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当真是到了深夜,这种事也敢拿出来大声嚷嚷。
许浮生眉梢一挑,眸光沉了下来,另一只手摸向虚系着的腰带。
“陛下金口玉言,话可不能乱说,”江辞卿还在争辩。
“陛……”这话还没有说完就急忙停下,江小将军终于注意到不对,手腕被绳子系住。
她下意识想用力挣脱。
却听见怀里人幽幽开口:“敢扯断,你就等着。”
怂且怕媳妇的江辞卿,顿时卸里,丝毫不敢动。
许浮生抬手往对方肩颈一推,那人被迫躺倒。
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响起,江辞卿腰腹一沉,不禁闷哼一声。
下一秒抬眼望去,又不禁呆愣住,没了腰带的衣袍露出半遮半掩的风情,线条流畅的肩颈,平直的一字锁骨,孕后熟透的桃儿,薄紧的腰腹,每一处都被细碎凌乱的红痕覆盖,像是打上专属的印记。
江辞卿咽了咽不存在的口水,无意识抬手又被碍事的腰带束缚,顿时皱眉。
“江辞卿,”耳边响起某个Omega冷淡的警告。
她耷拉下眉眼,央求道:“姐姐。”
说来也奇怪,明明在军中时,有那么多心怀鬼胎的人给她送上各种姿色的Omega,可她只觉得抵触厌恶,但到许浮生这儿,她就像几辈子没开过荤似的,经不起半点挑/拨,难以自控的索取。
“乖,”许浮生深知如何训狗,一味地压迫会让她不满,要时不时给个甜枣才行。
江辞卿果然听话,漆黑的眼眸染上水雾,当真是这段时间娇惯过头了,没打没骂就开始委屈得要命。
许浮生惯来受不了她这一套,只能硬着心肠,覆住对方可怜巴巴的狗狗眼,柔声嘱咐了句:“听话。”
眼前一片黑,所有感触都变得清晰,从木窗缝隙挤入的寒气,木炭散出的热,还有逐渐浓郁的龙舌兰浓香。
不明显的喉结上下滑动。
下一秒听见对方轻声开口:“姐姐伺候你,好不好?”
江辞卿没来得及开口回应,就上下摩擦而过的感触拉走心神,细腰如同被风雨吹晃的花茎,一下又一下的晃。
垂落的银发如柳条,有意无意滑过交叠束缚的手。
分明半点没看见,江辞卿却能想象出对方此刻的模样,半阖的眼帘,上挑的眼尾染着桃花粉,难耐时咬住住的唇。
单薄的布料传来潮湿感受,水迹逐渐晕染开,在白布上开出旖旎的花。
于是急躁的Alpha忍不住出声,用她惯会的方式,声音沙哑地央求:“姐姐,我渴了。”
“姐姐,我想喝水。”
“陛下。”
“口渴,姐姐。”
回应她的是越发绵长的扭动,每一次触碰都带来更潮湿感受。
江辞卿越发急切,却不敢用力挣脱,只好另寻法子,比如Omega落下时,她挺起的腰。
木榻上虽然铺上一层柔软的棉垫,却在用力时分外硌人,脊骨发红,可Alpha却毫不在意,试图用这种方式吸引身上的人的注意。
狡猾的大狗自然是成功的,在一声压抑的闷哼后,覆在眼前的手滑落,压到她的手上。
“坏,”许浮生无奈挤出一个字,整个人都染上清软的嫣红色、化作可口的柔妩。
“没有姐姐坏,”江辞卿得逞地笑。
屋外的秋雨仍在继续,细长雨丝斜斜吹落,往池塘里飘落,在水面打出一圈圈波澜。
地上的枯叶发出潮湿的腐烂味道,蚂蚁缩在巢穴里,时不时冒出头打量一下天色,下一秒就被落叶挡住。
在大床上沉睡的稚儿翻了个身,依旧睡得香甜。
薄衫盛着大片的水,在同样红透的腰腹上,顺着肌肉线条,汇成小溪流淌开。
被束缚的手被压在头顶,一直嚷嚷着口渴的人终于如愿以偿。
好看的桃花眼没焦点,眼前是一片片破碎发白的光,汗水从细长脖颈流下,滑入不可见的深渊里。
有人故意发出咂嘴的声音,水声响彻空旷寝宫。
女皇陛下羞恼,故意往上抬,同时压紧对方的手。
于是吃到苦头的大狗又开始低声认错,讨好似的,偏头在细腻皮肤上种下一个个痕迹。
许浮生向来纵容她,片刻就放弃了惩罚。
夜渐深了,寝宫后面被精心护养的花还不知明日的命运,还在风雨中摇晃。
白雾将天地万物笼罩,高或低的房屋都一个模样,白茫茫的一片,望不清前路。
作者有话说:
π_π饿啊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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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日光洒落向灰瓦红墙, 隔绝人世间烟火喧闹,宫里头是别样的繁华,匆匆走过的仆从、执刀巡逻的护卫, 还有檐角悬挂的铜铃。
秋风吹过,响起一片叮当声, 在竹编摇椅摇晃, 惊醒里头盖着薄被的稚儿。
如鸦羽般的睫毛颤动,继而眼帘掀开, 露出一双湿润乖软的清澈黑瞳,遗传至母亲的起床气,许朝朝耷拉着眉眼, 脸颊上的婴儿肥鼓起, 自顾自地发着脾气。
等到困意逐渐消散, 她才迷迷瞪瞪地回忆起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