标了,但就是陪跑,所以没当回事儿,你的意思是,他是故意的?”
孙柏文咦了一声:“我也想起来了,之前有块地竞标,廖羽他们家和赵家都参加了,最后这块地廖家拿走了,我记得那段时间赵松看廖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白珞唔了一声,看向廖羽:“你给家里打个电话,我记得你家这个项目刚开始施工,问问有没有出过什么事儿。”
廖羽让她吓出一头冷汗,赶紧给自己亲爹打了个电话,过了一会,脸色难看地回来了:“就在一个小时前,工地砸死个工人。”
第9章
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白珞,她皱了皱对廖羽招招手:“把手腕伸出来。”
廖羽看起来紧张得很,目光死死盯着白珞放在他脉搏上的手指。过了一会她收回手,眉间的褶皱更深了一点:“你能让这个项目暂时停工吗?至少今天晚上不能再开工了。”
他忙不迭地点点头:“可以,这个项目是我大姐负责,我去给她打个电话说一声就行。”
孙柏文也没了胃口,把手里吃了一半的肉串丢下:“是赵松和宋苗苗动的手脚吗?”
白珞看着手里错综复杂的因果线,说了句:“不好说,他们肯定有参与,但究竟是谁动的手,得去现场看。”
“你的意思是,牵扯到的不止一家的利益?”谢若若一愣,神情马上变了,“所以,是冲着咱们四家来的,不是单独针对廖家或是廖羽?”
廖羽回来刚好听见这句话,脸色更难看了,他坐下来:“我姐说了,已经停了,打算先停三天,托我问你,你是怎么想的。”
白珞挑了挑眉:“你姐这么信我?”
“害,你虽然前段时间跟中邪一样恋爱脑,但你到底靠不靠谱我们这些人还不知道吗。况且你小时候去青衡山住过两年也不是什么秘密。”
她唔了一声:“你们家先停工,具体什么时候复工,等我消息吧,我得先确认另一件事儿。”
谢若若把手机递给她:“你先看看这个。”
屏幕上是一条新闻,报道的正巧就是廖家工地刚出的事情,用词极其难听,就差指着廖家的鼻子,说他们工地的安全措施不合格,偷工减料。廖羽当即骂了句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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