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需和我结婚
手串在雾曦玄的瞳孔里滑出一道黑亮的弧线。
雾曦玄眼睫都不曾稍眨一下。
这种小伎俩在他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但是他却错算了人心。
周印臣这串黑曜石看起来凝聚了充沛的灵力,但其实那只是表相,这串手串真正的用途是爆破性迷烟。
白色呛鼻的迷烟突然在雾曦玄面前炸开,他挥手挡了一下。
这种迷烟能扰乱人的神智,令人头昏眼花陷入幻觉。但那是对普通人,对雾曦玄来说,这不过是普通的白烟罢了,至多让他一时视线模糊。
然而只是几秒的视线模糊,等他驱散迷烟,重新恢复视野时,黎初雪和周印臣连同那辆奔驰都已经不见踪影。
雾曦玄倒没有急躁。
他微敛眼眸,抬起冷白的手指,细而尖的指甲在指腹上轻轻一划,一滴鲜红血液飘飞出来,嗖的一下向着某个方向疾飞而去。
*****
与此同时,周印臣和黎初雪已经坐在车里,由周家司机开车,载着他们一路向西。
西边的阑山有周氏的祖宅,周家与黎氏不同,近三辈人丁兴旺,光玄学术士就有好几十人,而且据说周印臣的师傅——国内鼎鼎大名的周易国术的传承者墨尘渊,最近也在周家做客。
“怎么惹上的?”
周印臣从随身的黄布袋里取出一个龟甲,向里面扔了几枚湛黄的铜钱,一边摇晃一边问黎初雪。
黎初雪正看着窗外飞逝的景物。
刚才还是艳阳高照,但他们上车这么一会儿,天已经暗了下来,乌云黑沉沉地遮住天空,眼看一场暴雨即将到来。
见黎初雪没有回答,周印臣圈起手指弹了一下她的耳垂:“这时候还能神游,我真佩服你的神经大条!”
耳垂突然钝痛,黎初雪反手一拳锤他胸口:“都说了别弹耳垂,我那里最敏感了,很疼的知不知道?”
周印臣嘴角微弯,心说你要是耳垂不敏感我还不弹了。
不过他面上装作关心的模样,故意凑近捂着耳垂的黎初雪,吊儿郎当地逗她:“真疼啦,不然我帮你吹吹?”
说着当真撅起嘴,做出吹气的驾驶。
“滚。”
黎初雪被他恶心地一掌推他脑门上。
无奈这周印臣平时一副二五八万牛逼哄哄的样子,看平辈都是抬着下巴垂着眼皮从眼缝里瞧,但他跟黎初雪耍无赖的时候也是真无赖。
黎初雪越想将他推开,他就越凑在她身前,到最后干脆头枕在黎初雪的腿上半躺下来。
黎初雪气得要踹他,他挑起眼皮扯动嘴角:“我家车,我想怎么躺就怎么躺。”
表情里是满满的戏谑与挑衅,一副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小人得志模样
第5章 你需和我结婚
乌云密布,滚雷一声紧着一声,没过多久,豆大的雨点就噼里啪啦砸在轿车前挡风玻璃上。
黎初雪转头看向窗外,窗外的雨又急又猛,只是一会儿,林间地面已经积起了水洼,轮胎驶过,不断溅起扇形的晶莹水花。
视线已经很不清楚了,透过不断被雨水冲刷的玻璃向外看,外面的天地仿佛都被罩在一片瓢泼的水帘之中,雨滴密集如织,打在车窗上接连不断的响动甚至引起了车体的共振。
“周印臣,你看这雨……是不是太大了?”
黎初雪转回视线,推了推枕在她腿上好半天的男子。
周印臣已经用龟甲卜完了卦,这会儿正仰躺着捏了一枚铜钱在指间磋磨,表情莫名凝重,像是在思考什么严峻的问题。
“这雨,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了了。”
周印臣停下指间磋磨铜钱的动作,撑着身体坐起来,黎初雪担心她再趴她腿上,抓住时机与他拉开距离,动作迅速地挪至紧贴车门的位置。
周印臣斜一眼她的小动作,大喇喇敞开双腿,舒展双臂靠在椅座上,嘴里揶揄她:“挺上道啊,知道给你臣哥腾个宽敞的贵妃座儿,不过你离那么远,本来想告诉你点事情,这会儿突然就不想说了。”
黎初雪转了转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想了一会儿,屁股又一点一点挪回去。
周印臣这人术法厉不厉害不敢说,但他的卜卦之术是传自国内那位首屈一指的周易大师,神准的程度就差能用小数点精确细化。
她挪到他面前一尺一处,睁着澄澈的大眼睛,讨好地与他搭话:“臣哥,不,周大师,刚才您占出了啥,跟我说说呗。”
周印臣挑着眼皮看着她笑,搭在靠背上的手臂猛的一收,将黎初雪带到怀里,用手肘固定她脖颈,磨着牙哼哼:“这会儿知道上赶着我了,当年让你一起去拜师你跟我说的什么?‘就不去,我黎氏风水就是最厉害的’,结果呢,人家让你寻只猫都找不到,三天两头被人贴‘江湖骗子’的大字报,你说你埋不埋汰?”
“我埋汰,我埋汰行了吧!放手你!”
黎初雪奋力反抗对方的桎梏,然而明明从小到大每次打架都是她赢,但只要周印臣真想困住她,不论是何种方式,没有一次她能从他手上逃脱的。
比如此刻,黎初雪折腾了半天,周印臣的手臂仍然牢牢的固定在她后颈上,相对的,她也以半贴在他怀里的别扭姿势和他互瞪。
“知道自己这次惹了什么妖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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