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情海
第一百四十七章 情海
“唔……”她惬意地发出一声,才意识到自己仅过了几个小时,就已经那么思念他的怀抱。
古人把美人比做香玉,却也不是那么妥当,她首先是软的,当然也是香的,他鼻尖停留在她的头发上,闻到了一股至为干净的白玉兰香皂味道。
“刚才洗过澡了?”
“冲了一下,才换了这身衣裳。”
她为他洁净自己,又费心的打扮了一番,这一番小心思隐隐地吐露了,实在是觉得有点儿害臊。
他留意地端详她。
“头发也换了个式样?”
“盘了盘,老是两条长辫子,怪乏味的。”她的红润脸颊贴着他的下巴,声音像微风一样:“现在也许不兴这个了,不过我妈、李妈这样的老式人,要是知道我结婚了,一定要求我把头发盘上去,再不准打扮成小姑娘的模样。”
“现在还是小姑娘啊。”
不是那样的小姑娘了,她浅浅一笑,仰起总有几分羞涩的脸庞来:“这样,你觉得好看吗?”
“好看的,怎样都是好看的,这样也好,长辫子也好。”他好生地瞧了她一晌,由不得垂下眼睫吻下去,温柔地撬开她的唇瓣。
阳光呀,都不好意思太强烈了,渐渐畏缩了他耀眼的光芒;寒意未消,春风已来到,香樟树叶像舞女的薄裙沙沙地动摇,她挽手臂绕住他的脖颈,感觉得到他长衫立领上面的颈脉在勃勃跳动。
“虹影,你上次说,毕业后要到社会上做事,现在还有这个想法吗?”
“还有啊。”她弯着唇角,柔荑一般的手指抚摸他高企的眉骨:“怎么问这个?”
“我若不支持,你还去做事吗?”
“为什么不支持?”
“我怕啊……”他爱恋的视线像电流一般地冲击着她的心房:“你那么美,让别的男人发现了,他们岂不是都要为你疯狂?”
“呵……”她莞尔,踮起脚尖用幼嫩的唇轻触他的脸颊:“怕只有你吧,你大概中了什么邪,我其实没有那么好。”
“不,你是好的,很好,世界上最好,我从没见过有女子像你一般地美好……”
他是痴了、癫了,一口数声地只是好、好、好!她是梦了、醉了,在他的怀抱里,人生像煞是从不存在着什么烦恼。
“我爱你啊,幼成,好爱你,不顾一切地爱你,就算下一秒不在这个世界上活着了,这一秒也是全心全意地爱着你……”
她说出了他的心里话,他扶住她的脸颊,淋漓尽致地吻下去,爱到了极致,爱到了骨子里,他吮吸着她,她穿着长旗袍颀长而玲珑的身段像条蛇一样地缠在他身上,他们现在的状态,只是恨不得围绕着他们的世界即刻毁灭,只因情海如潮,渺小的人类根本抵抗不了。
解开她的领子,旗袍滑溜溜地褪落在地板上,虽然有一排香樟树做屏障,青天白日总避免不了。在她的要求下,他拉上了双层厚窗帘,暗暗地,又不至于看不清,有点像天气不好的黄昏,她勉勉强强地让他把自己抱在餐桌上。
他正对着她,长衫还没有脱掉,头发梳得那么整齐,五官生得那么明朗,他好像在准备什么似地,蓄势待发地望着她。只需望着她,她就好像猎物无处可藏,瑟缩着她说道,幼成,我有点冷,你放我下来吧。他一双滚烫的大手搭上她白而滑腻的腿,哑声说道,乖,一会儿就热了。
一根手指挑起那薄如蝉翼的衬裙,他低了脑袋,用那举国闻名的如簧巧舌做一番神秘的探讨。
她抵不住,身子倒在这冷冰冰云母石的桌面,是不冷的,额头甚至滋出了细汗,拿破仑蛋糕就放在她身旁,甜腻的奶油香味成了一味助兴的药。
渐渐地她也品出味道来了,桌面滑溜没有依靠,她抓紧他长衫的肩角,他的长衫掀开了,乍看去,像只批了一半在身上。
谁说人间不是天堂?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中午时分的蒙马浪路陈公馆与地狱没什么两样。
“陈彦柏,你疯了吗? 水花才十七岁,足岁不过十五……”陈彦柏把伺候丽芬的小大姐抓进卧室的时候,陈丽芬看不下去了,挺身阻止他。
陈彦柏恨恨地瞪她一眼,一把把她往楼梯推去。
所幸她抓住了把手,不至于骨碌碌滚下去,只听得陈彦柏卧室的门“砰”地一声关上,紧接着“啪嗒”一声落了锁。
“陈彦柏,哥,大哥……”
“啊……, 少爷,少爷……, 啊!”
“小姐,小姐,你救救我。”
隔了房门传出水花尚属稚嫩的惨叫。
倚清随身的小包里装了她能够找到的最值钱的细软,走出她和陈厚圃的卧ʟᴇxɪ房。
差点踢到坐在楼梯上的陈丽芬,精精致致的大小姐,一头卷发没心情梳理,乱的麻雀飞进去能筑巢。
视而不见地跨过她就是顾倚清也做不到,也没人上来规劝,下人们遇到这种事情做鸟兽散,人心就是这样凉薄,为了每月一点工钱,事不至己,都能装作没看见没听到。顾倚清只好伸手去扶陈丽芬,假惺惺地问道:“怎么了?”
“二娘……”丽芬坐在地上不肯起,惨兮兮地指着那关的严严实实的房门:“我哥……, 你是过来人,你看看,我哥,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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