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嘲讽
长公主竟然牵着驸马的手进来!
往年都是长公主一脸得瑟,驸马强颜欢笑,这回截然相反,驸马爷的深情款款写在脸上,长公主却面无表情。
果然进了皇家贵族的门,是宠是冷不过眨眼之间。
但几人还是象征性说着体面话,“公主与驸马的感情真是多年如一日。”
“是啊是啊,瞧驸马的眼睛一直没离开过公主。”
“夫妻之间难免拌嘴,但床头吵架床尾和嘛。”
······
仿佛听到了他们的议论,楚纤歌挑眉看过来,此时方荨却挡在她身前,在她质疑的目光里,抬手一下,一下抚顺那几根眉毛,然后再贴过来,鼻尖掠过她鼻梁,嗅了嗅。
楚纤歌躲闪,后腰又被他托着,“做、做什么!”
“没有马屁股的味道。”他调笑一句,楚纤歌才反应过来,当即避开他目光,竟有些不好意思。
阿四在后头看得热血沸腾,暗叹驸马爷真是好苗子啊!
然而,营帐里,楚霁云目睹一切,饮尽杯中酒,神色间半点温度都没有。
第59章 嘲讽
长公主的营帐离皇帝不远,再往后就是太后和文贵妃的,因此侍从太监走动较多,稍有个动静很容易人尽皆知。
一进营帐,楚纤歌抽回左手,顺势在后腰擦了擦手汗,脸色不虞,“即便尚未昭告天下,但你我都知道和离已成定局,这些···手段省省吧,别自讨没趣。”
够下他脸了吧?
“什么手段?”方荨还在回味她掌心的温度,“我还没签字,我们就没有和离。一起进来不是应该的吗。”
“你!”
楚纤歌无奈,居然还理直气壮反驳她!行,早晚要签,不过多耗几日功夫罢了。
“我帮你看看肿的地方。”他不想针锋相对,便又换上柔软的模样去抓她的手。
楚纤歌这回躲得快,转身往外走,“不需要。”
“你去哪?”方荨没敢再跟,扫了眼营帐里的布置,皱眉道,“你不住这儿?”
外头侍卫听见脚步声,已替楚纤歌打起帘子,她头也没回,“不住。”
方荨看着她走远,心头疲惫万分,然而紧握成拳的双手一直不肯泄力,好像只要这样坚持就能达成所愿。
往年春猎是她与他同处一室的最好机会,第一年以怕冷为由上他的床,见他从枕头下抽出匕首,吓得又跳了下去,之后便老老实实打起地铺。
即便如此,每日醒来都还乐呵呵跟他问好,大宁长公主的尊贵都被她心甘情愿送到他脚下了。
方荨看着木榻上依旧是比别人厚两层的垫子,五指紧紧抓着心脏喘息,和离···不如让他死了算了。
死了还是她的驸马,还能与她合葬。
阿四收拾好东西,趁着厨房人少热了药,一回来看见他脸色苍白,吓得不轻,“驸马!你···你可不能这会儿掉链子,晚上还有篝火宴,您要是不去,长公主准要和别人喝酒去。”
他把方荨扶起来,又是摸额头又是瞧眼珠,方荨拂开他,“没事,只是有点冷。”
他拿过药碗一口气喝干,才问阿四,“你给我拿的什么里衣,凉飕飕的。”
阿四别过脸,耳根通红,“就、就过年新做的,可能是公主挑的新料子吧。”
方荨有些怀疑,但也没什么心思追问。
直到篝火宴开始,宋停才来唤方荨。
他过去的时候,众人已落座,太后和文贵妃是女眷,没有参加,但如意公公送来一整块珊瑚,是太后今夜压得重赏。
文贵妃家世一般,拿不出太贵重的东西,别出心裁送来几把银丝扇,扇面的绣工在京城也算数一数二。
楚霁云点点头,还算满意。
楚纤歌坐在皇帝右手边,左边就是远道而来的图鲁蒙,他和方荨几乎是同时看向对方,连带着原本轻松的气氛也瞬间冷了几分。
图鲁蒙喜欢楚纤歌,四境皆知。
方荨以为他被楚纤歌伤了锐气,这几年又过得不如意,怎么着也是个四十多的老头了。然而,图鲁蒙看起来依旧强壮,眼里散发着精锐光芒,属于头狼的嚣张充满侵略感。
同样是领兵大将,他和楚纤歌最大的不同就是楚纤歌提剑如死神,下马并无多少杀气,而图鲁蒙从头到脚散着血腥戾气,尤其唇角落下几滴酒渍,他阴森森笑着伸舌头舔,像饮血般令人毛骨悚然。
他看着方荨,让人觉得方荨每一步都走在被吞噬的危险中。
方荨却轻蔑一笑,转而看向楚纤歌,眼里润着温柔,脚步也快过了清风。
“方荨见过陛下,陛下万安。”
楚霁云难得对方荨露出盛世太平的笑容,“驸马坐吧。”
楚纤歌察觉图鲁蒙看方荨的样子像在锁定猎物,立刻起身迎上,轻轻攥住方荨腕子,“手怎么这么凉?”
“来人,取本公主的披风。”
众目睽睽下的偏爱,让方荨整个人都热了起来。
即便是做戏,她完全可以用别的方式表达,却还是第一时间过来牵他,第一时间注意到他并不暖和。
方荨恨不得时光就停在这里,于是她转身看过来时,一下就陷进了他柔软如水的眼睛里,像温泉润过四肢百骸。
她很清楚,这是被回应的滋味。
“没事,你不要担心。”他声音很轻,像羽毛像清风,有让人无法忽视的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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