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错综复杂
直到听到鞑子全数被绞,在公主出手前驸马赶到,用一片叶子就能神奇地驱使猛兽虫蚁时,皇帝脸色冷得骇人。
太后将人打发出去,亲自坐在床边给皇帝喂药,还不忘再刺激两句,“皇帝听见了,驸马藏得可真深。这样以一敌百的能人···哀家就说当初她怎么突然就要招一个南诏人当驸马,还宠了三年。”
“什么和离,喜新厌旧···哀家看是逼方荨死心塌地帮着她,这手段哀家都自愧不如。”
“她还要皇帝担心什么,有那功夫你不如多替自己操操心。”
楚霁云别过头不肯喝药,“母后还要儿臣说多少遍,不管你想要什么,别动她。”
“你!”太后气得摔下药碗,“冥顽不灵,哀家怎么生出你这么个糊涂虫!”
皇帝目光放空,“你若没打昏我,我就是死也不会让她再动手杀敌。”
“楚霁云!”太后鬓边的步遥好几次晃得直碰眼角,如果眼神能杀人,皇帝大概已经死很多次了。
“哀家才是生你养你的人,没有哀家哪有你!要不是哀家,你能有当皇帝的命?你眼里只有她,心心念念只有她!楚家江山是有她一半功劳,可你才是先帝的儿子!什么是儿子,你知道吗!”
太后目眦欲裂,她不知道还能用什么办法打醒这个不成器的东西。
“口口声声为了她连命都不要,你心里可曾有江山社稷,可曾有我这个母亲!”
皇帝耻笑一声,看过来的目光嘲讽又淡漠,“如果朕不是皇帝,母后眼里也未必有我这个儿子吧。”
“你···”
太后怒气一窒,旋即跌坐在椅子上,要不是吉祥扶得快,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皇帝并没有就此打住,眼神沉得如深渊裂缝,光是看着就叫人心凉,“朕是你心甘情愿生的吗?你问我心里有没有先帝,那你呢?你心里有吗?”
“放肆!”
太后一把拂掉药碗,破碎声带来的恐惧惊讶令她面目扭曲。
他知道···
他究竟知道多少!
楚霁云闭上眼,仿佛刚才那凶狠的人不是自己,此刻揉着太阳穴,憔悴又孤独。
······
楚纤歌收拾好战场回来,猎场等候的百官一个比一个精神,且不说日后能不能记得现在对她的感激,眼下倒是百般恭敬。
得知太后早她一步回了营帐,楚纤歌只吩咐百辰将那些太监看好,回宫之前不准任何人接近。
事情还有得查,如意是条大鱼,绝不能就此放过。
一堆事情闹得她不能安心守着方荨,便总觉烦闷,刚要进皇帝营帐,程九突然来报,“长公主!末将发现西南角有人故意挖了小路,因为下过雨脚印还在。”
“今日末将带人埋伏在下头,果然见到有人鬼鬼祟祟带着几个从猎场逃出来的鞑子想跑!”
第92章 错综复杂
胡侍郎被押上来的时候,除了四周震惊的目光和愤怒的唾骂,最让他生不如死的便是又一次跪在楚纤歌脚下。
他双手反绑,一个吃力杵到她身前,被楚纤歌用剑鞘抵在额上,“公主饶命!”
“胡侍郎下山准备去哪儿呢?”楚纤歌已经喝了两杯热茶,还觉口干,心情也跟着烦躁,“本公主还不知道你和鞑子有这等交情,什么时候认得亲人啊,说来听听。”
闻御史往日与他走得近,此刻忍不住道,“老胡,你是不是被胁迫了!还是你害怕想跑,正好与他们撞上了?”
“你好好跟公主解释一下。”
闻御史看见那两个浑身是血的鞑子就不舒服,怎么也想不通胡侍郎会和他们搅在一块儿。
胡侍郎看了闻御史一眼,狠心没理会,冲楚纤歌道,“此事是我一人所为,公主要杀要剐随便,只求放十安一条生路,他还在寺里清修,根本不知道这些!”
这便是认了!
众人刚经历过凶险,乍然知道胡侍郎做出这等卖国之事,立刻吹胡子瞪眼咒骂起来。
胡侍郎低着脑袋,只觉自己现在就是过街老鼠,往日能言善辩不肯吃亏的一张嘴跟哑巴了似的。
闻御史冲过去抚着他肩膀,一见他这模样,痛心疾首,“为什么啊,老胡,你怎能如此糊涂!”
原本梨花地一事,他还质疑那几个太监,甚至怀疑长公主公报私仇,心想无论如何也要帮他澄清!
可现在人赃并获,还有什么清白可言!
胡侍郎一度紧绷的心情被他击溃,颓败道,“我有什么办法!长公主、不会放过我的!梨花地的事足够让我身败名裂,我趁乱逃走还能搏一把!”
他要是被问罪,全家都要下狱,十安更是难逃被流放的下场。如果逃了,离开大宁兴许还能有活路。
闻御史心头拔凉,指着后头那两个鞑子,“这又是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和他们搅到了一块儿了?”
胡侍郎闭上眼,面带绝望,却是对面前的楚纤歌道,“长公主,我交代了是不是能放十安一条生路?”
楚纤歌刚从战场上下来,神色间充满疲倦,她靠在椅子里,两条长腿像匝刀一左一右切断胡侍郎所有念想。
她长睫一动,凤目压下令人心惊胆战的狠戾,“不能。”
胡侍郎大感意外,可旋即又觉得在预料之中,“既如此,便是让你的暗卫打死,我也不会多说半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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