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贵妃之死 ◇
回答司音的,是悦禾抬起的手,随后掌心向上。
司音不解道:“求殿下明示。”
“本宫方才不慎划伤了驸马的脸。”
司音低眼,又凑近稍许,指甲缝里确实有些皮肉,“这划得倒是有些深。”
悦禾将手收回,笑道:“驸马她..易容了。”
“可这皮肉与人的肌肤一样。”
“暂不说面具是用什么做成的,本宫问你,若是你受伤了,你会如何?”
司音想了想,“是疼。”
“没错,就是疼,绝不会愣住,再聪明再理智的人,也无法完全操控第一反应,尤其是在事发突然的情况之下。”
指腹在指甲上来回游走,含情深眸中已是满满的笑意,“即便她反应得再快,也到底是掩盖不住,既不是自己的皮肉,又何谈疼呢?”
司音恍然,拱手道:“殿下英明!”
听了这话,悦禾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几次三番地欺骗本宫,女儿身与易容的事瞒了这么久,英明?”
“司音该..”
悦禾抬手打住,她可不想听司音说什么求责罚的话,“也不知人ꞏ皮ꞏ面具之下,究竟是一张怎样的脸,你说,会不会与顾盼一样?”
“既是顾盼的亲生女儿,那定是十分相似的。”
毕竟一模一样的,有是有,但却少之又少,更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机会的。
“父皇那边可找到了顾盼的踪迹?”
司音道:“说是在东郊,曾有人见过两名女子,其中一女子像是顾盼,只是陛下再派人过去时,已没了她二人的踪迹。”
悦禾看向司音,问道:“女子?另一女子是谁?”
“不知,没人见过她,就连认定顾盼的身份,也是凭借着其头上那支带着蝴蝶的幽兰簪。”
毕竟太独特了,而司音也恰好画功了得,这看上几眼,便画了出来,虽算不上一模一样,但也是十分相似。
悦禾轻呵一声,“只差没亲自替他去做了,提供了不少线索,他倒是什么都没找到。”
“司音觉得,陛下若是再寻不到顾盼,怕是要兵行险招,对驸马爷下手了。”
悦禾将目光重新落回司音身上,“你是觉得本宫会担心驸马?”
司音本不该多嘴的,连她都知道的事,悦禾必然是心如明镜,只是打时卿暴露身份后,悦禾对时卿的兴趣出乎意料地上涨,故她才冒着惹怒悦禾的危险,说出了这一番话。
司音低下了头,“殿下恕罪,司音不敢。”
“你说得不错,本宫是该担心她,父皇对她下手是早晚的事,只要能达到目的,用什么手段都无所谓,毕竟史书向来都是胜者所写的。”
方才司音真切地感受到了那份的压迫感,而悦禾的这一番话,让她有些发懵。
“时卿绝不能死在别人手里,她的性命,只能本宫来取!”
司音彻底清醒过来,是了,这才是殿下。
时卿坐在床上,她的手摸着伤口,腿上的被子已重新换了一床。
她能肯定,悦禾一定经过这件事,察觉到了什么,甚至是已然猜到她易了容。
时卿闭上眼,又深吸了一口气,再这样下去,她文玉的身份,也是要暴露了。
最可气的是,她还缺少那关键性的线索,导致她无法将悦禾的所作所为串联起来。
她都快被悦禾看透了,而悦禾却还是在她面前半遮半掩的。
“主子。”
一道熟悉的清冷声音传入耳中,时卿慌忙向门外看去,又见曦茗走了进来。
时卿脸上带着笑,“曦茗。”
曦茗拱了拱手,“主子。”
不等时卿开口,曦茗又四处张望,问道:“老庄主呢?”
清冷的语气中,夹杂着些许急切。
“你回来晚了,母亲她已经走了。”
“走了?”曦茗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眉宇间隐约透着些痛楚,“走了..”
自她收到曦月的消息后,便马不停蹄的赶回来,只为见她一面,不料竟还是没来得及..
第77章 贵妃之死 ◇
悦禾入了膳厅,在主位落坐,丫鬟将早膳端了上来,她瞧了瞧时卿的位置,问道:“驸马呢?”
一旁的牧姑姑道:“驸马爷一早便出府了。”
“她出府做什么?”
“不知,驸马爷没说。”牧姑姑为悦禾盛了一碗粥,“不过,驸马爷身后跟着一位女子。”
悦禾心头一紧,“可是盼兮?”
牧姑姑摇头道:“不是,那名女子瞧着面生。”
“云兮山庄的易容术出神入化,倘若盼兮再易容成旁人,除了了解她的人外,旁人是发现不了的。”
牧姑姑道:“就凭她那谁都不放在眼里的眼神,我便瞧着也不像是盼兮,倒听到驸马爷唤那女子为曦茗。”
“曦茗?她怎么来了?”说这话的是司音。
见牧姑姑不解地看向她,司音解释道:“她是云兮山庄的管家。”
牧姑姑了然,“我已让人暗中跟着她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