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228
会疼的吧。
特别是如此粗糙的手,而且江辞卿急起来,总是控制不好力度。
江辞卿不知她在想什么,自顾自地胡乱撩/拨,微微用力在脚腕上留下一圈指痕,继而用掌心把玩圆骨,转动摩擦,好似在打磨一块上好的玉石。
纸页许久未翻动,痒疼的感受往上攀岩,江辞卿并不着急,细细琢磨着自己许久未把玩过的玉石,三年的征战让她多了几分耐性。
“处理完了吗?”小Alpha的声音微哑。
“没、没有,”许浮生扯了扯,仍然无法挣脱。
“听允儿说你这些日子很忙?都要熬到凌晨才能睡,若是事情重大,还是白日清醒时再做决定,”江辞卿突然开始闲谈。
温雅的竹香扩散开,如同最上等的香料。
“不算什么大事,只是不想留到明日,”许浮生稳住心神,拿起印章往尾页一盖。
“确实,日日堆积后可不是小数,”江辞卿点头附和,掌心滑过腿弯,终于停住不动。
许浮生松了口气,抬手摸摸大狗的脑袋以示安抚,稳住声音开口:“还剩下一半折子,你若是困了可以先睡。”
也不知道是怎么稳住的,要是平常标记过的AO,两年未见,早早就信息素的相融下按耐不住,许浮生却仍想处理剩下事务。
小江将军明白政/事重要,很是体贴地宽慰:“国家大事要紧,陛下无需在意臣。”
即便江辞卿再小心地将布料往上掀,也无法避免窸窣的摩擦声响起,许浮生感到一凉,下意识伸手想去阻拦,却被人反手压住手腕。
“国家大事要紧,陛下切不可分心,”沉稳低哑的声音响起,好似良臣在好心劝告。
“朕……”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江辞卿仰头冲她笑,冷冽眉眼染上欲/念,说出的话却正经:“臣明白的,陛下勤政爱民是好事。”
拿着奏折的手微微颤抖,许浮生试图抬脚蹬开还在作怪的人,却又一次被轻易抓住。
Alpha面带责怪,沉声劝谏道:“朝事重要,陛下请专心些。”
“那你……”
“臣刚刚喝了牛乳,有些腻,”江辞卿依旧笑,漆黑润亮的眼眸写满了认真:“需要寻些水解腻。”
“陛下无需担心,臣那么大个人了,一点水还是找得到的,陛下还是专心看折子吧,黎民百姓重要,”最后两句话被着重说出,江辞卿猛然翻身,膝盖挤入腿间,跪在脚踏上,覆在腿弯后掌心未松,迫使对方抬高。
许浮生下意识收手杵在软榻后,努力支撑住自己,眼前的光都被遮掩住,只剩下昏暗的灰。
“你是不是长高了些……”许浮生不合时宜地开口,依稀记得这人跪着的时候没有那么高。
江辞卿偏头想了想,才道:“应该不会长了吧。”
军中都是些肩宽腿长的Alpha,江辞卿混在其中,自然很难察觉到自身的变化。
“应该是长高些,”许浮生微微后退,继而继续道:“也健壮了点。”
不似曾经的瘦弱,凸出的一节节肋骨让人看着心疼。
“可能是在军中时常训练的缘故,”江辞卿回答,收拢的指节压住膝盖,手掌往上抬起,在半空中垂落的小腿晃动。
许浮生暂无旁的心思,无奈道:“你先去休息,朕批完这堆折子就去陪你。”
“臣都说了,陛下尽管忙自己的事,无需担忧我,”
灰白影子滑落缩短,江辞卿附身叼住裙摆,一点点往上挪,黑瞳幽深,如同脚步缓慢,耐心观察猎物的狼,终于寻到致命处,猛的往上一扑,尖牙划过脆弱的皮肤。
揪住软榻的手骤然收紧,手背青筋鼓起。
有人低声斥道:“江辞卿!”
“臣在,”温热的吐息穿过单薄布料,许是被堵住的原因,声音有些含糊。
“朕还有……”
“臣知道,陛下尽管忙去,”江辞卿一向贴心。
屋外风声呼啸,檐角的铃铛被吹动,发出丁零当啷的响声,院里的桂花树被满枝碎花压弯脊背,余下满院甜腻香气。
许久未碰过的地方有些干涩,更何况没有经过任何准备,不过江辞卿颇有经验,耐心地挖掘着泉水。
记得从前有一个故事,在沙漠中迷失的旅人,在一间空屋里找到一瓶水和一张纸,纸上写着要将水灌入旁边干涸的泉眼,就能获得一汪清泉。
旅人很犹豫,若是倒进去却没有清泉涌出,他便会失去这唯一的一瓶救命水。
犹豫许久,他终于下定绝心,将水灌入泉眼,上天没有辜负他的信任,稍等片刻便有接连不断的清水涌出。
江辞卿不是犹豫的旅人,她舍得付出,也不怕没有收获,或轻或重的挖掘,偶尔休息片刻,贴着不动,仍由温热气息喷洒其中。
拿起的奏折终究还是从手中掉落,不耐时,咬紧的唇瓣深陷下一排整齐凹坑,时不时泄出几声低咛。
似淹水的人抓住浮木,许浮生抬手压住对方后脑,略硬的发丝在指间穿过,时不时嫌弃一下的刺疼敢,在此刻完全被忽视,有时用力往前压,有时忍不住往后推。
江辞卿是不动的木头柱子,自顾自埋头向水波,水声不断。
此刻万籁皆静默,圆月露出轮廓,远山模糊不清,落叶在地上铺成一片柔软地毯,可惜无人走过,奏响秋季乐曲。