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樱桃红
这么啰嗦着,打开了二楼顶头的那个房间,全是木结构,木头地板木板墙,窗杆子支着木窗子,虹影到窗边一看,脉脉流水中偶尔划过一只船。
“这就是你们这里最好的房间?”幼成上下左右一眼看完。
“确切地说,是我们竹溪镇最好的房间。”
那是,竹溪镇就这一家旅馆。
“隔音怎么样?”
“什么?”
“隔.....音!”
“隔....音?”
幼成一想有点麻烦,耐着性子与他解释:“比如我们在房间里说话,隔壁会不会听见?”
“隔壁没人住。”
幼成这才稍微顺心了点。
隔壁没人,楼下有人啊,这话店主没有提醒他,只点头哈腰地:“两位都饿了吧?厨房现正炒菜,蹄胖是必有的,还有一尾鲤鱼,鲤鱼跳龙门,大吉大利,再加几道时鲜蔬菜,不到半个小时,给两位送入房间来。”
说得热闹,加上无数声恭喜,幼成掏出十块钱做喜钱,店主千恩万谢,掩门而去。
“就是简陋了些。”幼成一一数点:“木门木窗木地板,木床木凳木桌椅,好像一个木匠店。”
木匠店里有位小娘子,坐在窗边,听他这么说,抿了嘴笑起来。
“你笑什么?” 他靠着她,在沿窗的长条凳上坐下:“嫁给我就这么高兴?”
“你呀,越来越贫嘴了。” 她轻轻推他,顺势倚进他怀里。
心里越兴奋,嘴上越把不住门,就想说些胡言乱语,掩饰蠢蠢欲动的心情。
“幼成。”
“嗯?”
“我们这样就算结婚了?”
“法律上,是的。” 嘴唇依着她的耳畔:“实际上,也.......快了。“
她的耳朵根擦着一根火柴,迅速地燃烧起来。
“幼成......”
她的声音越来越酥软,他的桃花眼开始酝酿起来。
“我饿了!”
“嗯.......,呃?”
“早上走得急,就吃了这么小一碗粥。” 她用手比划一个圈。
“不要紧。” 他的眼睛映着窗下流水的反光亮闪闪:“一会儿他们送饭上来,你可以稍微吃一点。”
半个小时后店主送饭菜上来,幼成举起手表看,才过了十五分钟,这么干等着,真有些浪费时间。
“幼成,刚到这个镇上的时候,有点闹。现在我觉得,这地方倒是挺不错的了。” 她看着窗下流淌的河水,午后时分,船上的人要午休,船只停靠在岸边,她的语速随着这几乎停顿的节奏慢了下来:“大庆说的对,真有点桃花源的味道,小桥流水,人也简单,真是黄发垂髫,怡然自乐也。”
“还没人认得你。这多好,幼成,我们吃过饭,周围随便逛逛去......”
去字没落音,窗杆子啪嗒一下掉下来,阳光流水小船都被隔在了窗外面。她说要逛逛,他也想逛逛,眸子暗了暗,他道:“你的新衣服,一直没机会换,现在穿出来给我看看。”
*说有蹄胖,就有蹄胖,从不食言,大家吃好喝好,下回再表。明天有的话,也是上午十点多。
第一百二十八章 樱桃红
经他这么一说,她想起旗袍在包里背了这么一路大概要背出折痕来了。于是起身,包放在床头柜上,旗袍折得方方正正,她备了小心打开来,是一件樱桃红的丝绒曳地旗袍,嵌了竖条纹的金线,裁剪很贴身,她往身上一比划,他的眼神又暗了一成。
“哪里换呢?”她左顾右盼,发现这只是一统间,如今大城市的饭店都有独立的卫生间,这种游人少至的小镇还是老式样,金箍红漆马桶隐蔽在床后面。
这才明白他的用意。
“幼成,换是可以的,你能不能……”
由他主导着,荒唐事已做了不少,她心里有些慌,这个要求提出来大概要遭到他的反对,如今他成了她的丈夫。可是她想,凡事都可以通融,这方面她需要点缓冲。
“........能不能......不要看?”
“不能。”他坐在窗边,拿起一个茶杯在手里转。
“那你……”她抱着旗袍坐在床沿:“不许碰,只许看,不要搞突然袭击......”
她是冲入地雷区的士兵,行将送死左跳右蹦企图死得慢一点,腼腆地侧过脸面,她说:“否则,不换给你看。”
那羞答答的讨价还价,像是一把痒痒挠,挠得他五脏六腑无一处安生,他按耐着:“好,只看,不碰你。”
这房间没有多大,床到窗不需要遥遥相望,她隔着纱帐回头看,他睃目瞅着她,漏过窗格的阳光像细密的线,织成了一张谁也不能够逃脱的网。
“快换吧。”他喉头是紧的:“一会儿他们送饭菜进来了。”
这才见她站起身,樱桃红旗袍放在床沿。她背过身子,一个扣子一个扣子地把身上的旗袍解开来。她的旗袍都是保守款,开衩开到小腿边,弯腰解大腿以下盘扣的时候,他望见她衬里的丝绸裙,裙下白玉一般的肌肤,像一缕清香溢出香炉似地送入他眼帘。他只好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盏茶,茶水放了那么久,已冷却下来,滋润着他的喉咙,热乎乎像烧酒一般。只见那蓝绸旗袍滑落在地板上,一身白肤几无瑕疵,饰以少女精雕细琢的曲线,粉红色的背心衬裙松松地垂到膝盖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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